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博浪沙張良行刺!
“魏轍?”
當代人可能不識,但劉季卻記得此人。
傳聞是魏轍是薑尚第二十五代傳人,別號黃石公,一手《太公兵法》耍的敵人團團轉,可以說是一個比較神秘的人物了。
就連劉季日後的智囊軍師張良都是他親手調教的徒弟,如果能直接請他出山,打翻強秦的鐵桶江山,豈不是輕而易舉?
“您就是大名鼎鼎的黃石公前輩?”
劉季拱手相認,十分謙虛有禮貌。
“赤帝果然謙卑,也不枉老朽在此等候你多時了!”
他走上前,接引諸犯人,說道:“諸位皆是赤帝的手足兄弟,大可進入寒舍休息,屋內有幹糧,酒水,諸位隨便享用。”
犯人們一聽,也沒好氣的進了屋子。
“這怪老頭,如此針對咱們三個,我非把他們家吃窮不可!”
“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諸位別跟那老家夥客氣!”
“要不是看在三哥的麵子上,我非要扁他一頓不可!”
幾個脾氣比較烈的兄弟,不顧黃石公什麽反應,破口就開罵,搞的劉季麵子都有點掛不住了。
“魏老前輩莫怪,我這些兄弟皆是粗人,不懂禮節!”
隻見黃石公擺了擺手,幹笑道:“確實是老朽有錯在先,其實我也是在考量你是否真如傳說中的那麽謙卑隨和,胸懷寬廣!”
“無妨!”
酒席間,劉季笑問道:“魏老前輩,您對我的意圖也了如指掌,我此行乃是為了天下大義,推翻強秦,不止前輩可否為我出山,我們並肩天下!”
“吾知卿情義是真,奈何老朽年邁體衰無力扶持啊!”
黃石公拒絕的很徹底,不給劉季一點機會反駁。
“不過,赤帝您也別灰心,我有一個傳人,名喚張良,字子房,三年前,我已將《太公兵法》傳授於他,對付強秦綽綽有餘。”
果然,還是逃不過曆史的安排,黃石公並不打算出山,而是將一切都傳授於張良,這也是他提前給劉季安排好的智囊軍師。
“唉,可惜啊!”
劉季歎息之餘,不免有些傷感,於是便多酌了幾杯。
一夜過後,天晴了,雨停了,劉季又要帶人出行了!
“老丈,多謝您的款待,希望日後我們可以再見麵!”
因不想誤了時辰,所以劉季一大早便向黃石公辭行,誰知,那黃石公竟奉上一塊玉佩,笑道:“赤帝,您可知逆練成魔的道理?”
“哦?”
劉季大感疑惑,自己逆練龍虎道德經的事,世上恐怕除了九尾靈狐便無人得知,這位黃石公果然是神了,竟然連這都瞧的出來。
“其中道理您自知,我這本乃是我家祖師薑尚所製的鎮邪玉,其中妙用您日後試過便知!”
別人送禮,劉季哪有不接的道理。
而且,這本就是薑尚那老家夥欠自己的,誰讓他想要奪自己的舍呢!
一行數十裏,劉季等人也口幹舌燥。
劉季也喊道:“大家歇歇腳,張三,薛歐,陳倉,你們三個把幹糧和水分給大家,咱們在這裏午睡片刻,我去給大家找些野味!”
也不知哪來的閑情逸致,劉季竟然在周邊溜達了一圈。
突然,樹林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馬蹄聲,至少上萬人的隊伍。
普天之下,能有如此陣仗的隊伍,恐怕隻有始皇出巡所帶的人馬了吧?
曆史上,始皇第二次出巡,剛好遇上了張良,難道說,就是這一次?
再打量周圍的官道,此地乃就地取土所築,孤兒兩旁為溝,並植以楊柳,橫排九棵,遮天蔽日,加之此地丘壑縱橫,草木增容,若論隱身,沒有比這更適合的了!
博浪沙?
此地正是張良埋伏秦皇的地方,劉季當場懵住了。
官道兩邊,樹木微晃,可見,裏麵正是藏著人呢!
“糟了!”
曆史上,本次行刺,張良並沒有得逞,但是曆史上可注明了,他是先行刺失敗,才遇上黃石公,學習到太公兵法。
可現在,他先學了兵法,再行刺秦王,其結果恐怕會有逆轉啊!
正想著,秦皇禦駕逶迤而至,前行著為武騎,黑馬烏槍,烏盔黑甲;繼而是儀仗,舉著日月龍鳳旌旗,金爪鉞斧,雲幡寶蓋;再之則是車駕,除金根車,五帝車外,還有八十一輛普通馬車。
浩浩蕩蕩的人馬趕來,劉季已經眼花繚亂了。
若是常人,肯定認為秦皇在金根車,或是五帝車內,可是,實則不然。
自統一六國以來,欲孽未除,所以登基的幾年裏,刺客層出不窮,甚至連他身邊的人都很有可能是殺手。這也導致秦皇生性多疑,防備之力更盛。
但是,劉季一眼就看出,第四十七輛馬車,周圍士兵明顯很多,而且他們握著武器的手都十分緊張,很顯然,秦皇就在這輛車內!
連劉季都能看的出來,更何況隱於樹下,近距離觀察的張良了。
隻見樹下,有二人甚是大膽。
一拉繩索,山邱上無數巨石滾落,頻頻砸中圍護的士兵。
不出片刻,上萬士兵已是折損大半!
一個身穿黑袍,手持一百二十斤大椎的俠士飛身而出,直奔第四十七輛馬車。
此時,正值士兵大亂。
大俠左右揮舞著兵器,斬殺了周圍的人。
眼看著士兵已倒,秦皇從馬車上跳下來,拔起腿就跑。
“救駕,救駕!”
秦皇武功平平,自然倉皇而逃。
直到被追到了樹林,秦皇突然墜入溝壑,已是避無可避。
這些,劉季都看在眼裏。
“誰來救駕!”
秦皇拚命地大喊,可是,士兵們都沒跟上,大俠卻跟上來了,那一百二十斤的大椎,剛好指向秦皇的腦袋。
“好漢,可否讓朕喊上三聲,若無人救援,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在最後一刻,秦皇還在掙紮。
黑袍人見四周無人,便笑道:“好啊,你盡管喊,就看來救你的人是不是我的對手了!”
“誰來救朕?”
一聲,未果,四周甚至無人接近。
“誰來救朕?”
二聲,依然未果,秦皇的雙鬢已被冷汗侵蝕,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
“救朕者,日後便是朕的異姓兄弟,誰來救朕?”
第三聲,他加重了籌碼,也是他最後的希望。
“看來,沒人來救你了,納命來!”
黑袍人舉起大椎,憤然砸了下去。
秦皇狼狽不堪,雙眼緊閉,麵如死灰。
“鐺啷!”
“嗡嗡嗡~”
大椎不偏不正的砸在一把寶劍上,那聲音就好像擊築的音樂。
“敢問秦皇,剛才說的話,可還作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