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劍之精靈

-  第二十二章-

  劍之精靈

  “莫赫……”艾米嘴裏發出一聲低沉的咒語。


  巨大的戰斧呼嘯著劈在透明的空氣上，艾米整個人隨著咒語，消失在空氣中。


  “膽小鬼，不要隱身！”德魯一隻手在虛空中揮舞著巨大的斧子，希望可以擊中不知道藏在哪裏的敵人，另外一隻手伸到懷裏掏什麽東西。


  “嗚爾嘿爾……”角落中傳來致命的咒語，金色閃電再次暴現，“呼——”虛空中響起劍氣劃過空氣的呼嘯，艾米連人帶劍突然出現在德魯的側方，冰之刃白光乍現，接著消失在狂戰士的背後，德魯向前連翻兩個跟頭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剛剛從懷裏摔出來的手裏握著一個卷軸，卷軸上畫著一隻藍色眼睛——所有的傭兵都知道，這個卷軸是用來增強視力的，可以看到隱形的人。


  “呀——”艾米高舉右手，原地轉了一個圈，向四周的傭兵作了傭兵勝利後的謝禮，接著過去把200個金幣拿到手裏。


  “謝謝老爺爺，合作愉快，這是150個金幣。”艾米很恭敬地給老矮人150個金幣。


  “嗬嗬，年輕人懂禮貌還是好事情。一個二級魔法師兼劍士無疑是可以成為我們可靠的同伴的。我想不用再討論了。”老矮人一手接過金幣，一手舉起了巨大的酒杯，藍色的液體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為我們年輕的小夥伴，為我們合作的成功，幹杯——”


  “幹杯——”幾乎所有的人都舉起了酒杯。


  “為了保證任務順利完成，我們重新作一下隊伍調整。”老矮人異常嚴肅地說，“所有的雪狼騎士作為第一梯隊，由藍德帶隊，你們對森林裏的情況比較熟，負責探索前進；狂戰士是第二梯隊，負責戰鬥，德魯領隊；其他人算第三梯隊，戰士和騎士四散保護魔法師和牧師。有異議的可以隨時退出。”


  “大家早些休息吧，明天早起趕路。”阿風客氣地說。


  離開最後一個宿頭，真正深入了冰雪森林。


  按照開始的約定，三個狼騎士走在最前麵，間隔20米是五個狂戰士，出發後才發現，德魯竟然是一個騎士狂戰士，而坐騎是巨大的有兩人高的地行龍，其他的人在狂戰士後麵20米。


  森林裏前進的速度非常慢，一天可以前進10公裏就很不錯了。


  行進的過程中，幾個傭兵夥伴都非常驚奇在大青山和艾米身上發現了一個特點：他們兩個在森林中行進的時候，幾乎沒有任何聲音。一隻腳剛剛邁出，還沒有踏到地上，另外一隻腳已經抬了起來，接著邁出去。身體各個部位在樹枝間穿梭的時候，可以輕鬆地躲避彈出來的樹枝，好像是樹枝在故意躲避他們的身體。


  夜裏，熊熊的篝火燃起，直率的老矮人提出了大家的疑問。


  “哈，這怎麽說呢？”艾米撓了撓腦袋，“你們知道，我們的師傅嚴格禁止這個技能的外傳。”


  眾人臉上均露出了失望的神色——任何人都無法強迫別人說出自己的秘密。


  “唔……”艾米遲疑的聲調讓大家又看到一絲希望，“如果大家願意付錢，那麽說不定我可以教給大家，不用太多，每個人100個金幣就行。哈，你們想想，這個技能非常有幫助，可以讓敵人無法發現自己，而且在環境淩亂的地方作戰，可以像在舞台上一樣瀟灑自如。”


  “行了，不要逗了。”看著所有人瞪大的眼睛，大青山實在不好意思了，忙打斷艾米的表演，“很簡單，大家每天脫光了衣服在茂密的森林裏跑步，堅持一年，就可以初步收到成效。如果願意的話，可以再練習在晚上跑步，這樣在夜裏也可以自如地在林中活動，順便還可以鍛煉自己的夜視能力。”


  “嗬嗬，兩位都是好兄弟，謝謝你們的好方法，看來以後在培養年輕傭兵的時候，可以廣泛地使用這個辦法。”阿風在一邊笑著說。


  大陸上使用劍的戰士非常少，所以從一開始，艾米、大青山就和阿風的紫心劍傭兵團走得非常近，行進的過程中，都在探討用劍的方法。


  “我和我的夥伴都喜歡劍。”熊熊的篝火下，阿風舉起了手中的雙手大劍，火苗在劍上跳躍著，“你們看，在所有的武器中，隻有劍是如此直率，表麵上看，它是如此的單薄，似乎無法經受任何重物的錘擊——據說劍是人類最早的武器，有一種說法是：‘劍是百兵之祖’，在過去無數年的錘煉中，從劍柄到劍握，再到劍身，最後是劍刃，無疑都是無數名家洗練的結果。後來出現更多的武器，而且職業在不斷地發展，很多人舍棄劍而使用其他的武器。但這並不影響劍本身的威力。傳說中創世神就是使用一把紅色巨劍——流螢。”阿風的眼睛中流露出對長劍真摯的感情：“為什麽所有真正的騎士都有佩劍？還有什麽比劍更能表示出一個人的性格呢？”


