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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章 可以慫一點

  人們常說,時間可以衝淡一切,包括仇恨。


  但薑尋覺得,甜蜜的愛情和美好的生活,才是最好的良藥。


  池雨汐經曆了千年的痛苦折磨,心裏是怎樣的怒火萬丈,恨意滿胸他是完全可以想象的到的,若是自己經曆這些,一旦脫困,肯定先去找敵人,將自己的痛苦加倍奉還。


  這一點從池雨汐剛才對樹妖出手,進而憤然的對自己徒孫出手就能看得出來,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戾氣。


  可是此時的池雨汐卻柔情似水,嫵媚妖嬈,依偎在薑尋的懷中,麵色潮紅,眉宇間春意盎然,隻有無盡的歡喜和滿足。


  她頭頂著薑尋的下巴,伸手摩挲著他的臉頰,夢囈般的呢喃道:“一千年了嗎,你卻還跟以前一樣。”


  薑尋嗬嗬的笑了起來,這句話算是最高褒獎了吧。


  一對就別衝鋒的戀人,再度溫存,微風不減當年,任何男人聽了都會高興。


  其實,薑尋和以前並不一樣,而是有了長足的進步,就在前幾天還和宋雯馨在進店進行了‘特訓’,但是這些就沒必要和池雨汐強調了。


  “能再遇到你真好。”薑尋輕輕擁著她,激動的說。


  這句話真心實意,如果可以,他不想任何親人離開自己。


  池雨汐甜甜一笑,顯然也是這樣想的,兩人此時還泡在水中,源頭就是不遠處山腰上的泉眼,河水清清,潺潺流淌。


  周圍更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派人間仙境之地。


  池雨汐說:“隻羨鴛鴦不羨仙,這句詩寫得真好,看來後世又迎來了文化鼎盛的盛世了,我們幹脆就在這裏結廬而居,生生世世過著神仙都羨慕的生活吧。”


  “呃……”薑尋猶豫片刻,道:“其實這隻是以前的人不了解鴛鴦的習性,現在生物學家經過研究發現,雄性鴛鴦其實是個朝三暮四,喜新厭舊的渣男,看似出雙入對,其實是因為荷爾蒙的原因,與一隻雌鴛鴦過了交尾期之後,雄鴛鴦就會去找其他的伴侶,實在不值得稱頌。”


  “嗯?”池雨汐聽得一臉萌,千百年來人們對鴛鴦一夫一妻的美好忠貞的愛情的歌頌從未間斷,怎麽現在變樣了,她好奇的問:“渣男是什麽,荷爾蒙又是什麽,交尾是什麽意思,不是該鴛鴦交頸嗎?”


  薑尋無奈苦笑,鄢雲老師給自己補課補得太多,不自禁的就說出來了,而且,他心裏也是不想過這樣的隱居生活了,最起碼現在不想,這花花世界還沒玩夠呢。


  薑尋笑著說:“現在的世界和我們所知道的大不一樣了。”


  池雨汐抬頭看了看他,道:“是啊,真的不一樣了,你的頭發都剪了。”


  薑尋微笑,知道她的意思,孝經中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


  這話的願意是,身上的一切都是父母給的,絕不能有絲毫的損傷,主要意思是,要像愛護自己的身體一樣,來孝敬自己的父母。


  但後來被過分解讀得太歪了,尤其是滿洲韃清的剃發易服暴政出台之後,這句話就成了對抗異族暴政的一杆大旗。


  其實,這話的本意和剃頭沒有太大關係。


  不過,薑尋自然不會和池雨汐抬杠,隻是笑著說:“我這算是入鄉隨俗了,其實你更應該去看看,受了這麽多年的苦,也該好好樂嗬樂嗬了。”


  池雨汐甜甜一笑,道:“出嫁從夫,自然是你去哪,我就去哪,正好我去見見外麵的妹妹們,都是一家人,總要見麵的。”


  “呃……”薑尋又無語了,都是聰明人,雖然他在裝傻,但這種事兒總歸是混不過去的。


  本來就沒有男人為妻子守節這一說,更何況已經過去一千年了,自己身邊肯定會有女人。


  所以,人家一開口就是‘去見見妹妹’,這是直接把自己定位成了長房嫡妻的位置上了。


  可能是因為從來沒有左擁右抱過,所以麵對這個問題,薑尋竟然有些不知所措,從未想過自己還有妻管嚴的特質。


  不管怎麽說,池雨汐受苦了,剛才的溫存的餘味還在,無論從哪方麵都沒必要在這時候讓她不高興。


  要把暖男人設進行到底。


  “夫君,你口袋裏的會發光,又有美妙樂曲奏出的,是什麽神器呀?”兩人一邊出水,池雨汐一邊問道。


  “啊?”衣服扔在岸邊了,薑尋貌似有些迷糊的問:“什麽東西響了,我都沒聽到,你這脫胎換骨之後,還真是耳聰目明啊。”


