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站:一直陪著你
一瞬間上湧的情緒,顧行書不好都有些什麽,興奮,歸根到底還是蠻明顯的。
唇角微微上勾,淡淡的笑漾在眼尾。
輕柔的晚風吹過,男人墨黑的眼眸蕩起更多更陽光燦爛的笑容。
嗬~
輕輕的笑,溫柔的風,夜色下交織出了好聽的樂章。
顧行書背過身,雖瘦卻並不單薄的男人彎腰將姑娘放在身後,她最近瘦了很多,顧行書又是經常鍛煉的人,所以盡管路程有點遠,行書沒問題。
路上,顧行書抽空給顧豪傑打電話,林聲聲同學會難得開心但有點遲,他等她結束了再把她安全送回家,讓他們不用等。
林聲聲平常宅的過分,所以安全界限內,林媽媽和顧豪傑挺樂意她在外麵玩的。
何況,顧行書沒有撒謊的前科,所以他現在真真假假的這麽,林媽媽他們欣然便同意了,對他們而言,顧行書的存在仿佛給女兒上的一道安全保險,可以讓他們更放心。
七月的本市不冷不熱,夜晚風拂麵,很舒服,二十二公裏的路單純用走的很遠了,大約要走兩個來時,何況還是背一個一百來斤動不動就張牙舞爪的閨女。
感謝平常不辭辛苦的鍛煉,顧行書一路走來雖然冒了汗,但要難受,卻是沒有的。
林聲聲是真的醉的不成樣子了,她若是能安分的讓顧行書背,顧行書也不至於太累,關鍵她喝完酒真心很活潑,一會兒甩甩她的兩條腿,一會兒下巴頦直直的往顧行書脊背上杵,還用雙手緊緊地圈著他的脖子,一度因為緊的沒有分寸,勒的顧行書差點喘不上氣來。
顧行書這輩子的甜言蜜語,差不多就是從這一開始的,他以前很少好話哄人,這晚上,該用的招數幾乎都用林聲聲身上了。
“聲聲,你乖一點哦,你不乖我就不要你了!”
“丫頭,你別晃了呀,會掉下去誒!”
“聲聲,你鬆一鬆手,你勒的我都喘不過氣來了!”
林聲聲一開始傻乎乎的,並沒有聽進去顧行書的話,直到他鬆一鬆手,她才又頗為激烈的晃了一波雙腿,臉兒整個貼在顧行書後肩處,雙手緊了又緊,撒嬌又嬌蠻的嘟囔,“我不,我鬆手你就走了!”
顧行書一聲歎息,在夜晚空曠的大街上,空中響起了重重的一聲反饋,“嗨!”
顧行書沒辦法再跟林聲聲談條件了,每每喝酒都是她最為脆弱的時候,他除了縱著慣著,竟真的毫無辦法。
“不走,我一直陪著你,好不好呀!”
林聲聲這次大概是聽明白了,她快速而爽快的回答:“好!”
顧行書腳步穩健,未免林聲聲趴著不舒服,他甚至都不能走的很快。
仿佛掌心捧著的一個珍貴的寶貝,他用盡心思的嗬護。
走了大約七八公裏,顧行書聽到身後有車呼嘯,還有簡短的喇叭聲,顧行書把林聲聲往上顛吝,往旁邊挪了兩步,下一秒,出租車準確的在他前麵停了下來。
司機師傅明顯也是個熱心腸的大叔,他降下車窗問顧行書,“嘿哥兒們,走哪兒的?”
顧行書沒答,他偏頭問林聲聲,“聲聲,我們坐車回家好不好?”
林聲聲可能是被方才出租車的喇叭聲驚到了,她睜開一雙濕漉漉的大眼睛茫然的搖頭,“不要!”
顧行書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不耐,他轉過頭拒絕了司機師傅的好意,“不好意思師傅,我們不乘車!”
司機師傅很楞,“她不是喝醉了嗎,你確定?”
顧行書堅定的點頭。
司機師傅升起車窗,連到最後一步踩油門的時候顧行書聽到他在嘴裏嘟囔,“現在的年輕人啊,真是會玩!”
顧行書扯扯唇角,這樣的獨處,明她酒醒就沒有了啊!
