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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六章 蟲鬼

  白大褂這一次被大嘴巴直接抽飛了,整張臉都歪了,一側的顴骨都被拍扁了,樣子淒慘而滑稽。


  白大褂撞到牆角才停下,跌坐在地上,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士可殺不可辱啊!

  有這樣的修為,在如今的俗世之中誰見了不得叫一聲大師啊,即便跳出紅塵俗世,在那古老的家族之中,也是人人敬重的供奉。


  這樣的身份地位,自然就會培養出高高在上,超凡脫俗的氣度,哪能受得了屈辱啊。


  比如靖康之變後,北宋兩個皇帝,皇後,後宮外加大臣數千人被金兵擄走,蠻人欲獻俘於太廟行牽羊禮,欽宗趙恒的皇後朱氏為了捍衛民族大義和自己的貞潔,直接投水自盡。


  其慷慨就義的貞烈壯舉,就連金國皇帝完顏吳乞買都說:懷清履潔,得一以貞。眾醉獨醒,不屈其節。


  這個‘眾醉獨醒’的評語對於她的那兩位給敵人當‘羊兒’的皇帝丈夫,太上皇公公來說,比大嘴巴子抽臉還恥辱啊!


  英雄生死路,卻是壯遊時。


  無論什麽時候,氣節都不能丟,它是一個人的骨氣與精神,更是一個民族的靈魂。


  崇禎皇帝其實和宋徽宗欽宗二帝的能力差不多,都是亡國之君的水平,但崇禎最後踐行了‘君王死社稷’,為他挽回了不少聲譽。


  所以,此時這白大褂還知道哭,說明還有羞恥心,比北宋的那兩位皇帝強多了。


  且讓他羞恥著吧,隻有這樣,才會變成深仇大恨,才能讓他回去搖人啊!

  挺好的醫院此時已經變得狼藉一片,好在損毀並不嚴重,作為股東,薑尋得向挑起事端的一方要求賠償的。


  不能一方挑起事端,另一方做出回應,就直接一刀切的算作互毆,然後各打三十大板,也不能單純的堅定誰傷勢嚴重誰就是弱勢一方。


  凡事都得講究個起因和原由啊,這邊無緣無故的指著鼻子罵你祖宗八輩,吐沫星子都噴臉上了,還推推搡搡的,這時候但凡有點血性的人,哪怕是烈性一點的女人都得上去撓他兩把。


  氣節不能丟,血性同樣不能丟,更不能刻意去壓製啊。


  隻是,當薑尋想去找賀二少的時候,發現他們一夥人已經溜了,留下可憐的白大褂還在牆角哭呢,這頓大嘴巴子抽的呀,心都抽碎了,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啊,現在又被同夥拋棄了委屈又窩囊。


  “傷勢沒事兒吧?”薑尋問小紫。


  小紫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肩膀,道:“沒事兒,皮外傷,隻是沒想到手段這麽詭異。”


  薑尋笑了笑,道:“人外有人嘛。”


  “以我現有的能力,要怎麽做才能幹掉這種敵人呢?”小紫迫不及待的問,上進心還是很強的。


  薑尋卻撇撇嘴,道:“人就是這麽奇怪,一邊想著要實現階級跨越,一邊又想待在自己的舒適區,舒適區待久了,便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可以為的向上衝,進入新的領域,則會有未知且更大的風險。


  所以,你讓我給你建議,那就是充分發揮你的特長,打不過就跑。”


  小紫頓時嘟起嘴,其實她是想讓薑尋教她兩招,若是能掛個師徒名分關係又拉近了。


  不過薑尋沒理會她這茬,反而給她灌了一口雞湯,這讓小紫很不爽。


  靈族所有人都在隻爭朝夕的活著,這次若不是薑尋重現人間,作為族長的薑紅,都已經三年沒離開過實驗室了。


  重新回到病房,薑紅的恢複很快,解決了症結,毛病也就好了。


  這並不是什麽醫學奇跡,或者神仙法術,很多急症都是如此,甚至一些特殊情況猝死的患者,搶救回來基本就複原了。


  而此時,薑紅正靠著床頭,操作著筆記本電腦,滿屏幕都是洋文,看到薑尋,她說道:“尊上,我剛才翻看了一些類似情況的論文資料,基本都是介紹寄生胎的,不管是什麽樣的胎兒,基本都是人類特征。”


  薑尋卻搖搖頭,道:“寄生胎是我們的固定思維,你也不要被所謂的‘科學’框架所束縛,畢竟還有很多‘科學’的說法都隻是某人提出的理論,我也了解過一些西醫的情況,就現在來看,精神病學上,就有很多病症都隻停滯在理論階段。


  簡單來說,就是某些權威人士,給某些情況起了個名字而已,有些甚至純粹就是沽名釣譽,想要搶占學術高點,所以不要為此把自己困住。”


  薑紅看著薑尋點點頭,顯然沒想到薑尋會這麽說,但她卻非常認同,因為她自己就提出過很多自己設想的理論,卻還沒有論證過,即便如此,因為自己取得的成就和學術界的地位,她的理論仍然被很多人奉為科學事實。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薑紅有些心動又有些擔憂的問:“尊上,那個怪物還活著嗎?”


