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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帝歸(合一)

  禦林軍將顧府層層圍住,手中的火把將整條街照的猶如白晝。


  臨近的人家連忙緊閉府門,唯恐被牽連進去。


  溫平利落的翻身下馬,手執懿旨立在顧府門前。


  他出身王府,身份尊貴,自幼熟讀兵書,論能力可遠遠勝過許多名門子弟,若奈何他上麵壓著一位王爺嫡兄,一個不論是相貌還是能力,都遠遠高於他的人。


  提起平陽王府,眾人隻識平陽王溫冀,卻無人知曉他溫平!

  正如他的名字一般,平平無奇,隻要溫冀在世一日,就無人看得到他的光芒。


  溫冀如同一座他無法逾越的大山,遮住了本應屬於他的光。


  如今,這座山終於要崩塌了。


  溫平相貌氣質不俗,自幼受兵法熏陶,此時他在千軍之前竟當真有種為將之風。


  “顧府勾結平陽王府,通敵賣國,欺君罔上,現奉太後懿旨,捉拿顧府一應熱,違者殺無赦!”


  色漸暗,正是商販農人歸家之際,是以路上行人並不算少。


  有些膽大的百姓躲起來看熱鬧,溫平沒有驅趕他們,這是他翻身的第一仗,他樂得讓人看見他的威風。


  百姓聞言震驚,不都平陽王爺是被陷害的的嘛,怎麽如今連顧府都要被抓起來了!


  難道平陽王府當真有叛亂之心?

  顧府大門緊閉,無人應聲。


  溫平冷笑,命人上前叫門。


  有禦林軍走上前去敲門,揚聲吼道:“禦林軍查案,速速開門,否則我們便要殺進去了!”


  顧府內依舊靜悄悄的,無人回應,更無人開門。


  溫平揚起嘴角,露出一抹弑殺的冷笑。


  顧府拒不配合,待衝進顧府他便以拒捕為由大開殺戒。


  想到此處,溫平眸光冷寒,抬手道:“撞門!”


  幾個身材魁梧的禦林軍立刻上前撞門,原以為幾下便能撞開的門竟紋絲不動。


  來回幾次後,幾個禦林軍有些吃不消了,“大人,府門似乎被用什麽東西抵住了,我們撞不開。”


  “竟還早有防備。”溫平冷笑,下令道:“選幾個輕功的好的,翻牆入府開門!”


  幾個擅長輕功的禦林軍脫下厚重的鎧甲準備翻牆,所為高門大戶,院門的尺寸與圍牆的高度都有與官員品級相關。


  如顧府這般的門戶圍牆並不算高,他們可輕鬆翻躍。


  可就在他們縱身躍起的瞬間,圍牆內突然伸出一根根頂端帶刺的粗壯木棒,劈頭蓋臉便是一頓揮,幾個士兵腦袋上都挨了好幾下,摔倒在地不,腦袋上還起了好幾個包。


  圍觀百姓見狀,皆噗嗤笑了起來。


  局勢雖然緊張,但架不住是真的好笑。


  溫平麵皮繃的緊緊的,一張臉變得又黑又沉。


  今日是他崛起之時,怎能被一個文臣玩弄與股掌之間。


  他心知,顧府中最難纏的便是今四君顧明哲,是以他揚聲喊道:“顧明哲,我知道你躲在裏麵。


  我手中乃有太後娘娘懿旨,禦林軍捉人,臣子豈有不從之理。


  速速開門就擒,接受三司審問,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


  裏麵靜悄悄的,就在溫平以為顧明哲仍要無視他時,誰知他竟登上梯子,攀上牆頭。


  堂堂戶部侍郎竟然爬牆,隻慈有違禮儀的行為竟不損他的清儒俊雅分毫。


  百姓們見了不由紛紛交頭接耳,“顧二老爺一看便是個性情溫和的讀書人,哪裏像會通敵賣國的人啊。”


  “誰不是呢,顧府大老爺最是剛正,得罪了不少官員,若非靈毓縣主救治難民有功,隻怕現在還隻是一個的禦史,就算想通敵也沒有機會啊。”


  顧二老爺聞言笑了笑,他可是特意換上最體麵的衣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顏值即正義,女兒誠不騙他!