  “艾米、大青山，你們知道麽，人類用劍的時間太長了，所以在劍上有著其他武器所沒有的東西——精靈。”阿風的夥伴——就是那個阻攔艾米、大青山幫忙的年輕人插了上來，據阿風介紹，他叫千裏雪，和阿風是學習魔法時候的同門師兄弟，也酷愛劍，但是又不願意舍棄魔法，目前是一級魔法師兼劍士，等級B的傭兵。


  “精靈？”艾米和大青山聞言聳動。


  “嗯，艾米，你就像和風係精靈溝通一樣，慢慢感覺一下你的劍上是否在流動著什麽。”


  艾米一隻手握劍刃，輕輕地把劍貼在自己的臉上，用手、用臉、用耳朵去感觸——“嗬，真的哦，果然好像有什麽在流動，冰冷的，跳躍著，歡笑著——真的是劍的靈氣麽？”


  “嗯，你的感覺非常好，我和阿風大哥都是魔法師，當初在一次意外的情況下，發現了這個奧秘，你看劍身，在鑄造劍的時候，層層打煉形成了肉眼看不到的細小鱗片，劍的精靈就藏在其中——後來我們就試圖用劍作為施展魔法時的法器……”千裏雪的話語被打斷了。


  “可以麽？”艾米臉上露出了期待的神色，“我一直希望能夠通過法器加快自己的施法速度，但是實在不知道如何用劍來施法。”


  “當然。不過要在劍柄上鑲嵌水晶。你如果隻是希望施展冰襲魔法就沒有這個必要了，你的劍是加持了魔法的，根據我的判斷，最少應該是加了3級以上的魔法吧。”


  “嗯，我現在隻能召喚出三級魔法，據說可以有五級……”千裏雪用手攔住艾米的話，“不要講了，最好不要說出這個秘密，一個加持了高階魔法的武器會讓無數人眼紅的，身懷異寶的人在人群中是最受注目的攻擊目標。”


  阿風用責怪的目光看一眼艾米：“後來，我放棄了魔法，專心在劍的構造中尋找用劍的奧秘，利用劍的快、靈、巧，終於發現了，如果劍在高速劈砍中，可以把身體內的體能誘發劍氣，而且隨著劍速的提高，可以在一瞬間發出多道劍氣。而雪則放不下魔法，所以不斷用魔法力來召喚劍的精靈，透過與本身靈性的結合，體會了法術與劍術的共通之處，他可以自由地引發精靈的狂舞，再配合自己全心全靈的共鳴，產生巨大的傷害。”


  “艾米，我們也無法告訴你更多的東西，你需要慢慢地體會。大青山你也要體會劍的奧秘，你不是魔法師，所以無法用劍來發出劍氣，但是當你更好地了解了劍的構造，你會發現劍將成為你的朋友。”千裏雪拍了拍大青山的肩膀。


  是夜，艾米和大青山都沒有睡好，他們一直用手摸著劍身，希望感覺劍裏那種神秘的力量。


  第二天一大早，艾米就爬起來準備練劍——但是他突然發現，昨夜睡覺前的森林已經全部消失，一種乳白色的霧飄舞在他的身邊。


  “大青山？”艾米推了一下身邊的大青山。


  顯然晨練的傭兵越來越多，到處是晃動的身影，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身邊的巨大變化。雪狼、地行龍等坐騎發出異樣的吼叫。


  “啊——沼澤——救命——”遠處傳來了狂戰士的嘶吼！


  “兄弟——”德魯嘶啞地喊著。


  “大家不要慌，我們現在身處險地，不要亂動。”阿風冷靜的聲音穿透重重白色霧色。


  “魔法師給所有人施展漂浮的魔法，”老矮人冷靜的聲音響起。“好像我們四周都是沼澤。所有人用繩子把自己和夥伴拴在一起，一旦漂浮消失，不要立刻掉到沼澤裏。”


  “大地的精靈，釋放你的俘虜吧。”艾米給自己和大青山都加了漂浮。


  遠近的魔法師開始施展漂浮術。


  尋著喊聲，傭兵們集中在德魯和他兄弟的宿營地。德魯和他的幾個兄弟蹲在地上，望著一個還冒著氣泡的泥潭失聲痛哭。


  “敵人，有敵人來了！”


  遠處，白色的霧色縹緲搖曳，漸漸質化，一個個白色跳躍的妖靈在霧氣中出現，發出嘶嘶的笑聲，開始向近處的人群發起了攻擊。


  阿風的幾個夥伴立刻衝了上去，四把長劍形成了一片劍網，最前麵的幾個妖靈迅速被撕得粉碎。但是後麵越來越多的妖靈出現了；被撕碎的妖靈脫離劍的範圍後，再次質化，一群一群再次圍了上來。


  海市蜃樓：


  傳說中的蛟屬——能吐氣成海市蜃樓。


  鷺濤清徹，蜃閣化城重。——楊巨源《供奉定法師歸安南》


  又如：蜃樓（古人稱蜃氣變幻成的樓閣）；蜃氣（海麵風平浪靜時出現在遠方的幻像，實由光折射而成。古人誤以為是蜃所吐之氣）；蜃閣（虛幻的空中的樓閣景象）；蜃市（海市）；蜃女（神話中的龍女）。


  ——《高級漢語大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