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證實
在宋氏的印象裏,丈夫的這個表弟一直都是那副樂嗬嗬、笑眯眯的神情,哪裏有半點受盡委屈、忍辱負重的影子。至於那什麽刻苦專癬宋氏覺得就更不可能了,她自己就不止一次地聽過自家丈夫感歎、婆婆太過於溺愛表弟,放任他整日裏遊手好息一事無成、連書都不讀的事。
宋氏實在不敢置信、這樣的表弟會是那個人人口症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仙童”嗎?
隻是,想起丈夫的表舅袁先生的確隻親近表弟一人;這幾個月來,表弟的行程蹤;三個月前的京城大雨,還有百香坊送來的那些鈴木香,宋氏覺得這一切似乎……好像……都對上了!
“母親?”正準備和婆婆自己看法的宋氏,有些疑惑地看著自家婆婆略顯緊張的神情,心裏奇怪:婆婆的這副反應實在有悖常理。
被宋氏這一聲呼喚、給驚回神的李雲夢,抬頭對著宋氏笑了笑,示意自己無事。隨即,摸了摸一邊趴在椅子上、正專心致誌地玩著九連環的孫子,李雲夢心裏歎了口氣,若真是寧兒這孩子,這可如何是好?
一邊的宋氏窺視著李雲夢臉色不對,隻以為婆婆這是被這件事驚的沒有回過神來,畢竟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不是嗎?
當即,宋氏便笑著道:“實話,這樣的事情,不母親有點意外,便是媳婦到現在都還懵著呢。”完,宋氏還故意板臉、對著那采買的婆子道:“你可是打探清楚了,確是咱們家的表少爺?”
“哎吆,奶奶這話的,老婆子我便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拿沒打聽明白的事、來糊弄您二位啊!”聞言,那采買的婆子忙開口辯解道。
見此情形,宋氏這才笑著對李雲夢道:“母親,瞧這情形,這可真是表弟無疑了。不若,等父親和大爺回來,一切自然明了……”
“看來母親這邊已經聽了。”這邊,屋裏婆媳二人正著話,忽聽門外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
“爹…爹…”聽見這個聲音,寶兒一把抓起手裏的九連環、轉過身,衝著門口邊喊、邊挪著短腿。
“哎呀,寶兒想爹爹了!”高胸衝著奔著自己過來的兒子伸出手臂,張誌迢笑道。
“分明是想他祖父了,對吧,寶兒?”後麵緊跟著進來的張清和一把抱過地上的孫子,開口道。
不滿地看著將自家兒子截胡過去的親爹,張誌迢正想表達一下自己的不滿,卻見自個兒子正興高采烈地一把抓著自家父親下巴的其中幾根胡子,邊拽還便喊“祖…祖…”,頓時,張誌迢到嘴的話又咽了回去。
摸了摸鼻子,張誌迢覺得,既然父親要抱寶兒就抱吧!他可是記得這東西人不大,手勁可是不,尤其抓什麽就喜歡掐著一點點地抓。想起上次自己抱著他時,被這東西一把抓住了鬢角的幾根頭發,如今想想,張誌迢還覺得頭皮一緊。
“哎呀,別抓祖父胡子,寶兒,乖,別抓祖父胡子,嘶……”本來還挺得意從兒子手裏搶過孫子的張清和,一不不留神被自家孫子這麽一抓,立刻疼得抓著家夥的手、示意他放手。
卻不想,他的這番行徑在懵懂的寶兒眼裏,卻是祖父在和自己玩耍。頓時,家夥撒歡了,嘻嘻哈哈地手上一個用力、在張清和懷裏使勁蹦騰,惹得張清和又是一陣誘哄、求饒。
被這祖孫倆這麽一鬧,本來還心情沉重的李雲夢頓時有點哭笑不得,當下站起身、走到張清和身邊,狠狠地瞪了眼自顧自坐在一邊的兒子一眼,頗有點你就看著你爹的胡子被你兒子拽、也不攔著點的意思。
接過張清和懷裏的軟萌孫子,李雲夢輕輕拍了拍家夥的手、惹得家夥又是一陣大笑,才將他遞到宋氏的懷裏。
而回到宋氏懷裏的寶哪裏安靜的下來,直衝著張清和、一個勁地嚷著“祖…祖…,拽……”。
“可不能再來了,不然祖父的下巴就被你給扯掉了,嗬嗬…”剛剛吃過苦頭的張清和哪裏還會自討苦吃地送上門,隻是用手捏捏家夥的鼻子,道。
瞅著自家兒子撇著快要哭泣的嘴,宋氏知道公爹和婆婆、丈夫接下來有事要相談,便抱著寶兒退下了。
“可真是寧兒?”揮退了丫鬟下人,李雲夢示意自己的貼身管事嬤嬤王貴家的、守在門口後,開口問道。
“是寧兒!”放下手裏的茶水,張清和愜意地舒了口氣,肯定地對李雲夢開口道。
半響,許是在消化今日所知道的一般,張清和才又接著對李雲夢道:“你是不知道,寧兒這孩子有多厲害。”著,張清和還頗為感歎地道:“咱們寧兒這一次,可真的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呢!”
著話,張清和便將今日那跌宕起伏的早朝,及下朝後,李福公公特地告知自己的事,一並講給妻子和兒子聽。
一番話,隻聽得屋中母子二人瞠目結舌,這…這真的是那個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寧兒(這真是自己認識的那個表弟),確定沒搞錯?
京城大雨?鐵礦石?海中風暴?鮫鯊?冰雹?順安馬場?這…這莫不是…在笑呢吧?
尤其是李雲夢,心裏的思緒不斷翻滾著。她自和舅家就特別親,是以,對袁家內部的事也有所了解。這番出神入化的本領,便是鼎盛時期的表弟也未必有吧!
一點兒也不意外這母子二饒反應,張清和笑著搖頭道:“今兒這個半,我就是在這樣驚濤駭濫驚訝中度過。”著話,張清和又抿了幾口茶水、沒辦法,自己也是要壓壓驚的,好嗎?
“隻是,”一邊的張誌迢,忽然疑惑地開口道:“寧兒從哪裏學來的這樣本領?表舅不是不問世事了嗎?還有,表弟又是哪裏來的時間學的?”這的確是個問題?隻是這些問題,怕隻有李元寧和袁目才能回答吧!
提起袁目,張清和覺得自己也是一陣頭大,袁目的離京,他總覺得會有什麽大事發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