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知道
打定主意的郭近則、隨即又忍不住地開口道:“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覺得你元寧舅舅比你的狀元舅舅更厲害嗎?”
“才不是呢!”聞言,家夥一甩腦袋,自豪地道:“元寧舅舅會的東西就比舅舅多。”著話,家夥還舉著手,一件件地數道:“元寧舅舅會講故事。講舅舅不會、也沒聽過的故事。
元寧舅舅會做好多好玩的東西,比工部送來的那些還要好玩。
元寧舅舅會治麟兒的眼睛,比那些大夫們都厲害。
元寧舅舅還會……”
聽著家夥如數家珍般、劈裏啪啦地一大段表述,再結合自己的得來的消息,向來見多識廣的郭近則也不由地震驚了,這宜寧候府李家到底出了個什麽樣的人物?竟然這般厲害。
再聯想到前些日子張清和的晉升,官場上混了這麽些年的尚書大人、立刻覺察到了許多隱在的信息。
可笑秦榛那老東西、一輩子為人謹慎、老謀深算。誰想,臨了臨了、竟然糊塗至此。
而此時,於學士府裏,同樣得到消息的唐氏,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家兒子於風池,開口道:“這外麵都傳瘋了,那宜寧候府李家的孩子、當真這般厲害?”
點點頭,對麵坐著的於風池不置可否地應著:“嗯!”
腦海裏卻閃過李元寧時而刁鑽、時而狡黠的模樣。心裏感歎:這個寧弟果然比自己預想的還要厲害。
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西南各地竟然因為他的緣故,發生了那樣翻覆地的變化。
想來,假以時日,自己的這位義弟,成就必定在自己之上。
提起李元寧,於風池又想起了自己的外甥郭玉麟。頓覺一陣頭疼,他哪裏知道自己的外甥會有這般大的反應。
提起郭玉麟,唐氏也忍不住道:“怎麽,麟兒還鬧著別扭呢?”
完,待見兒子苦笑地點點頭,唐氏明聊同時,又忍不住地指著於風池道:“看你這當舅灸、下次還敢再欺負咱們麟兒?”
搖了搖頭,於風池隻得苦笑著、投降道:“哪裏還敢有下次?”
瞧見兒子這副苦笑樣樣,唐氏又笑著道了聲:“該!”
無奈地聳聳肩,於風池也很鬱悶。雖他也認錯了,可麟兒那孩子竟然真就不理他了。可見這家夥是氣狠了。
和兒子討論了一下自己的外孫子郭玉麟。良久,窺視著了自家兒子的臉色,唐氏狀似無意地道:“前兩,我在彩絲坊看見陸家的姐了。
不想,一段時日不見,那孩子越發端莊秀麗了。”
知道母親的是自己老師家的女兒陸孜;也知道母親這話裏話外的意思。
隻是,於風池卻並不想提及此事,至於原因,他也不出到底為什麽。
自從知道自己曾經有過那麽一段口頭約定的婚姻,也知道對方現在是自己的義弟,他們之間絕無可能。可是,於風池卻並不想就此成家。
當即,對著殷切盯著自己的唐氏,於風池頗為無奈道:“母親,我過我隻當孜兒是妹妹。”
聞言,唐氏立刻沒好氣地道:“怎麽就妹妹了?”
到這裏,唐氏似受刺激般,對著於風池就不滿道:“你你。前兩年,和你提起此事,你什麽大丈夫行事、先立業後成家。
好了,因為你這句話,娘也不敢耽擱你的學業。
可是後來,好不容易中了狀元,我又尋思著這次總行了吧。
可你又推辭這也不行,那也不校
你你,這都過了二十了,還是不願意。
我就不明白了,以前是因為學業,如今又是因為什麽?再了,孜兒那孩子哪裏不好?那樣的家世、又哪裏配不上你?”
到這裏,似想起什麽惡心的事情似的,唐氏更是忍不住哭訴道:“你這不成親,都不知外麵你什麽。
還有,那家吳姓糧商家,也不知哪裏來的破落戶,竟然還傳出那樣的惡言惡語,真正是……”
到這裏,本來就隻想借機發發牢騷的唐氏,可是真崩潰了。
自己的兒子、自己那個聰明絕頂、驚才絕豔的兒子,竟然被個商戶家的寡婦惦記上了,這怎麽能不叫她恨得牙癢癢。
“母親?”?知道母親的那個人是誰。
其實,對此,他也是頭疼不已。不過就在客棧裏見上一麵,那個女人竟然就那樣地追到京城。雖,後來,那個女人被母親以警告的意味、送回了家,可還是抵不住一些好事之人,嫌棄事不夠大地添油加醋地胡一通。
歎了口氣,於風池頓了頓,沒話,他不想提及此事。
哪知,唐氏今日算是卯上了般,又不依不饒地追問。
被自家母親煩的不行的於風池,終於丟下一句:“母親不是差點給兒子定了一門親事嗎?”
唐氏:“……”原來,兒子竟然都知道。空氣一時有些凝重。
見兒子在那沉默不語,唐氏也滿是遲疑和惱恨。
她怎麽會想到那李家大房的孩子、上次會那麽巧地救了麟兒的眼睛;又怎麽會料到自家女兒還和人家認了姐弟;當然了,她是更加不會想到、這個沒有父母庇護的孩子,竟然擁有這份本事。
當下,斟酌了一番,唐氏便試探著對於風池道:“如今這般,哪裏還有什麽婚約之。再,你們不是也認了兄弟嗎?
既然,皇帝已經派禮部左侍郎張大人去了西南,想來那孩子不久就要回京了。我想著那孩子既然治好了咱們麟哥兒的眼睛,又與咱們家有這份關係,不如,就請回來坐坐?”
看了眼自家母親,於風池頭疼的同時,心裏不免歎了口氣。
這些年來,也不知是不是這日子太順遂了,還是被外麵的那些人捧的慣了,母親越發地自負了。
他瞧著、自己的那位寧弟雖是個熱心的人,可更是個愛憎分明的人。
這麽些年來,他們兩家一點來往沒有,他也不知母親到底哪裏來的自信肯定,到時、那寧弟就一定會上門。
隻是,因著眼前之人畢竟是自己的母親,於風池覺得自己又實在不好當麵潑冷水,
被自家兒子就這般看著,唐氏不免有些訕訕然。
自己當年的確是因為對方落魄了,所以才……那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