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這房子真滑
蔣玉婷的家在一片老舊小區,也是她過世的父母留給她的,就如同她糊口的手藝一樣。
一切全靠自己打拚,非但沒有任何依仗,反而還要照顧一個遠房親戚,更難得的是,以的身材容貌,她卻沒有去依附男人,仍然堅強的按照自己的意願活著,勇敢的打拚著。
這樣的條件不潑辣,不精打細算真不行啊。
蔣玉婷一進門就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丫踩在底板上,下意識的想要把裙子也脫了,領口都扯開了,這才反應過來薑尋還在身後。
她苦笑一聲,連忙道:“薑大哥快請進,隨便坐。”
薑尋走進房間四下打量了一眼,客廳和廚房很幹淨,但卻不是打掃的幹淨,而像是很久沒有人住的那種閑置的幹淨。
可是瞥了一眼臥室,卻與客廳截然不同,那裏亂糟糟的仿佛剛被二哈拆過似得,到處都是各類材料,小玉竹,絲線,銅絲,銀塊,還有各類鈑金,鉗工以及焊接的工具,若是不懂行的人,真不知道這房間是幹什麽的。
最惹眼的還是扔在這些材料上的一條紅色小褲,鏤空設計,蕾絲包邊,呈蝴蝶形狀,這個薑尋是真心沒見過,這種東西能起到什麽包裹的效果呢?
薑尋從來不會偷偷摸摸,故意掩飾自己的想法和目光,蔣玉婷很快順著他的視線發現了端倪,頓時俏臉緋紅,連忙光著腳跑進屋,抄起小褲就塞進懷裏,急急忙忙就往衛生間跑去。
蔣玉婷雖然潑辣,那是對外人的,那是逼著自己要強硬,回到家關上門,她也就是個年輕姑娘而已。
因為心慌而手忙腳亂,剛到衛生間門口,腳下一滑,仰天摔倒。
隻是她的尖叫聲還沒出口,就被薑尋穩穩的扶住了,隻是……
因為蔣玉婷是向後仰倒,猝不及防下雙手自然高舉揮動,下意識的想要保持平衡。
而薑尋又是從後麵跑過來,單臂攬住她,結果,薑尋身高臂長,大手直接穿過她的腋下,直接按在了她那不大卻圓潤飽滿的小山峰上。
蔣玉婷就這樣揚著手,半躺在薑尋懷中,胸口還覆蓋著一隻手,這一瞬間,仿佛時間都凝固了,他們倆人也定格了。
高地突然失守,一陣陣麻酥酥如電流般的感覺遊走全身,腦中暈暈的想著:“不會這麽狗血吧。”
本來這女生主動邀請男人‘去樓上坐坐喝杯咖啡’‘我親自下廚請你吃飯’,這本身就是示好,示愛的信號,而且中間多半會出現‘意外’,比如咖啡灑在了裙子上,必須要換衣服,然後穿上一套薄紗超短睡裙出現,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就不言自喻了,這就是女追男隔層紗的經典狗血套路。
隻是,蔣玉婷真沒這個想法啊,最起碼並沒有想趁機勾引薑尋。
而薑尋作為素了一百多年的無比健康,甚至身體強無敵的男人,此時突然有這樣的手感,讓他一時間也有些恍惚。
足足愣了十幾秒鍾,蔣玉婷才慌慌張張的站起身,臉蛋紅的像火,嘴唇顫抖語無倫次的說:“嗬嗬,這該死的胸真麻……不是,這地真老,也不是,這房子真滑,哎呀!”
蔣玉婷鬱悶的想哭,怎麽一句話就說不利索了呢。
薑尋很體貼的幫她說:“這房子太老了,地太滑是嗎?”
“哎呀,謝謝!”蔣玉婷咬著舌頭說:“這房子太老,也不知道是樓上漏水,還是有什麽暗管滲水,地上總是濕滑滑的,薑大哥你也小心點。”
“房子這麽老舊,為什麽不換個環境住?”薑尋問道,感覺這話有些多餘,完全像是在強行化解尷尬。
蔣玉婷紅著臉,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還沒穿鞋,指甲畫的紅彤彤的宛如豆蔻一般可愛,腳丫精致而美麗,自己的美麗是毋庸置疑的,無一處不美,剛才那一下,薑大哥一定感覺很美妙吧,他……
想哪去了?蔣玉婷暗罵自己發花癡,這若是換個人,鹹豬手碰到自己,她能跟那人玩命,撓個滿臉花是必然的,怎麽這人是薑尋,自己反而猜測起他的感受了,甚至還想問問他的體驗感。
呸呸呸……蔣玉婷連啐幾口,這才抬頭道:“薑大哥你說什麽?”
薑尋苦笑一聲問:“房子這麽老,為什麽不換個環境住啊?”
“房子哪能說換就換啊,以現在的房價,這類房子賣三棟都未必買得起一棟。”蔣玉婷無奈的說:“而且這房子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還真舍不得走。”
“那你平時也要小心點啊。”薑尋突然說了這麽一句,感覺好像是警告,但在蔣玉婷聽來,感覺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不要招待別的男人再發生類似的事兒,這就是要獨霸自己嗎?
蔣玉婷輕輕嗯了一聲,連忙拎著食材穿上拖鞋走進廚房。
而薑尋則開始在房間內打轉,開始認真的觀察起了這棟房子,而剛才那隻手,卻緊緊攥成拳頭,悄然的塞進了褲子口袋。
一時間房間安靜下來,隻有蔣玉婷切菜的聲音,但那聲音仍然很淩亂,明顯的心不在焉。
薑尋在這隻有六十多平的,兩室一廳的房子裏走來走去,宛如剛剛在生死搏鬥中獲勝的雄獅,在巡視自己的新的領地。
蔣玉婷偷偷看了他一眼,眼看著他要走進衛生間,蔣玉婷的心情頓時澎湃起來,衛生間啊,那裏麵可不止有一條小褲啊,還有幾件內衣,剛才那一抓還不過癮,還想看看自己杯碼嗎?看到那堆積在洗衣盆裏的衣服,他會不會幫自己洗了?
又想多了,差點切到手。
薑尋簡簡單單的轉了一圈,結束了這不禮貌的行為,回到客廳剛要坐下,忽然廚房裏響起了蔣玉婷的尖叫聲。
薑尋迅速做出反應,整個人化作一道閃電,轉身間就到了廚房,隻見蔣玉婷蜷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灶具的火已經點燃,鍋裏的油已經冒出了煙。
“怎麽了?”薑尋問道。
蔣玉婷苦笑著轉身道:“剛才那條死魚突然蹦躂一下,嚇一跳。”
即便內髒都被掏空的死魚仍然會蹦躂撲騰,這也是很常見的事兒,說因為魚的肌肉內含有某種物質,不受神經控製,死後也會偶爾做出反射般活動,但卻非常嚇人。
薑尋微微一笑,見她窘迫自然不會嘲笑,而是提醒一句:“小心點。”
薑尋轉身剛出去,還沒到客廳,蔣玉婷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而這一次更尖銳,更淒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