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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中計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溫旭在看見顧錦璃錦衣華服的出現在大堂時,恨不得衝上前去剖開顧錦璃的肚子,讓她嚐到與羽兒一樣的痛苦。


  可在觸及到溫涼那冰冷的目光時,溫旭發現自己竟怯懦的無法動彈。


  以前的溫涼是他難以比及的存在,而現在的溫涼更與他有天壤之別。


  刑部尚書覺得自己最近老了好幾歲,宋老尚書肉眼可見的紅光滿麵,到處炫耀他的好外孫,可他卻更加發愁了。


  溫涼是皇子,顧錦璃是皇子妃,這個案子他可怎麽審啊!


  刑部尚書有氣無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按部就班的問詢著顧錦璃與溫涼。


  顧錦璃的回道一如既往,她當日的確在雙桂巷停靠過一段時間,但並未見過羽兒。


  “你當然說沒見過,你就是真凶,哪敢承認!”


  顧錦璃不理會如瘋狗一般的溫旭,認認真真的回答著刑部尚書的問題,隻在提到死者遺言的時候,顧錦璃開口問道:“尚書大人,聽聞死者手下藏有遺言“顧”字,不知可有拓印?”


  刑部尚書望向宋運,宋運輕輕頷首。


  古代沒有照相機,但宋運深知現場對於破案的關鍵。


  是以在他的指導下,每每有凶案發生,便會有數個刑部官吏持筆記錄現場一應情況,將現場以文字的方式表達出來,最重要的死者遺言更是被認真刻錄下來。


  宋運將刻錄的字跡呈給顧錦璃,溫旭立刻尖聲喊道:“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證據交給她,若被她毀了怎麽辦?”


  宋運平靜的看著他,眼中沒有厭嫌不耐,隻有一種看著芸芸眾生的淡然,“溫三公子放心,良王妃為了自己的清白想來不會當眾損毀證據,而且如此重要的證據刑部已存了備份。”


  溫旭咂咂嘴,宋運的聲音很平靜輕和,可他還是麵色訕訕,有種被嘲諷了的感覺。


  這個“顧”字刻錄的很細致,甚至連字跡旁邊滴落的血痕都沒有遺漏。


  再看一次顧錦璃還是忍不住在心中讚歎宋運一番,有些人便是比你優秀,還比你努力。


  她真的很難想象在這個時代竟會有如此係統的查案方法。


  顧錦璃展開紙張,將“顧”字呈給溫旭看,“你覺得這字跡可有不對?”


  溫旭狠狠瞪了顧錦璃一眼,才轉移目光看向她手中捏著的薄紙。


  “顧”字旁邊的點點墨跡仿若變成了鮮紅色,刺痛了溫旭的眼。


  “這就是羽兒的字跡,我認得很清楚!”溫旭咬牙切齒的說道。


  顧錦璃點點頭,望著刑部尚書道:“大人,這便是不對的地方。”


  “有何不對?”溫旭追問。


  刑部尚書不悅的掃了他一眼,念及他是苦主暫且容忍了,也等著聽顧錦璃解釋。


  “大人,既然此遺言乃是以鮮血寫成,那必然是在死者受傷之後所寫。


  試問大人,一個人受傷之後,在驚恐之下,在凶手的注視下,如何還能將字跡寫得這般工整,甚至一眼就能讓人辨認出她的筆跡?”


  “嘶。”刑部尚書擼著胡子,深深點頭,表示讚同,“那依縣主所言……”


  顧錦璃望著紙上那個端正的顧字,開口道:“所以,我懷疑這個字並非出自羽兒意願所寫,甚至隻是他人代筆,意圖陷害於我。”


  溫旭下意識想要辯駁,可他又覺得顧錦璃好像有些道理。


  瞥到跪在一旁瑟瑟發抖的顧府管事,溫旭尖聲追問道:“若不是你,你又為何要指使你府上的管事說謊?”


  顧錦璃也望向那個抖若篩糠的管事,笑問道:“李管事,你自己說吧。”


  李管事艱難的抬頭看了顧錦璃一眼,便連忙收回視線,顫聲道:“縣主饒命,都怪小的一時貪杯,這才口不擇言,還請縣主饒小的一命啊!”


