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新朋友
顧南亭低吼一聲,“既然二叔這樣,那我也就隻能收回股份了,或者以我私人的名義買下來也行。”
“南亭不行啊,這怎麽能是我的錯呢,是,我是決策錯誤,但我外包給那些人還不是看她們是林向晚的表姐,你平常又待她那麽好,若是別人我看都不會看的!”
顧南亭不說話,隻是睥睨著顧二叔,責任倒是推的幹淨,從未待見過晚晚,又何來看她麵子的說法?想必是收了不少的利潤!
“好,我說不動你,你奶奶總說的動你吧,我這就去找她,看看她會不會狠心看著我死!”
最終顧南亭還是妥協,讓王曉出麵攔下了這件事,老太太身體不好,這樣瑣碎又糟心的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免得動氣。
顧二叔就像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總想可以依仗著別人抹平自己的過錯,可他已經是個女兒都出嫁的中年人了。
相比起顧二叔,林向晚就遠沒有那麽幸運。
那個據說拍到她和別的設計公司的人交談的監控,隻拍到了那人的背麵,他又帶著口罩,林向晚完全不知道那人長什麽樣。
找到那個人幾乎是大海撈針了。
可是除了這個環節,大家根本想不到問題出在哪,每一個地方都完美無缺,一起工作了許久的同事們,都對對方的脾氣秉性有了些了解,都深信對方不可能做出背叛公司的事,每個人都被信任著,除了林向晚和陳以沫。
公司上下都流傳著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都是說林向晚是叛徒,是奸細之類。可是令他們失望的是,Vite始終對林向晚有莫名堅定的信任。
甚至在公司開會的時候,他當著全公司的麵,非常堅定義正言辭的告訴所有人,這件事絕對不是林向晚的問題。
公司上下,對林向晚越發的不滿,無論她幹什麽,她在哪都有人指指點點,甚至有些話,一字不差的都落進了她的耳中。
時間一長,林向晚精神承受了巨大的壓力,甚至她自己都在恍惚。
“沫沫,我真的沒有做那些事麽?那天那個人,真的是來問路的嗎?該不會我什麽都跟他說了吧?但是我自己又不記得了……”
林向晚突然這麽緊張兮兮的問陳以沫。
“晚晚,你清醒一點!你是懷孕了又不是人格分裂,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呢。”
陳以沫都看不下去了,沒有人比她更相信,更了解林向晚,就算是別人的參賽稿子她都不會泄露的,何況是這份傾注了她心血的稿子呢。
這上麵可承載著她的前途和希望啊!她怎麽可能幹出這種蠢事。
但是人言可畏,林向晚嘴上不說,但陳以沫知道她已經好幾個晚上沒有睡著了,這樣下去,別說孕婦了,正常人都吃不消。
正好Vite有事找兩人,陳以沫便趁機問他可不可以給自己和林向晚放個假,散散心。沒想到Vite也是來說同樣的事的,為了避免公司的事對林向晚產生影響,就暫時不要來公司了。
因為怕陳以沫誤會,Vite還再三強調一定會追查到底的,讓兩人千萬不要灰心。
林向晚雖然心中不願,但是為了孩子,也隻能聽陳以沫的話暫時不去公司。
久違的擁有了空閑時間的兩人,一連兩三天都睡到自然醒,醒了便搜羅附近好吃的中餐,吃完之後,或看些美術展,或去公園裏閑逛,滿足孕婦每日所需的運動量。
“我說什麽來著,今天他也肯定在的!賭輸了吧,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回去之後得幫我設計件衣服啊,要獨一無二的!”
“他居然連著來三天了。”林向晚和陳以沫都看著不遠處一個華國麵孔的男人,小聲的議論著。
之前兩天林向晚和陳以沫來的時候他便在這,陳以沫非要拉著林向晚打賭,賭這男人今天在不在,結果麽,顯而易見。
“走啦,人家對美術事業深切的熱愛居然被你拿來打賭,真是罪過。”
不過也僅僅是打賭,為生活增添一些樂趣而已。就算看著是華國人,林向晚和陳以沫也都沒什麽搭訕的想法。
畢竟跟她們也沒什麽關係。
按照前兩日的樣子,林向晚和陳以沫在公園裏走了一圈,陳以沫還帶了個相機每天都拍同一棵樹,同一朵花,揚言要記錄生命。
這樣閑適宛若還在無憂無慮的學生時代的日子,林向晚已經很久沒有過了,連帶著心中的鬱結都散去不少。
“我覺得我這兩天重了點,你看我胖了嗎?”
“沒有,我們晚晚美若天仙的,說你是小姑娘都行,誰能看出你懷孕了?又有誰能看出你懷的已經是二胎了呢。”
兩人一邊閑聊,一邊往回走,走到剛才那人在的地方,卻看到那人慢慢走來,遞過一張畫紙。
畫上是林向晚和陳以沫手挽著手看風景的樣子。
兩人都很吃驚,一下子沒控製住,連說了好幾個謝謝,緊接著又飛快地反應過來,換成了“Thank you。”
“沒事,謝謝也可以,我是華國人。”那男人,撓撓頭,聲音中帶著些靦腆。“不好意思啊,未經你們同意就畫了。”
“沒事,沒事,畫的真好。”
林向晚和陳以沫是設計師,設計師本就是需要些美術功底的,這幅畫無論是構圖,還是細節,都很棒,是很拿得出手的作品了。
“嗯,我一個人在米國留學,很少見到華國人,心裏有點激動,就畫了,你們不介意就好。”
那男人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雖然談不上英俊,但卻有些陽光可愛的學生氣。
“能被你畫的這麽好是我們的榮幸,你願意多給我們畫幾張嗎?我們可以付給你相應的報酬。”
陳以沫倒不是真的想被畫,隻是每日無所事事的,未免晚晚覺得無聊,就找些事情幹。
“不用不用,我又不是什麽大師,我也不缺錢,你們不嫌棄我畫技不佳已經很好了,怎麽可能收錢啊。”
“那你是每天都來嗎?”林向晚看了看圖,又看向他,確實畫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