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 臥室風波
次日,從觀霧山回來已經是晚上了,林向晚撒嬌賣萌的才說服了顧南亭帶安安洗澡,自己則躡手躡腳的來到瑤瑤的房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蹭蹭蹭就上來了。
纖細的手搖著嬰兒床,看著瑤瑤的睡顏,小家夥渾身上下發出陣陣奶香,林向晚湊近聞了聞粉嫩的臉蛋,真是恨不得每天都把這個孩子放在包裏走哪兒都帶著。
“晚晚,安安已經睡下了,你要不要去洗澡,我給你放好了熱水。”
顧南亭穿著白色睡袍,額前碎發還有些滴水,顯然是跟安安一起洗過了。
“好。”林向晚又低頭在瑤瑤額頭吻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她很快的在浴室裏邊洗了澡洗了頭發,可這一出來卻怎麽也找不到吹風機,這才想起好像上次洗頭把吹風機放在安安的房間了,想著小家夥已經睡下了,又怕吵醒,隻好放棄了吹頭發的想法。
林向晚抓著濕漉漉的頭發回到房間裏,顧南亭也同樣濕著頭發靠在書桌上看什麽文檔類的東西,發梢的水珠順著男人的頭發滴到白色的睡袍裏,暖黃色的燈光下,男人專注的模樣,讓人有幾分著迷。
林向晚悄悄的走過去,食指在桌上敲了敲,說道:“顧總,用不著這麽努力吧,早點休息不好嗎?今天都累了一整天了。”
顧南亭揉了揉眉眼處,嘴角勾勒出一抹壞笑,突然伸手想要去解開林向晚睡袍的帶子,林向晚故意躲避,後退了一步,沒想到卻被腳下的東西給絆了一下,撲通一股坐聲,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林向晚愣了,這一下摔的是真心疼,完全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坐在了地上,屁股都被摔麻了。
臥室的裝修風格向來是尊重顧南亭的,十分簡單婉約,地板上連個多餘的地毯都沒有,就是結實的大理石,又冷又硬。
林向晚全身上下隻裹著一根浴袍,就這樣硬生生的坐在了地板上。
疼,這種突如其來的疼痛,刺激著林向晚的大腦神經,不停的倒吸涼氣。
林向晚一隻手剛抬起來摁在桌上,顧南亭便已經將她像抱孩子一樣給摟了起來,兩個人距離突然變得很近,剛巧都是才洗完澡,林向晚神經緊繃起來,連看著顧南亭的側顏都下意識控製住自己的呼吸,另一隻手則按住自己睡袍胸口處,該死,這件浴袍的帶子居然莫名其妙的開了,要是不用手按住,恐怕就要春光乍泄了。
林向晚也不明白自己,老夫老妻,都是兩個孩子的媽了,為什麽還會這麽在意,難道是因為顧南亭太帥了?
林向晚越想越臉紅,越想那手就把領口抓的越緊,胳膊肘也跟著使力,這一使力把顧南亭的手也夾住了。
指尖的觸感仿佛是一道微弱的電流,顧南亭指尖動了動,有些顫抖。
林向晚也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她趕緊鬆開了手,這下更好,睡袍直接從中間攤開到兩邊,林向晚耳根子都紅的滾燙。
顧南亭忍住笑意將林向晚放在床上,伸手替她重新係好了帶子,林向晚發誓,明天一定要將這件睡袍狠狠的丟出去。
“晚晚,一定摔疼了吧?”顧南亭的聲音回蕩在林向晚的頭頂。
有些尷尬,她搖搖頭說道:“沒有,還好啦,下次我會注意的。”
顧南亭沒有說話,起身走出了房間,林向晚不知道他要去哪裏,不過等顧南亭離開,她反倒是輕鬆了一些,翻身趴在床上,屁股上的痛感還是一陣一陣傳來,林向晚小心翼翼抬手摸了摸,“嘶~”當真是碰不得了,恐怕今晚隻能趴著睡覺,這窘態被顧南亭看見多不好啊,太令人羞恥了!
光想一想,林向晚就害羞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這一碰才發現,臉頰溫度都快達到沸騰的點上去了,她蹭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走到梳妝桌前看著鏡中自己紅彤彤的臉。
嘎吱一聲,門開了。顧南亭手裏拿著一個盒子。
林向晚笑了笑,索性把睡袍脫掉,打開衣櫃找出一件睡衣穿上,這才覺得渾身上下舒服了一些,盯著顧南亭手中盒子問道:“南亭,那是什麽東西?”
“藥盒,我怕你明天會屁股痛,晚晚,躺好,我給你上點藥膏。”
林向晚搖搖頭,屁股本來就痛,這種操作還是自己來吧。
“你把盒子給我,我自己來就行了,哪有那麽嬌氣,什麽事都要你做。”林向晚自顧自的從顧南亭手中搶過藥盒子,剛打開第一層,就看到了充滿罪惡感的東西。
“這…你要用?”林向晚手裏拎著粉紅色包裝的小玩意兒問道。
顧南亭倒是不知道羞澀二字怎麽寫,咻的一聲就從林向晚手中拿過粉紅色小包裝丟進了垃圾桶裏,兩隻手撐在林向晚雙肩,“夫人,你覺得我跟你需要用那個東西嗎?你忘記了,你要給我生一整個籃球隊,要是不夠,再整個拉拉隊。”
林向晚哦了一聲,沒好氣的說道:“你可饒了我吧。”
隨後抓著藥膏自己跑到鏡子跟前塗抹,涼颼颼的,還挺舒服。
見林向晚擦好了藥膏,顧南亭起身來到林向晚身後,他一把便將林向晚摟入自己的懷中,不知道手裏何時多了一根大毛巾,直接蓋在林向晚的頭上幫她擦拭著濕潤的頭發,顧南亭的手十分有力度,林向晚的腦袋也隨著顧南亭的手左右晃動起來,看著鏡子比自己高出兩個腦袋的男人正讓自己整個身體都不停搖晃著,林向晚沒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麽呢?要是不把頭發擦幹,明天恐怕就不是屁股痛,而是腦袋痛了。”
林向晚這才看著鏡中的顧南亭問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剛嫁過來的時候,對你十分不滿意,做任何事都帶著賭氣的成分。”
顧南亭點點頭,“記得,十八歲的你就像一頭衝撞的小驢,身上有股勁兒,不講道理的勁兒。”
林向晚抬腳踩在顧南亭的腳尖上,“顧總,你是說我是牲口嗎?”
顧南亭忍著腳上的疼痛,嘴裏依舊不服輸的說道:“萌係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