  李管事一直叩頭請罪,但言語之間已然表明他是受顧錦璃指使。


  顧錦璃笑笑,並未惱火,隻意味深長的道了句,“聽說李管事向來節儉,這麽多年也從未在外吃過一頓飯,沒想到這次竟久違的去了酒樓,可見心情甚好。”


  李管事額上冷汗密布,舌頭如同打了麻藥一般動彈不得。


  顧錦璃的目光清亮不清冷,可在那雙明亮幹淨眸子的注視下,他隻覺得自己被人完全看穿,那人教給他的說辭,他竟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宋運替顧錦璃回答了溫旭的疑問。


  “這個管事給的供詞的確是假的,但並非是王妃為了給自己脫罪,而是為了麻痹幕後真凶。”


  “幕後真凶?是誰?”溫旭覺得自己的腦子越發不夠用了。


  “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了個種不同的車輪痕跡,顯然當日並非隻有一輛馬車停靠。


  據王妃所言,當日他們停靠在雙桂巷後,王妃的車夫與婢女因腹餓而每人吃了一碗辣子粉……”


  顧錦璃投去感激的目光,她這個人呀還是要麵子滴。


  堂外的如意和墨跡相視一眼,惺惺而歎。


  王妃要麵子,他們兩個不要麵子呀!


  明明是三個人的過錯,卻隻讓他們背黑鍋,真是不公呀!


  “你少說這些有的沒的,他們吃什麽與案子有什麽關係!”溫旭迫切的想知道凶手的身份,情緒十分激動。


  宋運的語氣依然平靜,輕輕搖頭不徐不疾道:“此事不但與案情有關,而且是極其重要的線索。”


  在眾人茫然的注視下,宋運詳細的解釋道:“離開雙桂巷之前,靈毓縣主的婢女不慎打翻了辣子粉。


  辣子粉上會澆上一層厚厚的新鮮辣椒油,油脂凝固在地麵,當有馬車經過時,會在油漬上留下車輪的痕跡。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一道清晰的車轍痕跡,我已與王妃的馬車比對過,那車轍與王妃的馬車並不相符,且那輛馬車必在縣主離開之後才駛進巷子。”


  宋運貼心的頓了頓,留給眾人思索的時間。


  他拱手行禮,對刑部尚書道:“大人,若王妃乃是殺害死者的凶手,那既有馬車在王妃之後抵達雙桂巷,馬車上的人為何不來刑部報案?”


  刑部尚書蹙眉深思,道出了自己的猜測,“因為後來駕車駛入雙桂巷的,才是殺害死者的真凶!”


  “大人英明,屬下也這般作想。”


  刑部尚書越看宋運越覺得滿意,不得力的下屬他們不喜歡,太得力的下屬他們用起來也有壓力,以防被屬下奪了位。


  可宋運是他看好的孫女婿,也是他選擇的接班人,見宋運如此能幹,他就隻剩下高興了。


  他的孫子外孫的確不如宋老哥的好,但他可以搶過來呀!


  溫旭的智商一再被碾壓,再無之前的囂張氣焰,“那可能查出之後駛向雙桂巷的馬車?你們可捉到幕後真凶了?”


  他的確怨恨大伯一家,可他更想將殺害羽兒的凶手繩之以法。


  宋運緩緩轉身,以一種近乎悲憫的姿態望著外麵息壤的人群,“此人為攀誣王妃,不惜以如此惡毒的手段殘忍的殺害一個懷有身孕的女子,可見她對王妃的恨意。


  近日來有種種不利於王妃的證據,無意間說漏嘴的管事,突然中毒身亡的犯人,這些都成為了指向王妃的鐵證。


  此人既然如此怨恨縣主,又豈會錯過親眼見證縣主名聲受損,鋃鐺入獄?”


  宋運語落之際,忽有幾個衙役牽扯數條凶神惡煞的狼狗從堂內衝了出來,驚得眾人驚呼不已。


  可這些狼狗並未衝撞人群,而是徑自奔著停在路口街邊的數量馬車。


  傅蓉神情一僵,眼中閃過驚恐,心裏泛起了不好的預感。


  她與顧錦璃已交手多次,她太清楚顧錦璃的狡猾與狠毒。


  想到宋運那句“這一切都是為了麻痹真凶”,她更覺心中惶恐。


  她下意識抬頭去看顧錦璃,卻正望見一雙清亮冰冷的眸子,眸光如鏡,懾人心神。


  顧錦璃的目光穿越人群,準確的落在傅蓉臉上。


  傅蓉臉上明明戴著麵紗,卻仍有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那種感覺讓她心慌不已,隻想立刻離開這裏。


  她轉身要走,可刑部的衙役早已封住了出口,不許任何人進出。


  傅蓉皺眉,她身邊的丫鬟見狀,趾高氣昂的道:“你們都沒長眼嗎?竟敢連我家小姐都敢攔,我家小姐可是宣親王爺的孫女,豈是你們能夠衝撞的?”


  可刑部的衙役早已得宋運授意,今日不能放任何人離開,莫說是王爺的幹孫女,便陛下的親女兒也不成!

  傅蓉見他們竟連宣親王府的麵子都不給,沉冷著聲音道:“本小姐今日是奉祖父之命前來旁聽案情,難道你們覺得堂堂宣親王爺會加害一個小小女子嗎?”


