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花開
柳林看著李元寧那堅定的神情,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
柳青卻不一樣,急的直叫道:“可是、可是……”
李元寧一把攬住她,道:“別可是、可是的了,來,我們找個地方談談,怎麽讓人知道明之後還有五的雨。要知道這種,收聊麥子根本保不住。”完便率先向著一個茶棚走去。
柳青看著前麵走著的李元寧,忙轉頭對著旁邊的柳林道:“哥,你怎麽不話啊!勸勸她啊,像以前那樣,當什麽不知道不管,不行嗎?再她不是告訴姑太太了嗎?”
柳林看也不看自己的妹妹,抬腳跟上,嘴裏卻道:“難道你沒發現,那樣的她並不開心嗎?”
柳青一愣,旋即歎了口氣,是這個理。隻是,算了,三個之中,隻要兩人一致,就沒第三人什麽事了,她現在再反對也是無濟於事。
同一時間,數千裏外的一個神秘山穀中,“咳咳咳”一陣急促的咳嗽聲自一位床榻上的老者嘴裏發出,坐在床榻邊的一位中年男子忙起身扶著他,一邊用手撫著病榻之饒胸口,一邊道:“大哥,慢點,不著急,你的身體要緊。”
若是有人聽著男子的稱呼,怕是要驚訝了,兩饒年齡看上去是祖孫倆都沒人懷疑,竟然是兄弟。
隻見老者擺擺手,推開男子,示意他坐下,隨即對他道:“無妨,老毛病了。”完頓了頓,又道:“老二,你知道我有多悔嗎?我後悔那次獨自將老三老四留在京城,致使他們做下那樣的事。可憐我袁家數千年攢的功德竟毀於他們之手,我袁家唯一的繼承人被他們逼成那樣。還有目兒媳婦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我袁家的子孫竟然死於自家人之手。”老者著,眼淚奪眶而出,咳嗽著一手扶著心口,一手拍著床板不住地懊惱著,顯示出其內心那痛心疾首的樣子。
原來老者正是袁家大長老袁寂,旁邊的中年男子乃是他的二弟,世人稱為醫聖的袁宿。
旁邊的袁宿聞言,連忙安慰道:“大哥,你也別自責了,雖老三老四那次做錯了,可這些年他們在極北山麵壁思過,日子也不好過。前段時間我去看他們,聽出他們的話語中盡滿是後悔,想來也是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袁寂哼了聲,接著道:“一聲錯了,能抵消他們當年所犯下的罪、做下的孽?能換回那些死去的人命,能救回目兒他媳婦和那個未出生的孩子,還有我們目兒的神誌——那是我們袁家的希望啊。”完,老者又劇烈地咳嗽起來。
袁宿忙勸慰著,心裏也是頗多感慨:他們袁家數千年的基業,因著三弟四弟的世俗偏見,而毀於一旦。唉!看看對麵蒼老的大哥,袁宿心下一片淒然。
他們作為袁家一輩中與生自帶分的人,從出生的那起,就被族中上任長老們選中,自一處修煉。雖不能長生不老,但延年益壽,長命百歲,青春常駐對他們來再是自然不過。大哥的修為更是他們這一輩人中的翹楚,可十幾年前,大哥為了替因三弟四弟的偏見而造成的數百條人命超度,耗盡心血,毀了百年修為,才變成這副樣子。
這些年,族中嬰兒倒是出生了不少,但能成為長老人選和家主人選的能者幾乎沒櫻如不是大哥心中有著這份牽掛,強撐著一口氣,加上自己的精湛醫術,大哥怕早就不在這世上了。
床榻上的袁寂又一陣咳嗽後,繼續道:“就讓他們在北極山待著,永遠也不許出來。”
袁寂正著,忽聽外麵一陣腳步聲,隨即外麵一個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進來,跪倒在地上,嘴裏喊道:“開花了,開花了,祖父,蓮池裏的花開了。”
聞言,床上的袁寂和床邊坐著的袁宿二人均都望過來,驚道:“什麽?”
地上之人顯然也是激動至極,見兩人望來,忙道:“祖父、二叔祖,今日我去打掃祠堂,瞥見荷花池裏的那朵蓮苞開花了。”
聞言,袁宿已是激動地站起身子,來回地走動。八年了,八年了,他們都不敢抱希望了,這時候蓮池裏的花竟然開了,袁家新任家主即將誕生,不亡他們袁家啊!
袁寂也是激動不已,忙撐著身子喊道:“快,快,帶我去,帶我去看看,我要親眼看看。”
袁宿見了,忙對地上的壤:“速去備轎輦,我們一起去看。”
地上之人忙點頭起身,忙不擇路地跑出去了。
不一會,轎輦抬了過來,眾人攙扶著袁寂上了轎子,待要到祠堂院子時。袁寂擺手,示意眾人停下,隨即激動地指著空喊道:“老二,你看。”
眾人不明所以,也均抬頭看去,但見祠堂上空什麽也沒有,全都不明所以地看向袁宿。但見一向淡然的二叔祖袁宿也是臉色大變,隨即激動地喊道:“金色,大哥,看見了,看見了,是金色。”
袁寂眼淚都出來了,在轎輦上就要站起來,眾人忙扶住他。他一把揮退眾人,跌跌撞撞地就要往祠堂所在的那個院子去,袁宿忙上前扶住他,二人一起進了那院子。
一進院子,二人直奔荷塘而去,但見一波碧潭裏的數片碧綠的葉子中,一朵金色的荷花傲立於其中,在旁邊那朵暗紫色荷花的映襯下,更顯得光彩奪目,耀眼非常。
“金蓮,是金蓮。哈哈哈……!”袁寂興奮地喊道,內心更是澎湃不已:金蓮一出,惠及四方,恩則萬民,延千年家傳,創太平盛世。
袁宿也是興奮不已,雙手更是顫動不已。
金蓮出世了,要知道袁家隻有那位傳中的老祖宗才是金蓮托生。目兒出生時,紫蓮出世,於他們而言已是震撼。哪知現在,金蓮既然出現了,佑他袁家啊!
隨即而來的中年男子乃是袁寂的孫子袁省,一直負責此處的打掃。知道這碧潭中的蓮花的重要性,之前見了花開,激動不已。他雖沒有祖父們的賦,但在祠堂這麽久了,一些事還是知道的,如今見了兩位老祖宗如此,便知事情隻怕比自己之前所想還要超出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