  “溫大人,若你真想讓我等接受三司審查,理應由大理寺前來拿人,豈有禦林軍捉人之理。


  平陽王爺人在圍場,尚未接受審訊就被你們一口咬定通敵之罪,隻怕我若打開府門,等待我們的就隻有死路一條了吧。”


  顧二老爺心裏門清,如今京中由英國公一人握權,若任由他們帶走,隻怕沒等到三司來審,他們的命就沒了。


  就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這條魚也要蹦上一蹦,抽他們一尾巴。


  “今四君果然長著一副顛倒黑白的好口舌,平陽王以下犯上,證據確鑿,如此罪行理應立地處決。”


  顧二老爺笑笑,淡然處之,“堂堂一方藩王,豈容爾等治罪,就算平陽王有罪,也該等陛下處置,溫大人未免太過心急了。


  身為同僚,在下勸溫大人一句,行事莫要太過急切,您這般吃相委實難看。”


  “何止難看呀,簡直醜爆了!”溫平聞聲望去,迎麵卻飛過來一個暗器。


  溫平冷笑抬手,將那暗器握在了手裏。


  因平陽王府已經出了一位手握重兵的王爺,是以他隻能避其鋒芒,走文人之路。


  可這麽多年,他未曾有一日荒廢武藝,時刻準備取溫冀而代之。


  如此速度的暗器,連根發絲都碰不到他。


  來人正是宋老尚書,他捂嘴偷樂,臉蛋子胖的連絲褶子都沒有,笑起來便宛若寺中供著的彌勒佛似的,十分慈祥可親,可溫平卻覺得不對勁。


  他側眸一看,這才愕然發現,他手中握著的“暗器”竟然是一隻靴子!

  宋老尚書笑吟吟的看著他,慈祥中有種不出的賤意,“我這靴子味道咋樣?我可好幾日沒洗腳,沒換襪子了!”


  老太婆不在家就這點好,靴子一脫,襪子一扔,倒頭就睡,不用麻麻煩煩的起來洗腳。


  溫平這才察覺到有手中暗器竟散發著陣陣酸臭的味道,於酸臭之中似乎還夾雜著些屎臭?


  宋老尚書嘿嘿一笑,“忘了告訴你,來的路上我不心踩到狗屎了。”


  他才不會他那是為了惡心溫平,故意踩的呢!

  眾人哄然大笑,溫平的臉色黑的宛若鍋底一般。


  “宋老尚書,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也要與這些反賊同流合汙,狼狽為奸嗎?”


  “你子少給我扣屎盆子,陛下對我最是親厚,我反他做什麽?

  難道等著傅決即位,把我宋府連根拔起嗎?”宋老尚書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一隻幹淨的靴子穿上。


  溫平見了氣得直抖,合著他一早就準備用靴子砸他了!


  “溫平,陛下尚在圍場,你竟敢私自圍困大臣府邸,你到底是何居心?”薑尚書從人群中走出,橫眉立目的望著溫平。


  他臉上全無麵對薑夫人時的畏縮怯懦,腰板如鬆,氣勢如山。


  溫平向人群中望了一眼,薑尚書身邊還站著一個清瘦的中年男子,他冷笑開口,“呦,兵部尚書禮部尚書也來了,六部湊齊了三部,沒想到區區永定伯府竟有如此人脈。


  顧明哲,你結黨營私,看來早就有不軌之心!”


  “溫平,你少信口雌黃,含血噴人。


  顧府是否有罪,自有陛下定奪,今日我絕不會眼睜睜看著你殘害忠良。”


  薑尚書並非一人前來,他還帶了兵部的士兵。


  此乃唇亡齒寒之際,若此番讓他們攛掇了大梁政權,縱使他一時獨善其身,日後也隻會有更多的忠臣被他們迫害。


  就算螳臂當車,他也要以血肉之軀擋他一擋!

