第38章 缺口處的吸力
有人道：“我們不是隻想做個烏龜躲在殼裏，可我們想盡了辦法也找不到原因。
你指責我們刁難珂荷，我們不否認，可她已經是我們能想到的，最接近凶手的人了。
你說要證據，若你能找到證據，我們都願意幫你。”
“對！我們也不是隻想躲著，如果你能找到凶手，我們都願意跟著你！”
在越來越多村民從自己屋中走到花冰月身邊時，係統中緩緩呈現幾行字：
【引導任務“誰是殺人者”已完成，恭喜夫人鎖定殺人者，並成功阻止謠言。獲得任務線索“我是一條奇怪的魚”。
線索信息：平靜的湖水中多了一些奇怪的生物，你想不想知道它們來自哪裏？
注：消耗100善緣值可獲得“奇怪生物”信息，並觸發結緣任務。】
奇怪的生物？
花冰月毫不猶豫選擇消耗。
【飲濁魚：上古生物，以吸食天下汙濁為生，不可食用。據說食用之人會發生奇怪的事情。】
旁邊附有一張飲濁魚的小像，比湖中所見更為清晰。
此魚通體灰黑，泥濘不堪，感覺全身似被汙垢塗抹成了黑色，它的身上長鱗，兩側生有鰭翅，能在水中快速滑翔。
而在她審視小像之時——
【結緣任務“多出來的魚”已觸發。
任務信息：我是這世間最汙濁的生物，卻淨化出這世間最清澈的湖。可是，我的汙濁，又將釋放到何處？
任務目標：與我們和平共生；讓我們回歸原處；令我們從此消失。
注：以上三個目標可選擇其一完成。】
這是繼雪玉之後的第二個結緣任務，同樣是三選一的任務目標。
可是，這個任務卻讓花冰月內心震動。
隨著係統引導，她一步步接近殘忍的真相，然而這個真相，何其諷刺？
大家惶惶不可終日的“凶手”，卻是自己親口吞下的“食物”？
這豈是冤冤相報這麽簡單？
花冰月盡量壓抑的內心，將語聲控製平穩：“現在，我想統計一下，有多少人吃過那種黑色的魚？”
“魚？”村民們紛紛不解。
花冰月語聲極慢，確保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清：
“它叫飲濁魚，傳說食用它們的人，會發生很奇怪的事情。我想知道，你們有多少人食用過？”
人群一陣喧嘩，似乎不敢相信。
“出來了？”
更多的人從自己的屋中走出來，不管吃沒吃過魚的，至少當他們聽說，失蹤不是因為不明偷襲造成的，就沒有再躲藏的必要。
花冰月根據他們的陳述，統計出數百位吃過飲濁魚的村民，讓大家互相留意，是否還有未吃魚的人消失，並再三叮囑他們別再食魚。
之後，她才帶著魅白、北宮汐和一群自告奮勇幫忙的村民，趕到湖邊。
一路上，花冰月一直在分析這個任務：
第二目標要求讓飲濁魚回歸原處，“原處”是哪裏？
第三目標無疑是要殺死全部的飲濁魚，這相對困難，數量如此龐大的魚群，要全殲並不容易。
與之相比，第一個目標似乎隻需村民不再捕魚即可達成。
但如何在短時間內完成這個目標？
係統要如何確認大家和平共處了？
不能依靠時間驗證，靈門即將大開，她最缺乏的就是時間。
“這些魚不會突然出現在村中，它們一定有源頭，我要找到這個源頭，而後利用它們喜食汙穢的特性，也許……”
注意已定，她迅速向來幫忙的村民交代了任務，村民群情激昂，紛紛下湖查探飲濁魚的來源。
這些人靈力雖然不高，在水中能支撐的時間不久，但沾了人數優勢，較為上層的水域，至少不用花冰月費心。
而花冰月、魅白、北宮汐三人，則向湖水深處越潛越深。
如今的湖中，其他魚類已十分少見，水質更為清澈。
成群結隊的飲濁魚，在她們入水之時，便開始繞著她們嬉戲，仿若在吸食她們身上的汙濁。
越到深處，湖水越幹淨，圍來的飲濁魚就越多，好似除了她們，湖中已找不到多少可吃的了。
下到萬米時，靈力包裹全身的北宮汐向花冰月做了一個手勢，她的靈力已不足以支撐她繼續往下。
她覺得很奇怪，花冰月的軀體變態，在水中不需要靈力她也勉強接受了，沒想到魅白亦是不需要靈力便可在水中自由來去。
人跟人，果然還是不要比較得好！
見花冰月點頭後，她開始緩緩上遊。
隻剩花冰月與魅白持續往下。
兩萬米、五萬米……
兩人在湖中多日，不但搜索深度，也探索廣度。
累了就直接回到洞府休息一會兒，吃點靈果，而後再次出現，破開水壓，往飲濁魚密集處尋去。
終於……在十萬米左右的湖底，水草叢生之處，她們找到一個缺口。
數十條飲濁魚，沿著缺口遊進來又遊出去。
兩人相視一眼，魅白先一步撥開雜草，努力趴到缺口上，向那頭望去。
花冰月隻見到她在水中的身子忽然踉蹌一下，雙目中靈力一泄，險些跌入進去，慌忙一把將其拉住。
魅白臉色蒼白，水中不便開口說話，她隻緩緩搖了搖頭。
花冰月思索片刻，還是靠近了那個缺口，向內望去。
漆黑一片的缺口中，緩緩有了影像，然依舊是一片波紋晃動的湖水。
驀然，缺口中傳來一股龐大的吸力，那些湖水好似全都在呼喚她，神智一個恍惚，便將要一頭栽進去。
守在她身邊、已體驗了一次的魅白早有準備，一把將她拽住。
兩人麵麵相覷，目中都有駭然之色。
裏麵究竟是什麽地方，以兩人心智不穩的狀態，實在不敢貿然查探。
但是，花冰月卻發現了，這個缺口可以讓飲濁魚回流。
這裏很可能就是飲濁魚出現的入口！
從這裏出來，也就該從這裏回去！
花冰月做了幾個手勢，魅白心領神會。
兩人在湖底四下翻找，從淤泥堆積中挖出大量腐爛之物，不知是屍體殘骸或是其它。
將這些東西糊在缺口處，很快，以汙濁為食的飲濁魚逐漸被吸引過來，越來越多的魚群靠近缺口處。
但花冰月也很快發現自己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