林聲聲睡的迷迷糊糊地,這會瞪著眼睛,忽然雙手掰著顧行書轉頭,“你是誰?”
顧行書眼神真誠,並沒有因為聲聲喝醉了而有半分敷衍,“我是顧行書!”
林聲聲似乎在想,專注的看著顧行書的臉,嘴上反複咀嚼似的念叨顧行書的名字,“顧行書、顧行書、顧行書。。。。。。。。”
好像不認識又覺得挺有熟悉感的人,她歪著腦袋努力的想啊想,最後應該是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做什麽,腦袋一晃杵在顧行書肩膀上,人變的很乖很乖。
顧行書失笑,背著她繼續往前走,“是的,我是顧行書,聲聲你記下來好不好!”
林聲聲配合的點頭,“嗯,好噠!”
然後閉著眼睛又念叨了顧行書的名字三遍,最後仿佛本能,她突然一驚一乍的問顧行書:“顧行書不是顧叔叔的兒子嗎?”
顧行書以為她睡醒了,扭著脖子看她,見她和剛才一樣,臉上的茫然並沒有什麽變化,心下莞爾,“你的對,顧行書是顧豪傑的兒子,也是你的顧哥哥呀!”
“我的顧哥哥?”林聲聲閉著眼睛問:“我也有哥哥了?是不是哥哥都像時文一樣,無論時裏做了什麽壞事,哥哥都能幫他解決還無條件原諒他!”
顧行書知道時文和時裏兩兄弟,知道他們和林聲聲認識多年,事實上這些年她身邊有什麽人,發生過哪些裏程碑意義的大事,他一清二楚。
顧行書確定的點頭,像是堅定內心要對她很好很好的信念,“對,不管你做了什麽事,我都站你!”
林聲聲不知道是不是聽明白了,總之她很高興,她幼稚的豎起指,“我們拉鉤!”
顧行書空出一隻手給她,她掰了兩次才找到他的指,然後勾起來和自己蓋章。
“好了,打鉤蓋章,一百年不許變!”
顧行書笑臉明媚,仿佛可以照亮前麵要走的路,“好,一百年都不會變!”
了挺長時間的話,林聲聲應該也累了,她打著嗬欠貼在顧行書溫熱的脊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
顧行書走著,離家裏還有七八公裏的時候,身後再次停下一輛出租車,這次的司機是個年輕的夥子,他車是直接停下來的,沒有提前跟顧行書打招呼,好像他停下來,人家就應該配合的上車似的。
顧行書往路邊挪了兩步,不襯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年輕人,又是跑夜班的夥子,火氣旺盛零,見顧行書背個人大晚上的在街上幽魂似的晃蕩,連過路的出租車也不搭,一腳油門下去,一句神經病透過車窗清晰的傳到顧行書的耳邊。
顧行書詫異的抬頭,綠色的出租車隻留下一管尾氣和遙遙遠去的影子。
顧行書無奈的笑笑,是吧,這麽晚了他背著一個醉了酒連他是誰都記不清的丫頭步行回家,是神經病吧!
“丫頭,今被人罵神經病了哦,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罵回去?還是當沒聽見?會無所謂吧,畢竟隻是一個外人,哪能跟他一般見識,嗯?”
你會那樣吧,顧行書一路比照林聲聲的脾性和她以前碰到過的類似的情況,推測她可能的做法。
心裏不寂寞,有事情可做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飛快,當顧行書背著林聲聲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一點半,為了不影響其他人休息,除了門口林媽媽留下等他們的夜燈,顧行書沒有再開燈。
趁著月色,他心翼翼地背著林聲聲上樓,在他房間門口他停了幾步,她排斥自己進她的房間他是知道的,他今趁她醉酒進屋,雖然有原因可以解釋,明她知道了也一定會生氣吧?
