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是誰？

  天光微亮，村中小湖還有些昨夜的冰層尚未完全融化。


  湖邊隻走著五人，除了領頭的雪玉和一臉淡漠的抒音，另外三個懶散得像隨時能躺下睡一覺。


  此時此刻，正罵完周圍人的雪玉，卻莫名感到一股生死危機，她幾乎沒有多想，就地向前一滾。


  抒音比她反應更快，但不進反退。


  幾步就站到了湖中尚未融化的冰塊上，大有一種“誰逼我我就跳湖”的悲壯。


  其他三人被她們嚇了一跳，定睛看時，臉色“刷”地白了。


  在雪玉先前所立之地的後方，空間扭曲，突兀出現一個紅袍女子。


  其五官精致、眼神狠絕，眸色深黑中透著星辰般璀璨，皮膚白皙中似鍍了一層極淡的銀灰。


  整個人看起來非仙非魔，又不像個凡人。


  雪玉一滾之下已站了起來，反手向著女子揮出一道白光。


  眼前的空間再次扭曲，像幻覺一樣，女子消失了。


  周圍三人目瞪口呆。


  一名身穿破洞外袍的女子結結巴巴道：“是……昨晚的應緣人？”


  另一個“草窩頭”，聞言雙目一翻：“太嚇人了！”


  “啪嗒”栽在地上不動了。


  第三個極幹瘦的女子卻是反應最快，一見不妙忙道：

  “雪玉仙子你且撐住，我去叫人！”說著拔腿就往北麵村子裏跑。


  “破洞袍”一聽，急道：“我也去，多叫點人！”跑得比幹瘦女子更快。


  躺在地上的“草窩頭”眉間微皺，微不可查地往村子方向蠕動。


  雪玉氣得大聲罵道：“一群廢物，去找雅靜仙子來幫我。”


  “好嘞！”草窩頭一跳而起，如蒙大赦，一溜煙沒影兒了。


  雪玉覺得喉間哽著一口血，險些噎死自己。


  花冰月看不到這些畫麵，但憑借聲音已知曉了大概情況。


  心中隻暗道可惜：

  “我利用‘家’可以任意在兩個空間內自由來去，很適合偷襲，但進入和離開隻能限製在百米距離。”


  “而雪玉的感知力太強，想要得手，我的速度必須超過她的感知。”


  憑借雪玉的聲音，花冰月用心感應著她的方位：

  “那道白光想必是係統提過的靈力攻擊，是對方的依仗，靈修級的靈力應該不會太高，不知我是否可以擋住她的攻擊？反正我沒有痛覺，可以一試。”


  冷靜的大腦迅速分析著雙方利弊，下一瞬花冰月以更熟練、更快的速度從洞府內消失。


  雪玉一直留意著周圍的動靜，驀然，她感到身後有風拂過，回身的一瞬，手中白光已經擊出。


  叮！

  如同金屬捍上硬石！


  雪玉萬沒想到，自己的靈力一擊竟會被血肉之軀反彈出去，在她身後轟出個地洞。


  她瞬間麵無血色，如果被反擊到自己身上，她能像對方一樣擋住嗎？


  思及此，她連聲音都啞了幾分：“你是誰？來自哪個虛空？”


  能擊飛對方的攻擊，花冰月心中已是大定，聞言冷笑道：

  “我是誰，如果你昨夜問，我一定會和善地告訴你，但是現在才問……是不是晚了點？”


  雪玉嘶啞的語聲透著怒氣：“不過避過我一擊，你以為就能囂張？”


  她嘴上雖這麽說，但悄悄打量四周後就已心虛。


  自己幾個幫手全跑光了，而抒音對打架向來隻旁觀不動手，她是不指望的。


  雙手飛快地凝結著手印，接連飛出三道白光的同時，她的距離卻悄無聲息地與花冰月拉開了。


  花冰月消失的速度比之前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