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都押韻了
花冰月目光落在石台的魚幹上,問:
“那她們失蹤之前,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人,說過什麽奇怪的話,做過什麽奇怪的事,或者……吃過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破洞衣思來想去:“沒有啊,除了失蹤這件事外,其他都挺正常的。除了你之外,也沒什麽奇怪的人了。”
花冰月朝她一瞥。
草窩頭恨不能一掌拍扁她的頭顱。
幹瘦女子忙接道:“我們是真的不得而知,要是知道,也不至於消失這麽多人還找不到原因。”
花冰月一指那些魚幹:“這些東西,你們經常吃嗎?”
這些也是和“水”有關的東西,花冰月不得不謹慎一些,且其中有大量黑色的魚,正是她在湖心屍體旁見過的。
幹瘦女子搖頭:“自從你讓雪玉仙子誠服之後,她便讓我們準備些吃的給有需要的人,這些不全是給我們自己的,且我們三人,隻吃靈果,不吃魚。”
不吃魚的三人都還在,那吃魚的呢?
花冰月豁然回首:“你們不吃魚?那消失的人吃嗎?”
幹瘦女子回憶著:“我們是因為有靈力,隻要靈力不耗盡,就可以不吃東西,即使耗盡了,吃些靈果也夠了。”
花冰月第一次知道:“有靈力可以不飲不食?”
“對,有靈力不會餓死,但大部分人沒有靈力,同屋的另外三人就會吃魚。”幹瘦女子聽出了問話的重點,“是魚的問題嗎?可是許多人都吃了,並沒有消失。”
花冰月特意指向那黑色的魚:“還有誰吃過這種魚?”
魅白搖頭。
雪玉麵色蒼白:“我。”
珂荷渾身顫抖:“還有我,她們分了些魚給我。”
花冰月將目光轉向北宮汐,卻見她緩緩搖頭:
“我也有靈力,這裏食物不足,我已許久不吃東西了。”
花冰月不解地看著雪玉:“那你為什麽要吃?你不是也有靈力?”
雪玉沉默片刻:“我……餓!”
花冰月:“……”
其實雪玉想說的是:別人沒有吃的關我什麽事?我有,我為什麽不能吃?有靈力消耗光了我也會餓啊!
她更不敢說的是:我兩次耗盡靈力,都是因為跟你打架!
雖然花冰月對這黑色的魚抱有懷疑,然畢竟還有許多吃過的人依舊活蹦亂跳,消失不見得就是此魚的功勞。
正這麽想著,目光一轉之間,隻見屋中除她之外的七人,無聲無息少了一人。
“雪玉呢?”花冰月聲音一凜。
其餘眾人刹那寒毛倒豎,紛紛向雪玉所立之地望去。
就在眾人眼前,雪玉不見了。
屋內所有人中,隻剩下珂荷還吃過這種魚,她幾乎嚇癱在地,隻覺眼前陣陣發黑。
魅白蹙眉拿起一條黑色魚幹,反複觀察,而後望向花冰月:
“你懷疑……這麽多人消失,是因為吃了這種魚?但這些人數千年來皆以此為食,為何以前沒發生這種事?”
破洞衣像被閃電劈中般驚道:“不是不是,這種魚是最近一個月才被發現的。”
“最近?”花冰月和魅白皆是大吃一驚。
這也太過巧合了!
幹瘦女子回憶著:
“這些年來湖裏的魚越來越少,我們捕撈也越來越困難,但差不多在今年二月初,這種黑色的魚卻忽然出現,且越來越多。
雖然它長得其貌不揚,但吃過的人都說滋味非常鮮美。”
聽到“鮮美”,破洞衣忍不住插嘴:
“說來也怪,以前這湖怪臭的,但最近卻越來越清澈了,不知道這‘鮮美’,是不是也和湖水有關。”
花冰月不由得多打量幾眼這渾身烏黑的魚。
無論從長相、來曆、習性等各方麵,它都透著古怪,這些人也許還不知道,她們稱之“鮮美”的魚,曾圍著半具腐屍團團亂轉。
目光望向北宮汐:“你們之前去湖底尋人時,有發現什麽異常嗎?”
北宮汐思索片刻:“這種魚確實看到許多,要說異常卻談不上。”
“湖中可有失蹤者的屍體?”
北宮汐瞟了雪玉派係的幾人一眼:“村中不甚太平,屍體確實有,但都不是那些失蹤之人的。”
幹瘦女子忙道:“盡管我們為了大家安全考慮,已限製肆意下湖,但總有人喜歡偷偷夜漁。夜漁!多危險,一失足就下去了,可不賴我們。”
要不是雪玉限製別人捕魚,能有人大半夜不睡,跑去夜漁?
再說,究竟是“失足”,還是別的原因屍沉湖底,實在不好說。
不過花冰月自動過濾廢話,隻捕捉重點:“也就是說,即便有雪玉的限製,依然有許多人能吃到這種魚?”
破洞衣眨巴著眼睛:“對啊,那些本來吃不到的,在你的要求下,我們也給她們送了不少。”
花冰月:“……”
珂荷要哭了。
草窩頭和幹瘦女子都想把破洞衣的嘴縫起來。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好心辦壞事?
花冰月有些不敢問,卻又忍不住:“你們……送了多少人?”
“十幾二十個吧?不過有些送的是靈果,真正能吃到這種魚的,也就那麽幾個。”
這個數字,和花冰月所增漲的善緣值倒是基本吻合。
花冰月暗暗鬆了口氣:幸好沒有送太多。
然心中仍是有些愧疚,對於找出“凶手”的信念更為強烈。
她看向魅白:“我想去一個地方,也許可以解開真相了。”
不用過多的言語,魅白已知她指向何處,一點頭:“我和你一起。”
跟著花冰月走出石屋的她,剛辨認了一下方向,卻見花冰月忽然自原地消失。
正在吃驚,餘光隻見千米之處人影一閃,又消失不見。
如此數次,速度極快,瞬息已在數千米開外,似乎在追逐什麽東西。
“這是……逾界之術?她不是沒有靈力嗎?”下一瞬,浮空術起,魅白已飄然跟上。
跟出石屋的北宮汐略一猶豫,甩開身後不會飛的三人,也跟了過去。
剩下三女大眼瞪小眼,草窩頭氣哼哼道:“有朝一日我會飛……”
不等她說後麵,幹瘦女子接口道:“底下可能牛在吹!”
草窩頭愣了愣:你啥意思?
強行扭轉局勢:“待我扶搖上九天……”
破洞衣不甘落後:“摔下砸死一大堆!”
草窩頭徹底怒了:“濁濁!我忍你很久了,你不會說話,就不要把我們的腦袋一起提上褲腰帶!”
破洞衣十分委屈:“我說的挺好的呀,都押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