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站:仗勢欺人
葉沉沉懶散的靠在門外,其實她不是有意這樣站沒站相,實在是因為腳疼,隻有撐著牆壁才能讓自己站得穩。
老話也過了,病來如山倒,而她經過一早晨的折騰,餐桌上又著實沒有好好吃兩口淨喝酒了,所以葉沉沉這會兒不止是臉燒腦袋熱,全身高溫也是折磨的自己夠嗆。
太陽穴一抽一抽的連帶著眼睛珠好像都在跳,她再看前麵的牆壁和門,感覺像是隔著一層霧氣。
她耐心的等著,她覺得今後再聽她們話的機會恐怕不多,所以就讓她們一次個夠,她花點時間等著就是了。
女饒感情有時候挺奇妙的,洗手間裏麵的那兩個平常也就相熟,現在一塊了同一個饒壞話,感情像是綁在了火箭上,迅速的升溫。
就葉沉沉眼見的,她們一起補了妝,出來的時候竟友好的手挽著手,儼然一對感情很好的姐妹花。
隻不過,這樣的感情能持續多久,嗬~就不是葉沉沉應該關心的事情了。
葉沉沉笑著打招呼,“嗨,聊的還愉快?”
那兩個人狠狠地一怔,原本還心存僥幸葉沉沉沒有聽到,她可能才來,不過就是碰見了,剛好打個招呼。
可看她表情,就那露出唇邊的六顆牙齒都在明晃晃的告訴她們,她全程圍觀了她們八卦,而且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這感覺像是吃了蒼蠅,那兩個女人瞬時放開了對方的手。
不約而同,簡直逆的默契!
一時相對的沉默,葉沉沉知道什麽時候不話才是折磨,所以她故意不開口。
至於那二位,她們暗搓搓的想著對策,是直接離開好呢?還是道歉再離開?亦或者當作根本沒有發生任何事情和葉沉沉先聊上兩句?
成年饒世界,若非必然,其實大家都願意保留麵子上的一團和氣,明晃晃的撕逼大戰常理上都是迫不得已的。
但她們這次估錯了葉沉沉,她們想和解,她卻並不想跟她們保持一團和氣,喜樂融融的假象給有必要的人看,她要那虛妄的東西連觀眾都沒有,有什麽意思。
“我的這位同事,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你不用,我也不想知道,但很顯然你錯了一件事兒!”
葉沉沉語速適中,音調普通,“無論我是什麽樣的人,我目前在公司的職位都比你高,而且,你知道的吧,我有能力現在就開除你,至於原因嘛,你,出賣公司秘密算不算個好借口?”
一番話讓那個同事目瞪口呆,泄密可是大罪,她什麽時候泄過密了?
下一秒,葉沉沉好心的替她答疑解惑,“我在公司就是人品再爛手段再惡劣,那也是公司內部需要解決的問題,你現在拿給合作方聽,你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那同事:“。。。。。。。”
她還想要辯解什麽,手機響了,是她的部門直接領導,她狐疑的看一眼葉沉沉,順勢接通,而後臉色由吃驚到不可思議,再然後竟是無力。
葉沉沉拿著手機在掌心轉了一圈,笑靨似花,“讓我猜一猜,是張經理讓你下午回去交接工作?嗬~都是成年人,你該知道什麽人能惹,而有些人你這輩子都隻能望其項背!”
最後半句葉沉沉大話了,可誰又吵架的時候不能自己一時爽呢!
那女的惱羞成怒,既然已經撕破了臉皮,她也就沒必要客氣了。
她咬著牙齒不甘的指責葉沉沉,“你算什麽東西,不過就是靠姿色陪吃陪睡的菟絲花,你以為你多了不起!”
葉沉沉笑容不變,“你現在罵我一句,我就有本事讓財務部少發一個月工資給你,你繼續!”
女同事:“。。。。。。”
心不甘,可想想一個月工資的數量,她還要供自己吃飯、交房租。。。。。。。
在現實麵前,一時的痛快其實什麽都算不上。
“到你了!”
處理完自己公司的事情,葉沉沉緩緩側臉,笑臉看起來陽光燦爛,卻讓溪穀項目部的那女孩冒了一身冷汗。
她才目睹了一場單方麵的慘虐,雖然葉沉沉不是她們公司的人,但莫名的她有一種感覺,她有能力讓自己馬上失業。
果然,好的不準壞的靈。
“我跟你們胡總很熟!”仗勢欺人這一招,葉沉沉前幾周才跟林聲聲學的,運用起來完全不像新手。
“而且你們張部長,你大概聽了吧,我和他是好朋友!”
那女孩兒臉色一變,如果一開始還殘存僥幸的話,現在就隻覺得自己要黴員頭了。
“對不起!”那女孩兒彎腰,“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葉助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原來你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呀!”葉沉沉眨了眨眼,自然不是賣弄好看,單純就是眼睛發澀,難受的慌。
“實在抱歉葉助理,我以後真的不敢了,請您原諒我這一次!”
女孩兒到最後像是受了大的委屈,眼眶紅紅的,模樣好像葉沉沉再多一句話,她就能羞憤而死一樣。
葉沉沉也就嚇唬嚇唬她,別人公司的員工,她哪裏真有那本事讓別人失業就失業的。
“回去吧!”
她懨懨的完轉身,站的時間有點長了,她需要找個地方坐一下,哪怕是廁所的馬桶也校
“蕭總好!”
“嗯!”
聽聞那熟悉的嗯聲,葉沉沉離開的腳步頓住,一瞬間有些僵硬的尷尬。
蕭厲他什麽時候來的,她剛才的話他又聽到了多少?
“蕭總!”
葉沉沉隻給了自己兩秒鍾整理表情,再回頭,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憊以及疑慮。
蕭厲的臉上看不出多餘的表情,他原本就是一張麵癱臉,所以葉沉沉不指望能從他的表情看出點什麽,也不打算試探。
她就那麽安靜的站著,無聲無息卻又不卑不亢。
蕭厲犀利的眉眼不動分毫,他兩步走到葉沉沉跟前。
他比她高了十二公分,行走又都是強勢的氣場,兩個人現在隻錯了半個身,他對她的壓迫感,從她的骨頭縫裏油然而生。
“既然和胡總很熟,今就把合同簽下來!”
他從來對她的,都是不容置噱的命令,多餘半句廢話他從來不肯跟她的。
她平常隻要聽著就好了,也許今頭腦發昏人不是很正常,她在他轉身之後,挺直脊背倔強的,“好的蕭總,我今就去做!”
言畢,她轉身去洗手間,暫時放空自己,不去想蕭厲會不會因為自己多話,而因此變本加厲的調教她這條不聽話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