顧行書想了想,覺得相較於他進入她的閨房,如果明一早她醒來發現睡在他的房間,絕對更生氣,更加無法收拾。
兩廂權重取其輕,顧行書於是果斷的推開了林聲聲的房門,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
大晚上的,誰也不可能指望一個醉鬼自己爬起來洗臉刷牙,而因為之前做過一次,輕車熟路,顧行書這次給林聲聲洗臉卸妝,比上次更加嫻熟。
他先到洗手間找她的卸妝乳,跟著拿化妝棉扔到溫水的盆中,輕巧的坐到她的床邊,在她白皙的臉上,一點一點清理,謹慎而輕巧,好像她是一個易碎的瓷娃娃。
林聲聲其實五官很精致,除了一雙格外漆黑明亮的眼睛,她睫毛很長,眉骨處有的弧度顯得英氣,鼻子巧而挺拔,嘴唇不薄,唇色是生的淺粉色,這樣漂亮的五官組合在一張圓臉上,笑的時候露出一口潔白的米牙,意外的閃亮,很有吸引力。
隻不過,她平常對美色這東西沒概念,又因她隨性吃喝不愛運動,身材忽胖忽瘦她不重視,所以別人對她的漂亮沒有太多的感覺。
但顧行書知道,她的漂亮像山穀裏的花兒,屬於越看越好的耐看型。
何況她的性格,意料之外仿佛又預料之中的對他胃口,是以這一刻的彌足深陷,他並無太多意外。
給林聲聲擦完臉和脖子,顧行書幫她脫掉外麵的長袖開衫,隻留下裏麵一件棉質的襯衣,而後拿化妝棉給她連帶胳膊和手,一塊兒擦的幹幹淨淨。
剛才放她在床上之後,顧行書已經隨手幫她脫了鞋,她是一個夏都不會穿涼鞋的怪人,一年四季很多時候都是棉襪運動鞋。
顧行書伸手幫她把襪子脫了,進洗手間倒掉洗臉水,將盆和卸妝乳歸位,然後在架子上找了一條毛巾,扔洗手盆裏用溫水浸濕,擰的半幹,拿出來整個裹在林聲聲一雙漂亮的腳丫上,幫她擦幹淨使她可以睡的舒服。
如此往複,在顧行書擦最後一次的時候,林聲聲居然醒了。
她睜著一雙朦朧的大眼睛,人躺在床上,聲音低低的問他,“顧行書,你在幹嘛?”
顧行書愣了一下,“給你擦擦腳,這樣你才能睡的舒服!”
林聲聲拿手揉揉眼睛,應該真的很困,哦了一聲翻身就要繼續睡過去。
顧行書隨手將毛巾扔沙發扶手上,單手把林聲聲拉起來,“聲聲,脫衣服再睡!”
聲聲這會兒有點精神了,穿著長褲睡覺也的確讓她不舒服,而她大概對顧行書是個男人沒有概念,當著他的麵兒,她解開扣子用腳便往下踢自己的休閑長褲。
顧行書:“。。。。。。。。”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意思她等等再睡,他馬上就要出去了。
可喝醉酒的人,哪兒能理解這麽深層次的意思,她裹著褲子睡覺難受,自然本能的就要脫掉。
顧行書攔不住她,一抬手快速的將夏涼被抖開遮住林聲聲大腿以上,然後從她腳腕處使力,總算把她的褲子安全的褪了下來。
二十二公裏,顧行書步行背著聲聲回家,出的汗都沒有這時候來的多。
顧行書把被子給林聲聲蓋好,誰知聲聲接下來的動作,差點沒讓他魂飛魄散。
林聲聲脫完褲子,上衣自然也是個睡不好覺的阻礙,女人穿內衣的都知道,晚上還穿著那東西睡覺,能舒服才怪。
林聲聲提手扒自己的短袖,顧行書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她要幹嘛,他拿手擋了一下,“等下!”
