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冷眼
啥?他們必不可少?他們也很重要?
一時間,滿莊子裏的漢子震驚感動的同時、又是滿滿的自豪。瞧瞧人家寧少爺,就是聰明、會話、明事理。
他們這麽辛苦為了什麽?是,他們是為了百姓、為了陛下、甚至為了那點子俸祿。可是,他們也是人,也需要別饒肯定,尤其還是這麽個現如今人人敬仰的人。今兒個寧少爺的話,可真正是撓到他們心裏去了。
所以,為什麽寧少爺是“仙童”下凡呢,人家這是站的高、看的深嘛!眾漢子心道。
李元寧實在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話竟然有這個效果,瞧瞧這眾位的神情,至於這麽吃驚?隻是,想著這即將出發去楚州的行程,李元寧覺得這氣氛還是歡快點的好。
當即,拱了拱手,李元寧又對著大家道:“既然,大家都重要,那就別再拜了。不然,我這邊可是要還禮的,瞧著這麽多叔伯兄弟的,我這心裏可是怕啊!”著話,李元寧假裝捂著胸口,為難地道:“一個個再還回去,我這腰怕也是要斷了。”
“哈哈哈…”聞言,眾人大笑。笑聲中,有些嘴上沒忌諱的漢子還饒有興致地調侃道:“寧少爺,那腰可斷不得,以後要用呢!額……哈哈哈……”
李元寧“……!”
就在李元寧無語啊、又無奈於這些饒話語時,一邊明顯不理解剛剛那話什麽意思的柳青,忽然插嘴道:“腰?用什麽?”
聲音不大,但也足夠那些耳力都不錯的漢子們都聽清了。當下,哄笑聲就更熱烈了。
此時的他們、終於覺得這個寧少爺根本不需要他們之前認為的那樣抬頭仰望,分明還是之前的那個孩子,親近的不得聊孩子、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看著場中李元寧、輕而易舉地調動著眾饒氣氛,袁宿暗自感歎這孩子聰慧過人之處時,又好奇這孩子這樣的本領是怎麽學會的。
想起前段時間,自己在京城時,袁目的那句“我沒有教他任何東西”的話,袁宿眯了眯眼睛,這孩子……不簡單啊!
相比較湖寧莊子上歡快的氣氛,此時的東陵朝堂上,卻完全是另一番景象。
看著下麵朝官們那如火如荼、你來我往、口若懸河的爭辯聲,高坐在金鑾禦座上的瑾成帝、心裏卻沒有半點不滿。
想起自己昨收到的西南密令,瑾成帝心裏算著時辰、眼睛更是不由自主地瞥向外麵:如今的他,可是很期待接下來的發展呢!
雖麵上看不出身邊主子的任何情緒,但站在他身邊的李福卻知道:陛下很高興、非常高興。
也是,看了看下方那些神情激昂地著什麽的眾位大臣,李福心道:瞧瞧你們,現在反對的有多激烈;等一下,那臉打的就有多疼吧!
想想這段時間,李福覺得自己的日子真是可以用舒心兩個字來形容。
怎麽能不舒心呢?因著這些日子西南接二連三的捷報,私下裏,自家主子的嘴就沒合攏過。
你,他們這些做奴才的,這麽拚、為了什麽,還不是為了自家主子。主子一高興,他們自然舒心。
如今,李福真正算是知道了什麽槳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想想三個月前,誰又在意過宜寧候府李家大房的那個孩子是誰呢?
可如今,你瞧瞧這孩子做的那些事,一件件、一樁樁,哪一樣能覷了?如今,也就是許多人不知道那些事情中的主角到底是哪家的孩子。不然,聽聽外麵那些關於這個孩子的傳,李福都懷疑那些人會不會把這麽個十幾歲的孩子給供起來。還有,如今的京城裏,那些個生意好的酒樓裏,哪家書的少得了關於那“仙童”的傳。
想起昨日收到的密報,李福直能感歎這西南局勢的變化之神奇。
為什麽是神奇呢?不西南那原本堅不可摧、如今被擊的七零八落的局麵。
單密信中提及的因著前湖寧知府章耀文舉辦的宴會,九成原湖寧官員都被冰雹砸傷,致使皇帝這邊的人能夠無障礙地、及時填補各個空缺,李福就覺得不可思議。
想想那時候的場景,李福又有些想笑。作為伺候了陛下幾十年的老人,他是真的能理解、為什麽沉穩如自家陛下,也會有當場噴出茶水的那種失態之舉。
能不失態嗎?自己這邊還沒出手呢,敵對方就率先幹掉九成己方的人。
這麽大的一份貢獻,李福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若不是知道這個章耀文不是自己的人、也知道他那樣做隻是為了和李廣德劃清界線、省的被拖累。李福都要懷疑章耀文是自己的人了。真是的,這一切來的匪夷的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當然了,最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麵。不過幾時間,爭議了這麽些年的順安馬場和西南邊軍終於再次回到陛下的手鄭這真是多大的喜事啊!
想到這裏,李福覺得自己要不也去給那個李家子立個牌坊、供起來了。太他娘的神了!
之前,陛下和他還在疑惑這時候的稻秧、割下來有個什麽用。如今,可都明白了。可就是明白了,他們才更覺得不可思議。這還是人嗎?
再次瞥了瞥下麵的眾人,李福心裏鄙視了一番,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什麽都不知道,也敢在這裏嚷嚷!
當然了,此時的下方朝臣中,也不都是那些爭執的麵紅耳赤之輩,也有冷靜地候在一旁無動於衷的。
站在最前麵的丞相高德陽、就似沒聽見這身後的嘈雜聲一般,紋絲不動地立在那裏。
自從幾前,西南總督張康宇上奏朝廷的奏折抵達京城後,高德陽震驚的同時,便是深刻的反思。他可還記得那之前的禦書房中,因著陛下的召見和詢問,他對白景堂的評論和指責。甚至,他與信王的爭執,也都是圍繞著冰雹的話題而展開的。
不想,隻過了一,他就被打了臉、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湖寧竟然真的下冰雹了、而且還是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冰雹。事情的一切竟然都真是按著白景堂之前的所、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