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章 一點點心痛,一點點心動
田澀雨翻過身去,閉上眼,一滴晶瑩的淚水,就這麽突兀的,從眼角處滑落。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當初的田澀雨,會在你霸道的愛情下感到小女人的甜蜜,而現在,她從心裏,不接受你所謂的愛情主義,你的愛太霸道,太專橫,她,從來都承受不起。田澀雨沒有回頭,努力擺出副冰冷的聲音,卻是含著沙啞,“千俊魘,你給我出去,我這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別忘了,當初我的孩子是怎麽流掉的,別忘了,你當初是怎麽傷害我的,我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
他的眼底一片絕望,恍忽間,聽到自己的心,那樣的碎了。他突然啟唇笑開了,拳頭在身側緊了又鬆,鬆了又緊,身側,濃重的悲傷彌漫。隻聽他輕聲的說:“田澀雨,那你就一輩子都別原諒我,我要你,恨我一輩子,但是,我永遠,都不可能放開你。”
她還是沒有回身,被子下的身子一絲不怪,她感覺不到冷意,隻是讓自己的淚水,在枕巾上流淌的肆無忌憚。不知道過了多久,田澀雨在半醒半夢間,聽到房間的門被關上了,然後,她沉入了睡意中。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她隻覺得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個夢,但是,身子隻要稍稍的動一下,便是渾身的痛,她才苦澀不已,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而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她跟千俊魘,在三年後,第一次發生了關係。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事情了,她隻覺得昨晚的一切都像是個夢,但是,身子隻要稍稍的動一下,便是渾身的痛,她才苦澀不已,昨晚的一切並不是夢,而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她跟千俊魘,在三年後,第一次發生了關係。
窗外的陽光調皮的透進防盜窗,在舊舊的玻璃上撒下一片光亮,睜眼望去,天氣竟如此的美好,田澀雨撐著身上的酸痛,艱難的下了床,每動一下,身上的骨頭都差點像要散架,想到昨晚的情形,她居然奇異的臉紅了手撐著腦袋的田澀雨突然想到,昨晚她是不小心進了尹澤的包廂,那她的相機,錯了,是小北的相機不是應該還是那包廂裏嗎?那小北不是,完了完了,田澀雨捶了下自己的死腦子,翻出手機查著佟依北的號碼,希望還是那號嗎。
一撥,還居然就真的通了,對方的聲音有點焦急,更何況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喂,大清早的你哪位???”佟依北的嗓門很大,似是非常的不滿。
田澀雨嘴角抽觸了下,答道:“小北,我是小雨,你昨晚的——”
還沒等她說完,佟依北立馬聲音高了八度,“小雨,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你出什麽事了呢,都沒在酒店看到你的人,對了,我要的照片拍到了沒啊,你昨天去哪裏,怎麽沒見著人呢?”
田澀雨無奈的翻白眼,打斷了她長長的話頭,“小北,我就是跟你說這件事的,你的相機昨天落在了你那個包廂的左邊那個包廂裏,你自己去找找看,我就不過去了。對不起,我沒把你的事辦好。”
“誒,你這怎麽回事啊,你不——“還不待佟依北數落完,田澀雨就堅定的掛斷了電話。大不了下次找她道個歉,她這麽說,還不知道是啥時候呢?田澀雨摸了摸床頭的鬧鍾,一看時間都過了八點半了,慌不擇亂的就拾起地上的衣服穿好,絲毫都忘了自己的衣服是在地上,也忽略了身上的酸痛。但是,等她穿好的時候,她才想到,今天是星期日,是不用上班的啊!懊惱自己怎麽會這樣,田澀雨的卻想到了昨天千俊魘的那一番情話。其實,她承認自己有些動容,但是,她不要這樣的愛情,他給予的大男子主義的愛情。
司徒家族的分部帝皇企業在J市,尹澤作為帝皇的總裁,自然是在他休假了兩周後,理所當然的回到了J市,確切說,在三年後,他又重為了帝皇的總裁。、
可是,帝皇企業的員工乃至高層最近都沒有看到他們總裁的出現,就是再忙,上下班的時間,都沒看到過人影出現。
中崇路的景園山莊,神秘的天然綠色屛障一如三年前不改,甚至,那綠比以前更深了,幽深的綠徑小道,青石台把路麵勾出一塊塊碧色,與自然相交的綠,畫麵漫過了這一片色。前麵,是庭園的花架,藤蔓延伸了季節的多少個輪回,終於開出了細碎美麗的花骨朵。尹澤躺倒在花架下的藤椅上,咖啡色的發絲掩蓋住了他幽暗的眼部昭澤,在臉部,泄下濃重的陰影,手中,還鬆鬆的握著一個酒瓶子,不知道喝了多久,隻知道他的座下,盡是酒瓶的影子,他的手一鬆,手上的酒瓶脫出手去,跌在了地麵上,下麵是青苔,未碎,隻發出輕輕的一碰。
他重又對著身後的人喊,“再給我拿一瓶酒來。”
管家發出幾不可聞的一聲輕歎,恭謹的遞過去一瓶酒,卻還是忍不住勸慰:“二少爺,不,少爺,別喝了,對身體不好。”他自知說錯了話,因為司徒家的司徒秋死了後,便再沒人叫他二少爺。從昨晚回來後,二少爺便一直這樣的喝酒到天亮,到現在,從未停過,他知道,必定是那位田小姐傷了他的心吧!管家這會對田澀雨產生了一絲厭惡,少爺這麽好的人,還不知道珍惜。
尹澤充耳不聞,仍然固執的拿過酒瓶子,手下一用力,瓶子自然開了口,他仰頭,咕嚕咕嚕的灌下,醉紅的臉頰暈染出一絲迷蒙,美的,恍若妖精。醉了好,醉了就不用想那麽多,醉了,或許就可以把她給忘了,他要慢慢的,忘記她,把她從自己的記憶中惕除。
“少爺,”管家忍不住再次的提醒,尹澤理都沒理他,就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管家自動的退到一邊,不再言語,尹澤則是踉踉蹌蹌的繞過他,往大廳裏走。雖然他喝了一晚上的酒,但是他的意識,卻仍然是清醒的,似乎真的到了傳說中的千杯不醉的境界,怎麽喝,好像都不會醉。他不知是賭氣還是發狠,喝了一半的酒瓶子朝地下扔下,沒看那碎了一地的玻璃屑,也不顧酒紅色的液體沾上了他的褲腳,他顧自的,向前走,管家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身後,尹澤卻出聲,喉嚨裏都是沙啞之色,“不要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