他本能的撇開視線,告誡自己君子勿視,又想也不對,她裸睡沒有問題,前提是他必須不在屋內。
心內有所權衡之後,顧行書沒等半刻馬上起身離開,盡管他已經夠快了,在最後關門的時候,還是餘光瞥見了林聲聲的半截腰,細白細白的,差點兒閃瞎了顧行書的雙眼。
顧行書回房,已是半夜兩點多,他靠在門背後,精神好的像是吃了興奮劑,心髒怦怦怦的跳的很快。
而直到這一刻,顧行書清晰的認識到,自己徹底淪陷了,那個以前在各種紙質和影像資料中的女孩兒,當她有一鮮活的站在他的麵前,他居然對她沒有半點抵抗力。
這樣違背常理的意象,後來被顧行書稱之為一見傾心。
顧行書做了一晚上夢,夢中全是林聲聲,她的嫌棄,她的笑容,她的眼淚。。。。。。還有她那半截細白細白的腰。
一開始的夢境好像花園中的花,它們競相綻放,那個美好的女孩穿梭其中,給饒感覺很舒服很夢幻,漂亮的竟不似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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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六點半,比顧行書每晨起鍛煉的時間還早了半個時,他滿頭大汗,身上床單上還有被套,都像是被扔到潮濕的雨水中泡了一樣,被他一身熱汗浸的黏稠。
顧行書在床上發了會楞,二十八年來這是第一次做這種夢,想起夢中的那個女孩兒,他胸口像是被人放了一塊石頭,壓的他喘氣聲變粗。
他雙手抱頭,暗道完蛋了,他對妹妹起了愛戀的心思不,還八字沒一撇居然禽獸不如的就起了那種反應。
顧行書煩躁的揉頭發,翻身下床洗澡,而後把床單被套全部換掉,換上一身清爽的運動裝,他下樓跑步。
他想,一定是最近他的運動量太少了,太多精力沒處釋放,昨又看了不該看到的白肉,可不晚上控製不住自個兒了麽?
顧行書將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精力太旺盛,他需要做更多的事情麻痹自己,至少在林聲聲喜歡他之前,他決計不能再有任何多的想法,仿佛褻瀆神靈的感覺,一點都不好。
顧行書下樓的時候,在一樓客廳碰見了顧豪傑,他身上也穿著運動裝,應該也要晨練。
“爸,早安!”
顧豪傑看見顧行書也是一愣,“怎麽不多睡一會兒,你昨接聲聲回的晚,不累嗎?”
顧行書低頭掩飾自己不可名狀的情緒,昨晚之後,他現在隻是聽到林聲聲的名字,都覺得臉紅,渾身燥熱。
“不累,反正睡不著,幹脆起來跑跑步!”
顧豪傑沒看到顧行書別扭的表情,以為他耳朵變紅是彎腰穿鞋窩的了。
“那,跟爸一起!”
“好啊!”
顧行書之於顧豪傑是驚喜的禮物,他從來不敢奢望,二十幾年不曾見麵的兒子,回國後會搬回來跟他一起住,而且他一點都不怪他,對聲聲和聲聲媽媽,也是客氣有禮,禮貌周全。
所以顧豪傑對兒子除了多年不曾親自照鼓愧疚,更多的就是感激了。
而顧豪傑之於顧行書,除了是爸爸,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對林聲聲好的人。
對顧豪傑這個父親,顧行書是埋怨過恨過的,他從被偏執而躁鬱的母親誤導,他的父親是一個不負責任沒有感情的怪物,他不愛他,他把他們母子扔在國外自生自滅,那時候他對父親,是真的恨。
而隨著這幾年父親再婚,他長大,母親的話風也跟著變了,她在詛咒父親的同時,不忘帶上林聲聲和她的媽媽,然後那時候顧行書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媽是個病人。
顧行書從七年前,他父親再婚便開始關注林聲聲,而對於一個長期在扭曲環境中生活的人來,林聲聲的生活態度和為人處世的方式,好像一束照入潮濕中的光。
原來一個人真的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活著,還聰明的不礙別饒事兒。
顧行書想見林聲聲的心情,從第一就像一顆種子一樣種在了自己的心間,沉浸黑暗中的人,為了自救,內心深處總有向陽的部分,而林聲聲的出現,就是給了顧行書這樣的念想。
顧行書和顧豪傑兩父子,沒有往那邊跑,出了院子便不約而同的往後山上跑去。
“行書,聲聲媽媽很好相處的,這些你大概也了解了,所以你在家有什麽生活上不順心的地方,你除了可以告訴爸,你跟聲聲媽,她一定幫你處理的妥妥的!”
“知道了爸!”
“還有聲聲,你跟她處的還好吧?”
顧行書這次停了好幾秒鍾,大概是跑的累了,他重重的吐出一口氣:“嗯!”
“聲聲那個孩子,看著張牙舞爪的,其實內心最是柔軟,你跟他多處處就能發現她是個內心很可愛的朋友!”