  “傅小姐,您既是奉王爺之命前來探聽案情,不妨再等上片刻,也好將結果告知王爺。”宋運緩步走出,聲音輕和的提議道。


  傅蓉輕蔑的打量著宋運,冷冷道:“本小姐累了,不想聽了,不行嗎?

  本小姐身子不好,若是受累生病,祖父定會心痛,屆時隻怕你們刑部都承擔不起這個罪名!”


  百姓並不知道傅蓉便是真正的臨安,一個個交頭接耳,低聲嘲諷傅蓉不過就是個普通民女,還真當自己是名門小姐了。


  “小姐若是累了,在下可以給小姐搬一把椅子出來。


  此時刑部正在查案,還請小姐配合一二。”


  宋運的溫和輕柔反而更讓傅蓉不屑,絲毫未將他放在眼裏,她聲音愈冷,飽含威脅,“我隻問你一句,你可是懷疑宣親王爺是凶手?”


  宋運垂首搖頭,“不敢。”


  “那便讓開,別擋本小姐的路,否則你便是汙蔑皇室,其心可誅!”


  可看似猶如易散煙雨般的宋運態度雖不強硬,也不肯沒有退讓。


  “傅小姐,官府查案便是皇室也要配合,勞煩小姐稍等片刻,得罪之處請多包涵。”


  傅蓉還想再說什麽,圍觀百姓卻早就看不過眼的了。


  宋運相貌不俗,雙眸中更有煙雨所籠,讓人望之便心生憐惜,幾個熱心腸的大嬸就看不下去了。


  “你這姑娘咋回事,人家大人都與你這般解釋了,你咋還為難人呢?

  官府辦案,就連我們百姓都知道配合,你咋總搗亂呢?”


  “可不是,身體不好,你別出來湊這個熱鬧啊!


  自己出來看熱鬧,結果人家一查案子,你就嚷嚷著要走,不是搗亂就是心虛!”


  這些大嬸平時一有事便湊在一起,是以說起話來格外默契,幾個普通民婦硬是懟的傅蓉一句話都說不出。


  而就在她們爭吵時,忽有衙役跑過來稟告,“大人,查到了!獵犬追蹤味道找到了一輛馬車,車轍的痕跡與咱們在現場發現的一般無二!”


  “馬車在何處?”宋運立刻問道。


  “屬下已控製住了車夫,這就命人將馬車拉過來。”


  不多時,衙役們便拉著一輛華貴異常的馬車走了過來,金頂馬車奢華富麗,馬車四角各懸一串金鈴。


  百姓們被這輛馬車迷花了眼,嘖嘖歎道:“這是哪家的馬車啊,竟然這般華麗。


  那些金鈴也太精致了,怕是一個小鈴鐺就夠咱們活好幾年的了!”


  傅蓉和婢女卻沒有這般的好興了,尤其是傅蓉的婢女,被嚇得小臉泛白,低低道:“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啊?”


  “傅小姐,這是您的馬車吧?宣親王府的馬車可真是華貴奢靡呢!”女子清靈的聲音在傅蓉背後響起。


  如此熟悉的聲音每每聽到都讓傅蓉心底生出濃濃的怨憎與恨意。


  她轉身,回首,便看見顧錦璃與溫涼挽手而來。


  他依舊那般風姿淡逸,美若謫仙,可他卻被一個女人奪走了所有的心神,淪為了俗塵凡人。


  偏偏那個女人不是她!


  “是我的馬車又如何?京中馬車眾多,相同的車轍怕是不在少數,難道你們憑此便可以汙蔑我嗎?”


  傅蓉雖表現的冷靜自持,可圍觀百姓卻都向後退了退,警惕的望著她。


  剛才她們懷疑傅蓉不過是看不過她囂張,隨口一說而已。


  可沒想到查出的馬車竟真是她的,如此看來,這傅蓉豈不嫌疑最重?

  如此喪心病狂之人,自然要敬而遠之。


  “傅小姐,請堂內說話。”宋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不去!”傅蓉麵上依舊強硬,實則手心已經滲出了一層粘膩的汗。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中計了。


  “傅小姐,大梁有律,涉案人等不論身份都要配合調查,便如良王妃這般身份也是如此。”言外之意便是,你不過區區一介民女,有什麽資格拒絕。


  可宋運這句話卻徹底激怒了傅蓉,“什麽良王妃?陛下又沒有下旨分封,她算哪門子王妃!

  不過一個走了狗屎運的破落戶,你少拿她與我比!”