  池雨汐斜睨了他一眼,感覺薑尋怪怪的,是自己思念了千年的那個男人沒錯,但感覺好像不一樣了,以前的他是何等的瀟灑。


  他們雖然隱居在山林之中,但並不是蠻荒之地,還是經常有人來的,偶爾遇到同樣的隱士文人,薑尋與他們詩詞唱和,看似自在,但卻文詞犀利,常常懟得對方汗顏而走,偶爾還會有凶蠻之人誤入,口出粗鄙之語,薑尋的殺伐也是果斷而淩厲。


  對待自己,也是相敬如賓。


  總是自己印象中的薑尋,行事作風是豪情逸致,揮霍談笑,襟懷灑落,放達不羈,風度翩翩。


  但此時,他對自己有些過分的溫柔了,情話綿綿中帶著刻意的討好,甚至還有點唯唯諾諾的感覺,好像心虛似得。


  池雨汐盡管聰慧伶俐,人情練達,但畢竟是老思想,認為男人三妻四妾本是應該,所以根本不知道薑尋這是在心虛。


  所以,他連手機響了都裝傻,池雨汐都聽到了,他哪能聽不到啊,多半是宋雯馨問他什麽時候回去吃魚,但薑尋卻不好意思和她說,自己正在水裏扮演魚兒呢。


  這種事兒觸及到了薑尋知識和經驗的盲區,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對於文人,可以在學術上碾壓,對於武人,可以在戰力上碾壓,對於不相幹的人可以直接無視,但對於那些把身心都托付給你的姑娘……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僅是薑尋如此,其實曆史上那種純粹大男子主義的人並不多,你有天大的威風,出去跟別人耍去,跟自己媳婦家人耍威風算什麽本事。


  前半年來,盡管豪門貴族的當家男人妻妾成群,但從始至終都會對正妻尊重有加,甚至是敬畏,比如大堂的開國宰相房玄齡,那是人中豪傑呀,結果他的夫人當堂喝醋而名留青史。


  楊堅,那也是一代雄主,大一統的皇帝,被譽為聖人可汗,但還不是懼內怕老婆嘛,剛和小宮女打情罵俏,轉頭就被皇後獨孤氏給宰了,楊堅卻不敢對媳婦發飆,最後竟然被氣得離家出走了。


  所以在這方麵,男人慫點,沒什麽大不了的。


  薑尋做好了心裏建設,給自己從曆史上著了很多同道中人,隨後還親自幫池雨汐取過衣物,看得池雨汐越發疑惑了。


  兩人穿戴整齊,溫存過後,再次回到了大院中,不少傷員都得到了救治,加一起竟然多達五六十人,看來這世界上,擁有特殊天賦的人真不少。


  想想也是,現如今世界上有數十億的人口基數,出先天的幾率自然更高,當然,傻雕的人數也不少。


  此時眾人齊刷刷的跪在地上,那一對師兄弟反過來被薑尋所救,現在也明白了,剛才祖師罵他們認賊作父,顯然是說他們與天機門的關係,而祖師這是和天機門有深仇大恨啊。


  看到祖師回來,師兄弟二人連忙跪在地上,膝行上前,道:“祖師,我們實在不知那天機門狼子野心,與我派有深仇大恨啊,還請祖師寬恕。”


  池雨汐受了愛情滋潤,心情正好,也知道剛才有些衝動,畢竟後人不知道自己與天機門的恩怨。


  “無妨。”池雨汐淡淡的說,不管是作為祖師爺,還是自身的豪門千金,她都不會向身份低於自己的人道歉,依據無妨,好像是她已經原諒了別人。


  師兄弟引路,其他門人弟子列隊兩旁,看著祖師爺跟仙子一樣,心中說不出的驕傲。


  薑尋對此也很欽佩,女子能夠開宗立派千百年來都實屬罕見。


  在舊時代,若是手藝人之間,誰的手藝差,就會被嘲笑說,手藝是師娘教的。


  這是一句非常惡毒的話,在行內都抬不起頭。


  所以,女子開宗立派,盡管宗門很小,要求很高,必須要有對應的天賦,說是門派,其實更像誌同道合之人的小團體。


  但這已經不簡單了。


  眾人來到後院的正堂,池雨汐和薑尋當仁不讓的坐在了主位,弟子們上前見禮後,才分開落座,池雨汐說道:“說說天機門的情況吧。”


  “是!”掌門師兄起身說道:“這天機門乃是當今天下修真界中的最大門派,在世俗中也有巨大的影響力,勢力遍布全世界,對修真界各門派也是多有照顧,經常會送出一些天材地寶,甚至還會給我們這樣的門派挑選合適的弟子……


  當然經過祖師的教誨我們知道了,他們都是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是在收買人心,而且包藏禍心,我們自當與其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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