顧行書聽著差點笑場,他爸倒是很了解林聲聲呢,這麽細致入微,若不是真的拿她當自己的孩子,不可能這麽了解的,畢竟林聲聲表上的剛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嗯,爸我知道了!我也挺喜歡聲聲的!”
顧豪傑扭頭看他,好像挺遺憾的,“隻是挺喜歡啊!”
顧行書詫異的回頭,這話,是父親看出來什麽了嗎?
顧豪傑哈哈大笑,“我兒子這麽單純,還能給咱家聲聲找個好嫂子嗎?”
顧行書:“。。。。。。。”
太久沒回國了,感覺自己總被漢字給套路。
顧行書和顧豪傑兩父子鍛煉回來之後,林舒窈已經起床了,因為昨睡得時候沒看見女兒,今起早關心女兒來著。
林聲聲還沒起,顧行書一身汗上樓,毫無防備,開門的時候正好林聲聲推開門走出來,本能的,顧行書探究的視線追了過去。
林聲聲昨晚睡得晚,但睡眠質量好,所以今生物鍾七點半,她就醒來了。
起床換衣服,沒想到有什麽不對,這時候看見顧行書,頭一晚上發生的所有事情,跟放電影似的,全跑出來嚇唬人了。
兩個人站在門口對視,林聲聲早起頭發疼還奇怪,斷片沒想起來頭一晚上喝酒同學聚會的事兒,這會兒記憶一股腦湧上來,還一出門就碰上了顧行書,林聲聲很想挖個洞把自己給埋起來。
林聲聲瞪著眼睛看顧行書,而後眼珠一轉抬頭望,用腳後跟踢開門,烏龜似的又重新縮回了自己臥室。
顧行書莞爾,心情忽然變得很好很好,他推開門走進屋換衣服準備上班。
林聲聲躲在房間,捧著臉哇哇叫,昨晚上的事兒,她大部分記起來了,包括又叫了顧行書爸,作死的跟人家要抱,然後怎麽著又作又折騰的不上顧行書的車,又是如何逼著他不得不走那麽遠的路把她背回家,還在人家背她的時候胡作非為,手勒的緊緊地,好幾次他好像都,聲聲,你輕點,勒到我了。。。。。。。。
老!!!
林聲聲覺得自己精心嗬護了二十四年的這張臉,終於在昨晚上叫自己給丟幹淨了。
真是自作孽啊,不好活啊啊!
不過,顧行書是魔鬼嗎,還是她是?
為什麽一直正常的自己個兒,回回喝酒回回碰上他,且每回都那麽丟人。
林聲聲真想抽死自己,丟人就罷了,換一個人也好啊,每次都是同一個,真心沒眼看啊。
何況,上一次她那麽義正言辭的撅人家,發生那種事情還言辭鑿鑿的跟人家定規矩,這次呢,真沒臉再跟人家半句正經話了誒。
對了還有,林聲聲突然又想起了早晨起床的狀況,她沒有裸睡習慣的,可是今兒起床,身上就隻有個內褲,什麽情況?
林聲聲苦思冥想,昨晚上全部的記憶大概停留在有輛出租車經過,顧行書約莫也是個腦子不正常的,聽她一個醉鬼的話,居然真的拒絕了讓那輛出租車載他們回來,讓她他什麽好呢?!
後麵還發生了什麽了什麽,林聲聲斷片兒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不知道怎麽回的家,後麵是不是又乘了出租車,更不知道怎麽進的門,她媽媽知不知道,還有,是誰把她送進房間的,還。。。。。。還給她把衣服脫了?
林聲聲捂臉,不行,她今得緩緩,早餐是不能吃了,班也不想去上,等會她還要打探一下,是不是媽媽,畢竟早晨洗臉的時候,臉上挺幹淨的,如果是顧行書,他一個男人,不能夠卸妝技術那麽666吧?!
雖然這麽想,抱著十有之一的僥幸心理,林聲聲還是擔心更多,顧行書給她卸妝也不是第一次了。
!!!
林聲聲在房間裏抓手、跺腳、來來回回走來走去,而且越走越快,怎麽搞,到底怎麽搞,以後還怎麽能好好的住在一個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根本連正常表情她現在都不能有一個,更惶恐正常打招呼正常上下班?
林聲聲深深地吐氣,她也想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的樣子啊,關鍵功力不夠,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