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後來呢?謝逆麟跟許袁兒怎麽樣了?” 曬著太陽,嚼著山門大廚鍾越烤製的熟牛肉幹兒,手邊銅川“丹峰紅葉”茶香嫋嫋。 將蘇掌門引為閨蜜後,藍雅便在“綠獄”裏過上了養老般的生活。 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要不是那三片樹葉偏了方向,蘇沫與他師兄兩人間的嫌隙搞不好會越鬧越久。 “你先告訴我,你怎麽知道觀師兄就在竹林裏躲著?” 唉,這個,她還真不知道。 不過山下的話本子不都這麽寫? 菜鳥掌門要麽其實身懷絕技,要麽身邊總會有些厲害得上天入地,無所不能的高手保駕護航。 藍雅也隻是碰了個巧而已。 這小兩口因此解開了心結,現在時而山上,時而山下,和和美美地過日子,她作為中間人過得也就順遂得多了。 “這茶不錯,喝著喝著,我好像能明白藍若茗為何喜歡聞茶香了。” “藍若茗是誰?” 身旁與藍雅一同嚼零嘴,曬太陽蘇大掌門問道。 姑娘今日穿著粉衫白裙,模樣嬌俏可人,實在擔不起“掌門”兩個嚴肅正經的字。 反正觀左在山時,她就是個掛牌掌門,有與沒有區別不大。 “唉,一個忒不懂愛護自己的死丫頭。” 藍雅想起她,便有些惆悵。 “我猜,她是你妹妹。” 藍雅聞言笑了笑,十分肯定地說:“是啊!我是姐姐!” “那她現在在哪兒?” 蘇沫就有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破習慣,不管什麽事兒她要是不弄清楚,便不會鬆口。 “她……”藍雅兩手枕在腦後,“若不出意外,這會兒應該已經見到她師父了吧。” 這番話說得挺玄。 從沒聽說過“鳳火魚刀”有個妹妹,而且,她不是孫臨泉的學生嗎?怎麽還會有師門? 蘇沫不禁想問,“我老家是姑蘇人士。你們是哪裏人?” 藍雅難得沉默了。 過了許久,她才有些感傷地說:“天涯浪子,無根浮萍,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 天陰了,六月的雨說下就下,如同一個人的心情,說變就變。 蘇沫想,她一定經曆過什麽不好的事情,否則怎會說出如此自棄的話來。 “我給你講了一個故事,你是不是也該回敬我一個?” 她問。 無意刺探她人隱秘,隻是希望自己作為朋友,好歹知道藍雅的痛處,至少能給予些許的幫助。 “你的故事還沒說完呢。謝逆麟和許袁兒後來如何了?” 藍雅倚在窗邊。 雨水嘀嗒,濺起漣漪如當日在懷源看過的篝火夜舞。 圈圈,點點,嗶哩波咯。 原來水花飛濺打在竹子上的發出的聲響,與篝火柴木燒炸的聲音竟有些相似。 “後來?”蘇沫眨眨眼睛,理所當然道:“後來的事情多簡單,自然是慕容聽雪以謝逆麟的姓名要挾許袁兒,然後許袁兒就忍痛與謝逆麟決裂,與慕容聽雪回了銅川呀!” “不對。” “不對?” “後來的故事應該是,許袁兒與謝逆麟假裝決裂,可實際她回到慕容府別有任務。” 藍雅回過頭,目光裏閃爍著精明的光,仿佛之前那個因為身世淒苦而自怨自艾的女子是旁人一般。 “這話是什麽意思?” “慕容聽雪根本就不喜歡許氏,卻要將她帶回銅川。這其中恐怕大有文章,你再把後來的,你知道的事仔細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