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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你真壞

  鄭海山的話讓李沛曈幾人都愣住了,萬萬沒想到一個如此老資格的權威專家,竟然如此推崇一個年輕人,難道他真是高人?


  張慶和也愣住了,他自然知道薑尋醫術非凡,但卻沒想到連這權威專家都如此評價,不過這感覺是真爽,就像上次給劉老爺子看病,那京城神醫也是一臉的瞧不起,最後臉被打得啪啪響。


  鄭海山拉著薑尋的手,好像生怕他跑了似得,急切的說:“小先生,可算見到你了,上次你說要教我奇穴針法的,可不能食言。”


  這……眾人已經蒙了,這老爺子推崇也就罷了,可能是前輩欣賞後輩,這怎麽還虛心請教,不,應該說是求教。


  這個年紀還能如此虔誠的求學新知識,實屬難得,薑尋笑了笑,道:“上次是有些事兒,走得匆忙,這次有時間就給你說說。”


  “好好好,太好了。”趙海山有些語無倫次的說。


  此時李沛曈幾人尷尬了,剛才雖然沒說出來,但態度和話裏話外已經表達的很明確了,就是信不過薑尋,此時突然成了鄭海山都要請教的名醫,這讓人怎麽開口?


  不過,事關李沛曈的臉,關注她的事業,更關乎經紀人和助理的飯碗,人命關天一般,硬著頭皮也得求啊。


  更何況隨著人類的進步與進化,最鮮明的物種進化特點就是臉皮越來越厚了。


  李沛曈咬牙道:“薑醫生是嗎,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多有怠慢,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醫者父母心,看看我的臉吧。”


  一聽這話,現場的鄭海山,還有帶路來的主管醫生,甚至張慶和都有些不爽,這就是典型的扣帽子,尤其是針對醫護人員。


  如果醫術一般的就不屑一顧,說什麽醫生就是個養家糊口的職業,他們也是混飯吃。


  遇到醫術高明的專家主任,就扣上醫者父母心,仁心仁術的大帽子。


  人嘴兩張皮呀。


  所以的尊敬與鄙視,都是結合自身利益來的。


  不過薑尋並不在意這些,更何況自己是衝著張慶和的麵子來的,人家給了兩間商鋪,還不聲不響的裝修好了,而且最主要還提到一點,蔣玉婷小姐很滿意。


  薑尋看了看患者,道:“我剛才說了,想要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那就要割一刀。”


  李沛曈就是因為這句話才害怕的,下意識的捂住臉,道:“沒有別的辦法嗎?”


  “不是割臉。”薑尋解釋了一句。


  “割哪也不行啊,為什麽一定要動刀呢?”李沛曈到底是個年輕女孩,害怕的說。


  鄭海山和她家長輩也算有些交情,此時忍不住道:“這是什麽話,針灸、按摩、貼敷、埋線、拔罐、刮痧、熏洗、割治,這些本來就是中醫的治療手段,你不會以為中醫隻會推拿按摩和針灸煎藥吧。


  薑醫生說的割一刀,就是其中割治的方法。


  既然薑醫生有快速見效的方式,你聽著就是了。”


  李沛曈本就六神無主,家人囑咐一切都聽鄭海山的,此時這老爺子就是主心骨,立刻乖巧的點了點頭。


  “決定接受治療了,那咱們就開始。”薑尋非常果斷。


  李沛曈愣愣的看著他,這怎麽說開始就是開始啊,一點儀式感都沒有嗎,動刀子不是講究什麽備皮呀,消毒啊,麻醉之類的嗎?最起碼也要換個地方,不說手術室,也得是無菌處置室吧?

  可薑尋卻沒有絲毫解釋,既然決定治療,那醫生就是絕對權威,他隻是對鄭海山說:“鄭院長,有器具嗎?”


  “有有有,割刀,芒針我那兒都有,小李你去我辦公室取一趟。”鄭海山立刻吩咐管床大夫,他自己則迫不及待想要看看薑尋一展身手。


  上次是熏蒸法,這次是割治法,他都知道,但卻從未見過割治法治療麵癱的,是否又要展示失傳的絕藝呢?

  很快那名醫生取來了器具,還細心的拿來了消毒用具和無菌手套。


  薑尋戴好手套,又仔細看了看李沛曈的臉,道:“取耳後。”


  眾人還沒明白是怎麽回事兒,薑尋已經戴好手套,拿起割刀走到李沛曈的身後,左病割右,右病割左,她是左臉麵癱,薑尋直接伸手摸上了李沛曈的右耳朵。


  李沛曈瞬間全身一顫,耳朵本來就是女孩子的敏感區域之一,而李沛曈還格外的敏感,隻是輕輕一碰,麻酥酥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臉蛋立刻就紅了,紅霞一直蔓延到脖頸,小耳垂都變得晶瑩透明起來。


  薑尋的手在她耳後輕輕撫摸著,是在找位置,卻仿佛有著異樣的魔力,把李沛曈拉近了魔幻空間。


  她的眼神迷離,呼吸急促,全身都有些發抖,腦中莫名其妙的出現了繁星點點,皎潔的白月光從天而降,月下花前,薑尋捧著自己的臉,輕輕觸摸著自己的耳垂,自己下意識閉上眼睛,踮起腳尖,嘴唇微微顫抖,迎接他的熱吻……


  本來六神無主,稀裏糊塗就變成了意亂情迷了。


  忽然,耳朵上傳來了刺痛的感覺,恰恰在李沛曈的幻想中,他們正在洞房花燭,這刺痛中帶著難以言說的歡愉和另類的舒適……


  鮮紅的血液流出,出血量不大,道口也不大,長約半厘米,就是淺淺的一條血口子,確實不是很疼,李沛曈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紗布清理掉血跡,在傷口內割掉顆粒般的脂肪,然後用鑷子輕輕夾住挑動幾下骨膜和神經。


  這一瞬間,李沛曈頓時感到自己麻痹的臉,歪斜的眼角和嘴角有一種被拉拽的感覺,麻痹**現了癢癢的感覺,但她的思維和現實還沒有重合,此時在腦海中,隻有紅燭搖曳,窗戶上貼著大紅喜字,自己已經從姑娘變成了小媳婦,那酥麻的感覺就是證明。


  鄭海山在旁邊看的清楚,多年從業,他甚至割治的手法,更知道割治的功效,對消化,呼吸,生殖係統疾以及諸多疑難雜症都有特殊的療效,難點在於尋找割治的部位以及這微小的骨膜和刺激神經操作。


  總之沒有絕對的理論基礎和臨床經驗,即便是他也是萬萬不敢輕易動手的,所以眼前薑尋簡單果斷的操作,讓他很是驚詫,薑尋還如此年輕,是哪來的經驗讓他如此豐富的經驗和老道的手法呢?


  詫異的功夫,薑尋已經開始按壓止血了,抹上碘伏,貼上個創可貼,治療結束並且成功了。


  李沛曈還沉浸在巨大的幸福,甜蜜,羞澀,歡愉等新婚燕爾的情緒中不能自拔,直到耳邊傳來薑尋的聲音:“好了。”


  李沛曈嬌嗔道:“討厭,你剛才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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