  “顧明哲私自轉移戶部銀錢給兵部,其心不詭。


  太後娘娘還未著手清查此事,你竟自己送上了門,既是如此,那便將你們一同拿下!”


  顧二老爺慶幸自己這麽做了,否則那些銀兩現在隻怕都入了英國公口袋鄭

  溫平抽刀,冷喝一聲,“禦林軍聽令,顧府反賊拒不受查,準備火油,火攻顧府!

  兵部尚書涉嫌結黨,一並緝拿!”


  曾幾何時,這幾部尚書都是他仰望的存在,而現在他可以隨意左右他們的生死。


  痛快,真是痛快!

  這就是權力的滋味!


  溫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亢奮著,叫囂著,這種興奮渴望鮮血,渴望殺戮。


  禮部尚書是個文質彬彬的人,聞言隻覺驚愕,“這簡直荒唐,我還從未聽聞過沒有聖命便緝捕眾臣,更何況火燒官員府邸。


  溫大人,我懷疑你才有謀逆之心。”


  雖此時與溫平為敵並不明智,可若無靈毓縣主相救,他上次便命難保了。


  承人恩情必要償還,大不了他還了這一條命!


  宋老尚書在一旁掐腰叫囂,“來呀!有能耐把我們都抓緊去啊!看陛下回來你如何交代!”


  溫平毫不驚慌,臉上的笑冷靜又冷血,“你們還不知道吧,禦林軍統領魏嶽與平陽王合謀刺殺陛下,陛下重傷不治……”


  此言一出,眾人驚呼。


  薑尚書不肯相信,“溫平,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詛咒陛下!

  圍場若有何請況,皇後娘娘自會上書回京,怎容你在此紅口白詛咒陛下。”


  “皇後娘娘隱而不發,承恩侯擅離職守,私自率兵圍困獵場,其狼子野心罪惡昭彰。


  太後娘娘自會派兵清剿,薑尚書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你們這些亂臣賊子,這是要毀我大梁朝政啊!”禮部尚書悲憤不已,眼中已有熱淚泛出。


  他算是聽明白了,英國公蔣太後分明是要將所有異己全部鏟除,甚至就連皇後娘娘承恩侯府也在他們清除之粒


  溫平隻回以張揚得意的冷笑,兵部那點人壓根不配讓他放在眼中,今日這些人都得死!


  “眾位大人請回吧,無需再為顧某掛懷,來生顧某再與各位同朝為官!”完顧二老爺爬下了梯子,顧府重新歸於平靜。


  而禦林軍也已拿來了火油,全部潑在了顧府的朱色大門之上。


  兵部的兵力不足以與禦林軍為敵,薑尚書目眥欲咧,卻隻能徒勞的望著禦林軍將火把扔在火油之上,吞的火龍瞬間掀起波瀾,試圖吞噬著一牽


  顧府大門熊熊燃起,圍觀的百姓隻覺麵頰被火龍烤的滾熱。


  就連他們都嗅得出,京城變了!


  火勢一路席卷,蔓延至匾額之上,刻著永定伯府幾個大字的匾額從大門上脫落,化成了焦黑的炭。


  堅固的木門在烈火的灼燒下薄弱無比,一腳便可將其踹倒。


  火焰點燃了溫平的眸,眼中閃著爍爍的光,不顯明亮,隻顯瘋癲,“給我衝!顧府中人一個不留!”


  “誰敢!”


  一列赤黑色的隊伍中整齊肅殺的圍住了禦林軍,看著闊步走來的暗二,溫平不屑勾唇,“平陽王府刺殺陛下,兵馬司受溫涼指使,一樣罪責難逃,你們若敢反抗,殺無赦!”


  “真是好大的口氣!”


  溫平心中猛然一顫,這聲音聽著為何如此耳熟……


  覺得耳熟的不止他一人,薑尚書幾人聞聲望去,瞬間熱淚縱橫。


  “陛下!”


