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領導的重視
灰色的毒霧彌漫,籠罩了整個森林,像是有無數妖魔盤踞在此的魔窟鬼蜮。
眾人對薑尋的話還有些發蒙,他說這是有人焚燒夾竹桃產生的毒氣融合了林中本就有的微弱的瘴氣,進而形成了可怕的毒霧。
其實這並不難理解,通過人力手段輔以自然特點,打造出特殊的環境,最常聽聞的就是古時候的陣法,充分的利用地形地勢來擺陣,到了現如今這種情況就更多了,比如風能,水利等等。
所以這種情況並不稀奇,算是某種化學反應,也是中醫藥理上的一種反應,就像西南邊陲的人自配藥物能克製瘴氣和菌子毒素一樣。
薑尋一點都不著急,西裝男說的沒錯,之前進山的人確實來者不善,懂得用這種手段封鎖的,也不是易於之輩,且看著吧。
他是不著急了,但那不死民卻急得跳腳,拉著西裝男急道:“金先生,求求你想想辦法吧,這些人來者不善,我的族人則被奴役太久了,膽小弱懦,根本沒有抵抗能力,我怕他們會受到傷害呀!”
“哼!”西裝男怒哼一聲道:“若真出什麽意外,也要怪你太過貪婪,一貨多賣,引來了不必要的麻煩!”
“是是是,我知道是我錯了,可現在怎麽辦呀?”不死民卑微的說。
西裝男看了看薑尋,見他沒表態,而西裝男自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所以隻能說:“也不用太過擔心,你們全族可能實力不足,但這麽多年東躲西藏避禍的本事還是有點,見識不免他們難道還不會跑嗎,在這深山老林生活多年,想要藏起來還是很容易吧。”
這話雖然不好聽,甚至帶著鄙夷,但確實讓不死民鬆了口氣,這話沒錯,打不過還不會跑嗎?
既然要等待毒霧散去,那大家索性就安營紮寨吧,兩個小夥子找個塊平整的高地,確定毒霧不會飄過來就動手支帳篷。
薑尋看了看齊暢,環胸的雙手總算放下了,他微微一笑,道:“話說有一男一女,在公園裏約會,花前月下,浪漫溫馨,女孩問男孩:‘你在想什麽?’,男孩說:‘你在想什麽,我就在想什麽’。然後,女孩掄圓了給了男孩一嘴巴,痛斥道:‘臭流氓’!”
齊暢自然是秒懂,當即尷尬得紅了臉頰。
同樣一件事兒,姑娘想就是情到濃時,男人想就是臭流氓。
女人穿著簡單清涼的衣服出街,路上沒有男人看她,她會咒罵男人都瞎了眼,不識老娘的天生麗質,如果男人看她,她還會咒罵,男人都是臭流氓,每一個好東西。
對麵樓的鄰居,那邊男人如果不穿衣服在家裏晃蕩被女人看到了,是男人有傷風化,如果是女人穿著簡單被對麵男人看到了,男人就是偷窺狂。
就這麽從上到下的慣著,生生慣出某些女人一身的臭毛病。
齊暢紅著臉,咬著牙,卻不知道怎麽反駁。
這時薑尋主動改變話題,道:“還有,齊小姐之前說,山海經中記載的流沙之東,黑水之西可能描述的是埃及,說是當時大陸板塊還都擠在一起,沒有飄逸,這一點我也不能苟同。
如果大陸板塊沒有飄逸的話,那埃及又怎麽會處在黑水之畔,流沙之濱呢?
正是因為板塊飄逸了,他們才到了撒哈拉沙漠和尼羅河旁邊嘛。”
“你……”齊暢被氣壞了,感覺薑尋是在故意找茬,剛才自己誤會他了,被他說兩句也就算了,怎麽還把之前自己的言論翻出來駁斥一番呢,最後齊暢心中有千百句罵街的話,都匯成了一個‘哼’!