  “我現在能確定它死了,但能不能複活我就不知道了。”薑尋是個入鄉隨俗的人,這身在醫院,就立刻代入了醫生的角色,說話也變得模棱兩可起來了,也許大概不一定,可能沒準差不多……


  薑紅也是無奈的笑了笑,道 :“如果確定沒危險,我想拿去實驗室仔細檢查一番,看看到底是什麽生物。”


  想要確認一件事兒,並且想讓所有人都信服,就要有嚴謹的研究態度,薑尋點頭道:“我也能提供個思路。


  在古時候的苗疆,盛行巫蠱之術,尤其是苗女中多蠱婆,她們目如朱砂,身上各部位分別有紅綠青黃的條紋,死後剖開其腹部,必有蠱蟲。


  蠱有很多,大多是蟲類,大有毒蛇,小如蚊蠅,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奇花異草也可為蠱。


  其中有一種蟲子被當地稱之為‘蟲鬼’,傳說這種蟲鬼乃是道行高深的蠱婆死後的靈魂所化,專門尋找女子依附,類似於借屍還魂。


  從幼蟲時期就寄居於女人的胞宮之內,如胎兒般孕育,等到成蟲時再與宿體爭命,如果宿體夠強則能控製蟲鬼為己所用,成為新的蠱婆,如果不能,則人被蟲所控。”


  靈族眾人都是見多識廣之輩,甚至不乏殺人如麻者,但此時聽到薑尋說起這些事兒,還是不免覺得全身發麻,靈異事件太扯,而蟲子則太惡心。


  不過薑紅卻冷靜的分析道:“剛才仔細看了那怪物,下半身卻是很像是某種無脊椎的蟲體。”


  就在這時,房門被推開了,齊暢竟然來了,站在門口就說:“你們不要說這些怪力亂神,毫無依據的惡心東西,薑紅小姐,你好歹也是國際知名的研究人員,跟著說這些迷信的東西,真的好嗎?”


  薑尋看著她微微一笑,道:“我在馬路上罵大街,結果路人問我罵誰呢?你說是我罵街不對,還是路人自找挨罵呢?”


  齊暢一愣,明白薑尋這是在諷刺自己偷聽嘛,明明是偷聽的信息,卻跳出來指責人家說得不對,和路人找挨罵是一樣的。


  不過齊暢卻強道:“我為什麽不能說,因為你們討論的東西是從我體內取出來的,所以你們就是在說我,我當然有資格質疑了。”


  薑尋是個脾氣很好的人,但麵對這種死強嘴的人也是一陣不爽,他直接取出裝怪物的瓶子,道:“好吧,既然是你的,就還給你吧。”


  齊暢之前就聽說了寄生胎,多少有些心裏準備,但此時一見到實物,還是被嚇了一跳。


  而且薑尋這種行為太膈應人了,這就好像做手術,切下一顆 腫瘤,然後大夫非要還給患者,說這是你自己身上長得,那回去留個紀念,沒事拿出來看看,解解悶吧。


  齊暢當然不敢要,薑尋卻直接將瓶子放在了桌上,這件事兒本來就不管他 的事兒,完全是出於好心幫忙,還讓薑紅主刀,結果險些害了薑紅,現在齊暢又是這個態度,真是費力不討好啊。


  齊暢當然不敢要,也不想要,但見薑尋這種態度和做法,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特意過來,其實就是想問問情況的,結果看到薑尋坐在薑紅的床頭,態度和藹的樣子,和剛才自己床頭冷言冷語的樣子截然不同,讓她心頭莫名起火,所以才一推門就指責起來。


  現在她也不知道該怎麽收場了,進也不是,退也有不是,既不想服軟,又不敢拿著怪物就走,一時間左右為難。


  他們不說話,房間內氣氛都變得尷尬了,最終還是齊暢硬著頭皮道:“在我九歲那年,我和父母一家三口遭遇了車禍,他們在事故中喪生了,之後我活了下來,並在在半年後被收養,這兩件事兒是否有關聯呢?”


  薑尋看著她倔強的模樣,明明是在請教,卻仍然口氣強硬,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迷茫和渴望。


  他淡笑一聲,道:“我隻知道我所說的蟲鬼,隻依附女人,在女人身體內如嬰兒一般被孕育長大,準確來說是在胞宮之內。


  而就算,正是女孩開始發育胞宮的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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