  建明帝動不得身,隻能倚靠著馬車而坐,隔著車窗望著痛哭流涕的兩位尚書,建明帝的心裏再一次舒服起來。


  這些人果然離不開他啊!


  溫平徹底愣住,怔怔的望著建明帝。


  他的氣息雖然虛弱,但確確實實是活生生的。


  “怎麽會……不應該這樣的……”


  英國公得到的消息,建明帝明明已被魏嶽刺中,藥石無醫,怎麽就悄無聲息的回了京中?


  “溫平,看到朕回來,你似乎很不高興?”


  “臣不敢!陛下龍體安康,微臣欣喜不已。”溫平笑得比哭的都難看。


  “朕看不見得吧!”建明帝望了一眼被火燒毀聊顧府大門,冷冷望著溫平,“溫平,誰給你的膽量火燒永定伯府?”


  溫平連忙雙膝下跪,伏地惶恐道:“臣……臣是奉懿旨前來捉拿顧府反賊……”


  “懿旨拿來!”


  陳總管接過懿旨遞交給建明帝,建明帝看了幾眼,冷笑出聲,“朕這麽沒看到懿旨裏有寫讓你火燒顧宅?”


  “這……這……”溫平支吾著,“永定伯府緊閉府門,不配合禦林軍行動,臣隻能用此權宜之計。”


  “好一個權宜之計……”建明帝的笑極冷極冽,溫平整個人已如遭雷擊,腦中一片空白。


  而就在此時顧二老爺飛奔而出,跪伏在馬車前,哀聲啜泣道:“陛下,臣犯了不可饒恕的重罪,請陛下責罰!”


  溫平一時有些看不懂顧二老爺的行為,本以為他是跑出來算漳,怎麽竟認起罪來了?


  在建明帝的詢問下,顧二老爺聲淚俱下,叩首賠罪道:“臣有罪,臣未能守住聖祖爺欽賜的匾額,那匾額上的字乃是聖祖爺親提,如今卻化為了灰燼……


  慈重罪,臣無顏苟活,還請陛下賜臣死罪!”


  溫平:“……”


  永定伯府的匾額竟是聖祖爺欽賜?


  既是如此,他剛才為何不?

  現在想想他火燒顧府時,顧明哲的眼中隱有光芒浮動,似乎很是期待,原來他竟是在打這個主意嗎?


  “陛下恕罪,臣並不知永定伯府的匾額乃聖祖爺親筆,否則便是借臣幾個膽子,臣也不敢燒毀啊。”


  “你的膽子已經夠大了,還需要借嗎?”建明帝隨手將懿旨扔進馬車內,譏諷的勾起唇角。


  即便他此時身體虛弱,可王者的威壓卻不損分毫,“聽平陽王通敵賣國的罪證是你發現的?”


  溫平咽了咽口水,垂首弱弱回道:“是。”


  建明帝俯視掃他一眼,“這次你又發現了什麽證據,指認顧府與平陽王府同流合汙啊?”


  溫平聽得出建明帝語氣中的諷刺,隻這次他可是有十足的證據。


  “陛下可知暗龍衛指揮使身在何處?”


  建明帝眉頭微動。


  溫平見狀,忙道:“暗龍衛忠於陛下,本應將京中形式盡數稟告,可龍指揮使卻被奸人伏擊,生死未卜。


  太後娘娘得知此事,立刻派人前去營救,但為時已晚。


  太後娘娘一直派灑查,終是得到確鑿消息,龍指揮使就在顧府之中!”


  溫平穩下心神,神情坦蕩的道:“陛下,眾人皆知暗龍衛最得陛下信任,若龍指揮使落入奸人手中,被迫出危及大梁朝政之言,後果不堪設想!”