不過想想還是不服,齊暢說道:“那山海經中還曾經記載過一目人,一目國在其東,一目中其麵而居”,有人一目,當麵中生。一曰是威姓,少昊之子,食黍。鬼國在貳負之屍北,為物人麵而一目。
而在現代的考古活動中,分別在我朝陰山岩畫、賀蘭岩畫、加拿大安大略湖、皮托波洛岩刻、北撒哈拉岩畫、埃及德耶德支柱上,都發現了獨目人的圖案。
這要麽說明曾經大陸板塊相連,人類生活在一起,要麽說明,山海經的作者早在數千年前就遊遍了世界各地。”
“還有可能是蒙昧時期,人類的神話史都相近罷了。”薑尋笑著說。
齊暢很是氣憤,更是詫異,作為一個會飛的人,居然不相信山海經,而她一個現代文明,還是學習現代醫學的專人人士,竟然還要勸他相信。
這就像一個現代人規勸古人相信世界有神仙一樣。
看她氣急敗壞的樣子,薑尋微微一笑,他當然不是不相信山海經的記載,而是不想去全麵了解了,他這一路走來經曆了太多事情,知道太多曆史真相,實在沒有腦容量再去研究上古秘聞了。
眾人安營紮寨點起了篝火,兩個年輕人準備的非常充分,吃喝不缺,眾人圍火而坐,不遠處就是毒霧籠罩的森林,前進不得,來路也是一片漆黑,且路途漫長,退也不得。
本來這進退兩難的境地讓人很沮喪,但眼前有吃有喝又火,反倒讓人平靜了下來,這是最原始的安全感,食物,光明,溫暖。
西裝男坐在薑尋身邊,看著大家走在吃喝,這才低聲對薑尋說:“薑先生,我們的老族長當年在海上親眼見過一目人。”
“哦?”薑尋揚了揚眉毛:“按照記載,一目人不是應該在西北內陸嗎,怎麽會出現在海上呢?”
西裝男搖搖頭,道:“我當時也不清楚,後來入世讀書無意中看到古希臘的記載說,獨目人的部落就在依頓人的領地,一直延伸到大海,他們霸道蠻橫,喜歡戰爭,驅逐了斯基泰人,占領了整個海洋。”
“哦?”薑尋笑了笑,道:“這山海經的記載還真與世界曆史相通嗎?”
“說不準,但我覺得非常有可能,而且山海經記載大部分都是真的。”西裝男說道:“比如上麵曾經說過的無啟國,也是永生國,其人不分男女,不能生育子孫後代,以土為食,死後埋入土中一百幾十年就能重新複活過來。
對尋常人來說自然不可信,但對我們……我們也真的無法生育。”
說到這個話題,讓薑尋的眼皮狠狠的跳了兩下,瞥了西裝男一眼,問道:“這麽多年一次都沒有過嗎?”
西裝男神色黯淡的說:“從沒有過,不過這也許就是天意,既然賜給了我們這麽大的恩典福利,我們也不該太貪婪。”
這話說得沒錯,人確實應該學會知足,不應該過分貪婪。
就像有人問,如果你獲得一次實現願望的機會,你會許什麽願。結果有人說,想要更多的願望。
挖出個阿拉丁神燈,可以許三個願望,第一第二無外乎是有錢有勢,第三個願望則是要求精靈幫忙集齊七顆龍珠,然後又可以向神龍許願,最後一個願望是獲得阿拉丁神燈,以此無限循環……
雖說是玩笑,但若沒有貪婪之心,也想不出這樣的玩笑。
你都已經長生不死了,卻還想要子孫昌盛,世代永昌,類似的願望幾乎古時候所有的統治階層都有過,皇族希望自家的江山能傳承千秋萬代,地方的世家門閥希望家族世代興旺,而在最底層的石井卻他娘的流傳著一句話,叫做,早死早超生。
薑尋低聲問他:“也許是你們族人之前不行吧,你有和世俗中的女子嚐試過嗎?”
“有!”西裝男幹幹脆脆的說,到了他這個地步,在世俗中就是近乎頂層的人物了,鈔票與女人,事業與愛情自然是必不可少的,但他卻搖頭道:“但都是無用功,這是注定的,是永生的代價。”
“那你們付出的代價有點多呀。”薑尋苦笑著說,他們離開高溫環境不行,自身能力也不行,生育能力還不行,這樣的長生……那也願意!
隻要能長生不死,其他的都是浮雲。
“那在永生之前呢,一切都正常嗎?”薑尋閑聊似得問。
“都正常啊。”西裝男說道:“在村子發生巨變的時候,我就是剛出生的,曾經一度族長認為是我的出生改變了族人的命運。”
薑尋笑了起來,感覺自己應該也是這種情況,能對當時的事情一無所知,唯一的可能就是小孩子,甚至是小嬰兒,沒有記憶能力。
隻不過西裝男比他幸運,還有族人告訴他是個幸運兒,而卻沒有人對自己說這些話。
人交朋友,最講究誌同道合,或者有相同經曆的,薑尋看了看西裝男,特意說道:“你叫金繼橋是嗎?”
“是的,我的本名。”西裝男說道,情緒還有些激動,受寵若驚的樣子,因為薑尋從沒在乎過他的名字,這樣的人能問及名字,本身就表示著一種認可。
很多大人物都是這樣,身邊的小馬仔通常都記不住名字,有事兒就喊:“那個誰誰誰呀……”
當有一天領導主動確認你名字的時候,說明領導注意到你了,甚至會重用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