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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章 真狠ii.

  你到底懷過孕沒有?


  這話問的,也就是齊暢此此時手上輸著液,另一邊帶著監護設備,否則肯定抽他了!

  哪有這麽問女人的,即便對方有一定年紀,頂多也是問人家結婚沒有,或者孩子多大了。


  這尼瑪直接問懷沒懷過孕?

  齊暢紅著臉,道:“沒有,沒有,剛才不是說過了嘛,我沒有!”


  薑尋被她噴得有些無奈,這分明是大夫在詢問患者的既往史,怎麽就這麽大反應呢,一如當初自己誤入更衣室看到了她一樣。


  難怪這小妞體弱多病,而且還都是疑難雜症,多半就是因為這個火爆脾氣,很多病都是從氣上來的。


  薑尋索性也不問了,直接那出那個裝著怪獸的瓶子放在她眼前,做手術嘛,切下來什麽,取出來什麽,都要給患者家屬看一眼的。


  但是,很少有人會給患者看的!

  即便齊暢自己是醫生,突然看到這半人半蟲的怪獸,再聯想起這個從自己腦袋裏取出來的,也當即被嚇得臉色慘白。


  怪物其實很小,雖然長著人頭人臉,但也隻有瓶蓋大小,上半身像是沒發育成熟的軀幹,下半身幹脆就是一條肉線,猶如蟲身。


  嚴格說起來,這真挺像是剛開始發育的胎兒的,但是齊暢的母親沒有懷雙胞胎,齊暢自己也沒有懷過孕,那胚胎哪來的?


  所以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東西是未知生物。


  齊暢雖然害怕,但作為醫生,好歹經多見廣,咬著牙冷靜下來,瞪著眼睛查看一番,道:“真是從我顱內取出來的?”


  “當時我看的時候,它的臉已經印在了你的頭皮上,就好像你長了兩張臉似得。”薑尋認真的陳述著事實。


  可齊暢卻不幹了,咬牙切齒道:“你是故意來嚇唬我,惡心我的嗎?”


  薑尋抿了抿嘴,無奈的感覺更盛了,心中也不由得感歎,現在這時代的女人真是霸道啊,對男人,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熟悉的還是不熟悉的,都是我行我素,有一點不順心意就敢發飆啊!


  通常這種撒潑放刁的行為,都是媳婦對老公,或者熱戀階段的女友對男友的套路,是她們樹立權威的一種手段和方式,而大多數男人因為愛和尊重都會選擇忍讓。


  但是對待陌生人,或者不熟悉的人,怎麽都要保持最基本的禮貌吧,這種‘我是女人我最大,你是男人該挨罵’的態度真的好嗎?


  當然,這時代女人也不都是這麽強硬的,也有軟弱的,比如坐個車,司機抄個近路,沒按照導航走,立刻就認為,這司機意圖不軌進而直接跳車的。


  這件事兒當然是個例,被迫害妄想症好像已經被醫學確定為精神疾病的,但這件事兒也反映了兩個問題,第一就是這時代人與人之間信任的缺失,在古時候,人們相信一諾千金,相信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相信世上還是好人多。


  而這時代隻有冷冰冰的合同與契約,其中事無巨細的羅列著各種需要承擔的責任,可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人還會違約,甚至傳出了,欠錢的是爺,要債的是孫子的荒唐事兒,連欠債還錢這種天經地義的事兒都變了味,這些都是從那一句‘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謬論中演化而來的。


  另外就是這個時代人們太過依賴科技產品了,作為運營的車輛和司機,他們賺得就是多拉快跑的辛苦錢,熟悉路線,抄個近路更是必備技能,而導航係統隻不過是輔助司機的一種工具而已,什麽時候導航成了標準,隻要路線偏移,就能引起乘客跳車的巨大恐懼的?

  人心不古,本末倒置啊!

  就像現在,薑尋明明是來和齊暢討論病情的,結果反而被她噴得一愣一愣的,最關鍵的是,齊暢自己還挺生氣。


  其實薑尋和齊暢並不熟悉,之前幾次交集,也都是她突然急病,生命垂危,薑尋看在老太太的份上出手相救的,算是念及故人的情誼,可不欠齊暢什麽。


  不過,薑尋還是保持著冷靜,不為齊暢,也要考慮剛才還重傷垂死的薑紅,薑紅其實也與自己不是很熟悉,但是每次自己有要求,薑紅不管心裏願意不願意,卻都照做了,這一次更是險些喪命。


  所以,薑尋必須要把這件事兒弄清楚,至於齊暢,就當個患者對待吧:“齊小姐,既然你肯定沒有妊娠問題,那就回憶一下你可有什麽特殊的經曆,接觸過什麽特殊的生物?”