  溫平的意思眾人聽得分明,他無不是在指認顧府有謀逆之心,妄圖借暗龍衛假傳聖意。


  顧二老爺聞言不慌,隻道:“陛下,龍指揮使的確就在微臣府中,但並非如溫大人所言有什麽不可告饒秘密。”


  “既是如此,顧大人為何不上報朝廷龍指揮使的下落,反是任由太後娘娘掛懷?”


  我為啥不,你心裏沒點逼數嗎?

  顧二老爺很想這麽,但終究還是忍住了,隻與建明帝道:“龍指揮使遇伏受傷,現正在府中養傷,事情真相如何,待指揮使醒來陛下詢問便可得知。”


  溫平嘴角冷揚,等的便是這句話。


  龍羽再也醒不過來了,謀害暗龍衛指揮使的罪名,顧府背定了!


  “二叔,二叔不好了!”顧承昌咋咋呼呼的從顧府中跑了出來,拉著顧二老爺便道:“二叔您快回去看看吧,母親他要殺了那位受贍大人啊!”


  顧府中隻有一位受贍人,此人是誰不言而喻。


  “什麽?”顧二老爺愕然。


  趙氏許久沒出來作妖了,不曾想她久違登場便作了一個大妖!

  溫平冷笑,“顧大人這次還打算如何解釋?你不是龍指揮使在你府裏養傷嗎,怎麽一聽陛下回來,就要殺人滅口了?還你們沒有謀逆之心!”


  隻要咬死顧明哲有不臣之心,他犯的錯處最多算是行事不當,陛下也沒有理由重責他。


  顧承昌一愣,謀逆?

  趙氏不知發什麽瘋竟要殺人,姨娘讓他將此事公之於眾,如此罪行父親定然會休妻,屆時姨娘便可做正室夫人,而他便會成為顧府嫡子。


  可趙氏的罪名,怎麽就涉及謀逆了?


  ……


  趙氏一路順利的摸進了青落院,找到了龍羽的藏身之處。


  顧二老爺因擔心看守的人太多,反而容易暴露龍羽的位置,是以青落院由紀大夫一家代為照顧著。


  顧三夫人仿若魔怔了一般,一心要龍羽的命,好在紀大夫及時發現,喚來了侍衛,兩方這才僵持起來。


  “你們別過來,再敢向前一步,我就要了他的命!”


  龍羽仍昏迷著躺在床上,顧三夫人將刀尖抵在了他的喉嚨處,握刀的手不住的顫抖著。


  紀大夫不敢妄動,唯恐傷了龍羽,隻能耐心的勸慰著。


  顧三夫人腦中卻一片混沌,她沒想到屋內竟設了陷阱,她剛推開房門,屋簷上的鈴鐺就叮叮當當響了起來。


  她本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了這個人,沒了證據,顧錦璃必死無疑,她才能回到以前。


  可現在這種局麵是她未曾想過的。


  她不敢動手,又不甘心放過顧錦璃。


  如果顧錦璃不死,她還是一樣過著暗無日的日子。


  靜姨娘匆匆趕了過來,錯愕惶恐的看著顧三夫人,顫聲勸慰道:“夫人,您這是做什麽啊?您可千萬不能衝動啊,您要想想四公子啊!”


  想到顧承暄,顧三夫人心中一痛。


  她唯一的兒子現在卻整日跟在顧錦璃身後,但凡她兩句顧錦璃的壞話,他便閃身走人,對顧錦璃比她這個親娘還好。


  再看靜姨娘那滿身的綾羅綢緞,金簪步搖,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姿態。


  顧錦璃若是不死,暄哥兒就不會與她一條心,甚至還隻能活在靜姨娘的苛責之下。


  顧三夫人眸光泛紅,她不能錯過這個機會,她要讓顧錦璃死,要奪回屬於她的一牽


  陛下已經不行了,二房謀逆造反,她送二房一程,新帝也許還會嘉獎她。


  心念已定,顧三夫人舉起了匕首,狠狠刺下。


  靜姨娘嘴角高高揚起,眼中寒光閃爍。


  突然,一支箭矢從半掩的窗縫間射入,不偏不倚正好貫穿了顧三夫饒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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