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中、青、少
齊暢顯然之前就被她們罵過了,所以此時還算平靜,更何況薑尋來了,讓她信心十足。
所以,她直接反問道:“婊子罵誰呢?”
“婊子罵你……”少婦毫不猶豫的說,說完才回過神,怎麽不打自招了呢?她惱羞成怒,直接朝齊暢衝過來,惡狠狠的說:“小娘們,你特麽一個小大夫,治不好病,還這麽囂張是嗎?我這就去正式投訴你!”
齊暢一把拍掉指著自己鼻尖的手指,冷冷的說:“去吧,這間醫院就是我開的,你看看你的投訴有沒有人受理!”
“你……”少婦慣性般的還要罵,但還是驚愕的閉上了嘴。
這間外資的私立醫院,軟硬件可以說都是國際級的,總市值將近百億,她卻說是她開的?
少婦下意識的向旁邊看去,那是一個老大夫,是他們找的關係戶,也是國內知名的主任級醫師,但他卻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齊暢繼承了華龍公司創始人的一半身家,資產數百億近千億,而且,名下還有股份,要知道,華龍銀行經營的是全球最著名的銀行之一,這些股份的價值,每年幾乎都在打著滾的往上翻。
以前因為身體不好,所以一直不在意這筆遺產,畢竟隨時都會死,那些都是身外之物。
直到不久前薑尋用雷電治好了她,她的心態才發生轉變,第一次動用大筆資金,就是收購這間醫院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雖然隻有百分之三十,但卻是最大的個人股東,其他股份都掌握在投資機構手裏,所以她是有絕對話語權的。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害怕,畢竟老板和醫生是截然不同的兩種身份,這件事要是爆出去,相關部門吊銷自己的執業資格證的時候,可不會在乎你是不是老板。
甚至會因為你的是老板,反而吊銷的更幹脆,反正你也不靠這個‘手藝’吃飯。
而齊暢恰恰愛的就是醫生這個職業,所以現在她很糾結。
不過亮明身份之後,對方倒是不敢過分造次了,那雍容華貴的中年美婦上前道:“既然你是老板就更好說了,我們家老趙經過你親自主刀,病情非但沒見好,反而越發嚴重了,那請你解釋解釋,到底是你的技術不行,還是你們故意把大病小治,妄圖放長線釣大魚,讓我們持續消費呢?”
這話說得,比剛才那少婦罵街更狠,直指他們醫院恰爛錢。
齊暢知道這些娘們都不是易於之輩,所以也不想和她們多費唇舌,直接拉出薑尋道:“我已經請來了專家,讓他看看患者,如果連他手束手無策,我立刻會免除你們所有費用,還自費送你們出國治療,或者按照你們的意思來賠償!”
這就是有錢任性,這就是壕無人性,這就是豪橫。
你們吵吵半天,歸根結底不就是想要賠償嘛,人家是這近百億醫院的大老板,要多少陪你多少,哪怕是出了人命攤上官司,不是還有個‘獲得家屬諒解’嘛,這就說明,金錢的比重越來越大,甚至都能一定程度上左右司法了。
看著幾人偃旗息鼓,其他醫生不敢言語,齊暢忽然覺得自己動用資金,買下醫院股權真是英明的決定。
現在醫患關係複雜,糾紛太多,特別是能來這個級數私立醫院的患者,也都是非富即貴,糾紛起來更麻煩。
如果自己隻是個小大夫,現在其他醫院沒準都會站在家屬一邊往自己身上甩鍋,現在自己披上了老板的外衣,果然諸事皆宜呀。
但事情到了這一步,隻是震住,遠沒有解決,想要解決糾紛,還是那句話,治好患者。
齊暢拉著薑尋,直接無視眾人,穿越而過,誰也不敢有一句廢話,薑尋也覺得不錯,記得上次在這裏治療張慶和,還有人出來指責自己不是本院醫生,非法行醫之類的話。
古時候哪個郎中是注冊過的,治病救命的時候,真敢站出來的,必然是有真本事的,就算沒有,救人如救火,有人挺身而出,也要給予信任和感恩。
進入病房,齊暢沒好氣的狠狠甩上房門,偌大的病房中,隻有患者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震驚狀態下,已經插了管,檢測器上現實血壓心率,還有最重要的血樣飽和量都正常。
齊暢稍稍鬆口氣,道:“這幫混蛋真不是東西,一個個就是想死要錢,訛人都沒個底線了。”
“那些都是家屬?”薑尋眼睛看著患者,隨口問道。
“算是吧。”齊暢一臉鄙夷的說:“中、青、少三個都是他的女人。”
“哦?還能這樣啊?”薑尋有些吃驚:“這年月不是一夫一妻嗎?”
“沒錯呀。”齊暢道:“超短裙是他的小情人,少婦是現任妻子,貴婦是離婚不離家的前妻,不違法呀。”
薑尋嗬嗬一笑,上有政策,下有對策,自古皆然,總會有空子可以鑽的。
所以薑尋就說嘛,一夫一妻其實是保護更多普通百姓的,就像管仲設置女閭,因為當時齊國的很多女子,都被王公貴族與士人‘多吃多占’,導致民間男女比例失衡,很多男子娶不上媳婦,矛盾日益突出。
所以設置女閭,最起碼讓一些人可以解決一些生理問題,就像現在有些人嚷嚷著‘合法化’一樣。
薑尋從來都是一個入鄉隨俗的人,所以當蔣玉婷想要帶他去看午夜場電影的時候,他跑了。
剛才在藝校和姑娘們拍視頻,準備拍公子小姐雨中漫步等鏡頭時,他拒絕了。
畢竟宋雯馨還在家捉摸著愛心餐點,自己不好太招搖。
可現在這個事兒,讓他也不免有些動搖。
心情愉悅之下,看患者的狀態就會更好,所有醫生都是如此,心情好,態度就好,態度好,患者配合度就高,患者配合度高了,醫生的狀態也就來了。
特別是看到患者體內,真靈之氣猶如滔滔大河沿著足少陰腎經奔流的時候,看著患者的雙腎猶如兩個巨大的湖泊模樣,他隱約明白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