  齊暢一愣,不是因為問題,而是因為薑尋的一句‘齊小姐’,不用說齊暢,就連身後的小紫和老黃,都感受到了薑尋在一瞬間態度的變化,仿佛一場大雨過後,直接從炎夏進入了秋涼。


  這樣的轉變讓齊暢心裏莫名的覺得有些委屈,覺得薑尋就是來氣自己的。


  不過,怪物就在眼前,還是在自己顱內取出來的,再加上之前險些要了她命的五屍之症,由不得她不重視,可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起自己有什麽特殊的經曆,就是正常上下班,偶爾還要值夜班,盡管是私立醫院,工作量也不比公立醫院輕鬆多少。


  除此之外她還主刀了兩台手術,患者也都是普通人,病症也不奇怪,否則疑難雜症也輪不到她主刀。


  見她一臉迷茫,薑尋提醒道:“不一定是最近,很可能是以前,也許是你小時候。”


  薑尋其實是想說,在她被領養的前後,但這話不方便說出口,不想隨便懷疑一個收養孤兒的善心善舉。


  可這樣一提醒,齊暢就更迷惑了,畢竟小時候的事情很難有清楚的記憶,通常人都記不住七歲之前的事情,隻是知道那時候很快樂,沒煩惱。


  齊暢就更記不住了,她五歲就成為了孤兒,對於悲慘的回憶人們會本能的遺忘。


  見齊暢沉默,薑尋也不想這麽幹耗著,直接站起身,道:“你的經曆很可能與這怪物有關,我總覺得它是侵入你的身體,然後寄生出來的,你慢慢想,如果記起什麽,你願意的話就通知我一聲。”


  說完,薑尋直接轉身走了,齊暢氣得咬牙切齒,他們倆之間根本就沒有聯係方式,怎麽通知他?還有這是什麽態度,一點耐心都沒有,說走就走,自己就那麽惹他厭嗎?


  隻是薑尋他們剛走到門口,就有一群人攔住了去路,為首的當然是那賀二少,身後還有十幾個人,小紫一看就來勁了,這是他找人來了呀,當即冷笑道:“好狗不擋道!”


  “哼!”賀二少冷哼一聲,道:“殺了人,你們還想走嗎?”


  薑尋三人皆是一愣,賀二少身後的眾人也紛紛開口譴責叫罵,嚷著讓他們去看看。


  薑尋止住了暴躁的小紫,示意他們帶路。


  到了下一層的搶救室,果然,之前被小紫抽飛出去的黑衣保鏢躺在那裏,明顯剛經曆過大搶救,以及胸外壓,肋骨都斷了兩根,臉色也都變得青紫色了,的的確確是死了。


  小紫被嚇了一跳,剛才自己隻用了五分力,雖然這漢子飛出去摔得挺慘,但對於一個職業保鏢來說,這種程度的傷害不至於死啊?


  這一點薑尋就更清楚了,他當時清楚的感覺到了這個漢子,雖然遭受重擊,但氣息雖然有些急促但多半是又急又氣,絕不像是受了內傷的樣子。


  可此時偏偏有人拿出醫療報告,死亡證明,上麵的墨跡未幹的寫著:“脾髒廣泛破裂,或脾蒂、脾動靜脈主幹受累,導致失血性休克,引起死亡。”


  旁邊立刻有人叫囂道:“殺人凶手!我們已經報警了,你們等著殺人償命吧!”


  “這怎麽就死了呢?”小紫是一點都不怕,他們靈族本來就是在江湖上混的,和全世界的幫派都有合作,幹得就是黑吃黑的勾當,特別是小紫,沒有人知道這個漂亮姑娘是世界黑道之中赫赫有名的職業殺手。


  所以她根本不怕,隻是奇怪,但對方卻指責道:“殺了人還想裝傻嘛,分明就是他隻是你出手的!”


  這人一邊說著一邊指向薑尋,這是連動機都替他們想好了,非要給薑尋也扣上帽子,指使。


  薑尋笑了笑,又看了看那死去的漢子,搖搖頭,對賀二少說:“也不知道是誰慣得你這一身臭毛病,還真是不能吃一點虧,就因為這點爭風吃醋的小摩擦,你就痛下殺手,殺了自己忠心耿耿的保鏢來嫁禍我們,你於心何忍啊,這種行事作風,讓你其他的手下看到,誰還敢死心塌地給你賣命啊?”


  薑尋一番話說得誅心至極,剛才一直在賀二少身後教訓的幾人也瞬間愣住了,他們剛才隻顧著按照主子吩咐做事,把氣勢和氣氛都搞起來,卻忽略了事情的本質。


  尤其是之前就跟在賀二少身邊,看到了全過程的三個黑衣保鏢,此時更是麵色陰沉。


  賀二少也是臉色一變,當即一揚手,道:“你少在這裏挑撥離間,分明是你指使這個惡婆娘出手,打死了我的員工,現場既有監控錄像,這裏又有搶救報告和死亡證明,你休想血口噴人。”


  說到這,賀二少一回頭,看向人群中的一個白大褂醫生,道:“梁醫生,你是說吧?”


  那梁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聽到這話,立刻上前一步,直麵薑尋,並且緊盯著薑尋的雙眼。


  薑尋也看著他,忽然間,這位梁醫生的雙眼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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