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隊

  “你也來找穀主報仇?” 她戲謔地說。 “真不巧,要排隊!” “是嗎?看他們還有好一會兒要計較的,要不我們倆先切磋切磋?”淳孝說著,猛一跺腳,真個人箭矢般朝藍若茗攻來。 疾風從耳邊劃過,轉眼之間,那男人已經越過藍若茗,落到鐵板橋另一側拾起自己鐵劍。 他大拇指輕輕刮了刮劍刃――有處輕輕卷刃了。 “研師父――,打完了幫我修修劍嘿――” 老男人十分兒戲地朝著對麵岸上激戰正酣的三個人大喊。 高手對決,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研冶子沒空理他,他便當做那人答應了。 “真不明白,你到底是希望穀主贏,還是研冶子贏呢?” “你是穀主的徒弟,應該希望穀主贏?假如穀主贏了,研冶子必死無疑,那誰來給你修劍呢?” 藍若茗問。 這個問題仿佛把淳孝難住了,他撓了撓頭,看看決明子那邊,又看看藍若茗。 “誰說穀主的徒弟就一定站在穀主這邊?你不也是穀主的徒弟?何況我並不在乎誰輸誰贏。能活下來的才是有用的。” 語罷,他甩手便是一劍飛向藍若茗,劍氣剛猛凶殘,不給人留任何餘地。 飛龍古人中的人都知道穀主身邊有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名為“淳孝”,隻效忠穀主一人。 在他的字典裏,不是殺人就是被殺,日子過得簡單粗暴。 可少有人知道,當年從吳哥,城到飛龍穀的路上,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給一個六歲小女孩買過多少花花綠綠的衣服,又帶她去過多少菜肴美味的酒樓。 那個男人會哭,會笑,隻是不在人前顯露脆弱。 藍若茗正麵迎戰,即便手中沒有兵器,那又何妨?她最擅長的不就是空手近身格鬥嗎? 一肩寬,兩拳厚的鐵棧橋上,兩個昔日並肩同行的忘年之交,誰也對誰沒有手下留情。 他們從橋頭打到橋尾,一時竟分不出勝負。 另一邊,決明子一人對戰兩人,招招不落下風,可知其實力可怖之處。 研冶子累得半死,一劍劈空後,撐著膝蓋頹然坐地。 “師兄啊,我說你要不就不要鬧了?一把年紀的人,求仙問道,那是你該幹的活嗎?” 決明子一邊同孫臨泉拆招,一邊回話道:“都到這把年紀了,再不折騰一回,活著還有什麽意思,與那些每天等死的碌碌世人又有何區別?” “祖師爺將飛龍穀交給我等,難道你要看它毀在你手裏才肯甘心嗎?” 決明子還強嘴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你怎麽不想想萬一我成功了呢?” 而後他有對孫臨泉大喝:“小鬼,縱然你手握神劍又何妨?別忘了,此地還是老夫說了算!” 沒有研冶子的助力,孫臨泉一個人對陣決明子,打得有些吃力。 老頭子傲慢的態度著實令人不爽,倏而,重拳壓下。 孫臨泉出劍抵擋,然後反手一擊,明明刺中了決明子的肩頭,卻不見血。 決明子大笑三聲,任他揮劍猛劈亂砍也毫發無損。 “小子,想殺我,換把劍來!” 語罷,那人劈手就來多奪孫臨泉手中的劍。 殊死搏鬥瞬間變成了爭奪戰,這樣孫臨泉才找回了一點優勢。 原來不是決明子本領高強,但是他手中的劍有鬼。 無論用多大的力氣揮出,最後落到對手身上,也如同流水擊石,綿軟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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