  她之所以能平靜的接受溫涼成為皇子,是因為她以為溫涼已經厭棄了顧錦璃,她得不到顧錦璃也沒得到。


  可現在看他們依舊恩愛,再想到顧錦璃甚至能坐到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傅蓉就妒忌了扭曲了麵容。


  “出身匪窩的女子如何能與我的王妃相提並論,宋公子慎言。”


  溫涼是典型的人狠話不多,一句話正踩在傅蓉的痛處上,疼的她身體都抽搐起來。


  “我為何淪落至此,你們難道不清楚嗎?”她咬緊牙關,嗓音低沉。


  溫涼的神情滿是淡漠,冷測測的目光仿佛在看著一個將死之人,“不清楚,你若喜歡,可以講講。”


  溫涼的每一句話都無異於一把匕首,正中傅蓉心口。


  “好了阿涼,莫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了,查案要緊。”顧錦璃輕柔含笑的望著傅蓉,眼中卻透著決絕的狠。


  罔顧人命之人終究要付出血的代價。


  “我要見我祖父,看見祖父我才會配合你們。”如今敵眾我寡,她必須要找個靠山才是。


  “傅小姐先請,我這便派人去請王爺。”宋運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這次傅蓉沒有理由再拒絕。


  傅蓉咬定不肯開口,無論刑部尚書問什麽,她都隻梗著脖子站在堂中,麵露蔑視。


  刑部尚書是個怕事的,不敢得罪宣親王,溫涼淡淡抬眸,開口問道:“大人,嫌疑人拒不配合官府查案,依律如何?”


  刑部尚書抬手擦擦額上的汗,這位王爺他也得罪不起,隻能如實回道:“依律要杖刑,直到嫌疑人肯配合調查為止。”


  “你們敢!”


  溫涼連視線都未曾轉移,隻輕輕頷首。


  刑部尚書略一思忖,便判斷好了局麵,毅然站在了溫涼這邊。


  他想的很清楚,宣親王身份再高還能活幾年,而這位良王殿下以後弄不好會成為大梁的皇帝。


  傅蓉從未想到過自己竟會在大庭廣眾之下遭受如此羞辱,衙役不顧分說的將她按在了地上,她嬌媚的臉蛋貼在了冰冷的地上,卑微到了塵埃裏。


  “我乃皇家血脈,你沒有資格動我!”


  刑部尚書既已做了選擇,便自不能三心二意,對待傅蓉再不客氣,“雖說宣親王爺認你做了孫女,賜你皇姓,可你未入皇家玉牒,自然算不上皇親國戚。


  你違反了大梁律例,必須接受懲罰。”


  刑部尚書語落從簽筒中抽出一枚令簽扔在地上,氣勢威嚴的道:“行刑!”


  厚重的板子打在傅蓉的身上,屈辱的眼淚奪眶而出,傅蓉才終於認清自己不再是享受特權的臨安郡主。


  她沒有尊貴的封號,沒有了富庶的封地,她沒有仰仗沒了一切,她現在隻是眾人眼中飛上枝頭的低賤民女。


  若不是顧錦璃,她依舊是高高在上,就連公主也要退讓的臨安郡主。


  她恨!好恨!

  傅蓉身嬌肉貴,哪裏受得住如此刑罰,當第三板子落下時,傅蓉終是承受不住咬牙喊道:“別打了!我說!”


  刑部尚書抬抬手,讓衙役停手,心中有些不屑,還以為這傅蓉有多硬氣呢,不過三板子而已就沒了氣焰。


  刑部尚書一拍驚堂木,冷喝道:“事發之日,你可曾去過雙桂巷?”


  傅蓉強忍著痛楚跪爬起來,咬牙道:“不曾。”


  “那為何案發現場會留下你的馬車車轍?”


  “我不知道,也許隻是巧合,殺人凶手與我的馬車是一樣的也說不準。”


  宋運打斷道:“王府的馬車有特別的規製,車輪比起尋常馬車要寬大許多,尋常人家可用不上如此規製的馬車。”


  傅蓉狠狠瞪他,“那又如何,京中又不是隻有一家王府,平陽王府馬車的規製與宣親王府不也是一樣的嗎?”


  宋運搖搖頭,“平陽王爺是外姓王,一應用度與宣親王有所不同,我們已經查過平陽王府的馬車,車轍痕跡並不相符,而且……”


  宋運頓了頓,在傅蓉的注視下,一字一頓道:“我在死者的指甲中發現了人體皮屑,想來是死者在掙紮過程中抓撓對方造成的。”


  傅蓉聞言冷冷勾唇,“如此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我的身上並無傷痕。”


  宋運輕輕頷首,“我相信傅小姐。”


  “死者被人剖開腹部,取出腹中嬰孩,刀法利落,顯然行凶者精通此道。”


  傅蓉目光陰冷的掃了顧錦璃一眼,“眾人皆知顧錦璃精通醫術,此事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宋運並沒有被她的指責攀誣打亂思緒,隻用著最平靜的語氣讓屬下帶人入堂。


  衙役押解一名男子跪在傅蓉身邊,傅蓉本不屑去看,直到聽到男子的聲音後,她那傲慢冷硬的態度才終是有了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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