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不好,的預感
殷凱在喬輕雪的耳邊,吐了一口熱氣,撩起一抹燥熱。
喬輕雪心裡窩著火,一把將殷凱推開,「去靠你的美女吧!」
殷凱很自然就曲解了喬輕雪的意思,聲音輕柔又曖昧地緩緩說,「你讓我靠,我就真靠了。」
喬輕雪聽出來殷凱說的「靠」有別樣的含義,怒火更盛。
「你去靠吧!」
殷凱真就很聽話,轉身對身後的性感的美女說了一句。
「美女,我們去靠一下。」
美女先是一愣,轉而明白過來,臉頰緋紅,欲拒還迎地低叫一聲,「殷少真會開玩笑!」
「給不給靠吧。」
美女嬌嗔地瞪了殷凱一眼,臉頰更紅地低下頭。
「你去死吧!」喬輕雪揚起手裡的手包,用力砸了殷凱的頭一下。
喬輕雪起身跑出去,殷凱趕緊起身緊追。
那個性感美女,也趕緊起身跟上來,「殷少……」
到了甲板上,殷凱一把拽住喬輕雪,故意揶揄她,笑呵呵道。
「你這女人,我聽你的話,你還生氣!」
「你去靠你的美女去吧!」喬輕雪用力掙扎,反而被殷凱用力一拽,直接跌入到他的懷抱之中。
「你放開我!」
海風拂面而來,吹起喬輕雪的長發,拂過殷凱的臉頰。
性感美女跟著出來,嬌唇嘟著,瞪著抱在殷凱懷裡的喬輕雪,憤憤道,「這種女人,慣會用手段勾引男人!殷少什麼身份,居然還動手打人!」
喬輕雪向來知道,賤女人很多,尤其上趕著貼殷凱的女人,更是多得猶如過江之鯽。但是這麼賤的,分不清狀況,還黏上來的,確實不多吧。
「我打他,跟你有毛關係!」
喬輕雪一句話,當即就將那個美女給噎住了,目光幽幽怨怨地看著殷凱。他們剛才聊得很好,而且也能感覺到,殷凱對她的美麗也很感興趣。
還以為殷凱,會說一句公平話,不讓她太過難堪,她可是有身份的名媛,難道還比不過一個曾經做過陪酒的下賤女人!
「對啊,她打我,跟你有毛關係!」
殷凱順著喬輕雪的話,直接反唇相譏。
性感美女頓時被傷到了,臉色瞬時煞白,「你們……」
「剛才逗你玩,別當真。」殷凱不耐地口氣,徹底讓性感美女沒了半點尊嚴,氣得一跺腳,憤憤地轉身走掉。
「心情好點沒?」
殷凱低頭問著懷裡的喬輕雪。
喬輕雪的心情確實痛快不少,但還是很鬱悶,「一眼看不住,你就到處發騷!」
「說話文明點。」
「對你這種到處發情的男人,我實在沒辦法跟你文明!」
「那就含蓄點!」
「別玷污含蓄!」
「靠!」
喬輕雪抬起腳,狠狠碾在殷凱的腳上。
「你這死女人,又動手!」殷凱痛得俊臉緊繃。
「能動手的時候,盡量少動口!浪費口水!」喬輕雪一把將殷凱推開,瞪著他,「還有,去靠你的美女吧!」
「怕我不安分,你就看緊點。」殷凱怒道。
「我才懶得看你!你要做什麼,你自便!」
「讓我自便,你都別生氣啊!」
「我一個出身低微,又有黑歷史的人,有什麼資格生你殷大少爺的氣!」
「你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口氣無奈起來。
「這是事實,根本不是胡思亂想。」
「好了,我再不和美女說話,總行了吧,別鬧情緒了。」
能讓殷凱說軟話,著實不易,喬輕雪心底的火氣瞬間就消了大半,看著殷凱不說話。
月色下,喬輕雪一雙水靈靈的眸子,色澤晶瑩飽滿,殷凱不禁心頭一盪,一把拽著喬輕雪,一個轉身就閃身到一個轉角避人的地方,直接上下其手。
「你要做什麼!」喬輕雪緊張起來。
「是你說的,能動手,盡量別動口。」
「唔……」
***
陸羿辰被那個叫余悅的女人給纏住了,總是圍繞在他身邊侃侃而談,還刻意和陸羿辰身邊人調換了位置,直接坐在陸羿辰身側。
陸羿辰涼漠的態度,余悅全當沒看見,依舊和陸羿辰閑聊。
「上學的時候,就知道陸少,那時候陸少十分神秘,從來不在報刊新聞上露面。我們一些女同學,經常在私底下猜測,陸少會是一個長成什麼樣子的人,居然還有人說,恐怕長得很醜……」
余悅這個人,就好像她的名字一樣,說著話,總是能被自己逗笑,掩著嘴笑了一陣,繼續道。
「後來才知道,陸少一表人才,驚為天人,好多女生都當陸少是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在我們這個圈子裡,只怕有些臉面的家族,都去陸少的府上提過親,只可惜連陸少的面都見不到。」
余悅又笑了一陣,完全不理會陸羿辰如冰的臉色,依舊自言自語。
「不瞞陸少,當時我爸爸和媽媽還有去過辰光集團,想請陸少來我的生日……」
陸羿辰直接起身,離開了座位。
余悅話沒說完,也趕緊跟著起身,跟上陸羿辰。
「陸少去哪裡?這裡我很熟,我為你指路吧。」余悅笑得嫵媚漂亮,可在陸羿辰的眼裡,簡直醜死了。
「我不是路痴。」這裡的路,他走一遍就統統記住了。
「呵呵……陸少好幽默。」
「抱歉,我不是諧星。」
陸羿辰冰冷的聲音,終於讓余悅不能開懷地笑起來了,明亮的眼睛中,浮現了淡淡的失望,但依舊維持著好看的笑容。
「我們去甲板上喝一杯吧,美麗的海景,配上一杯紅酒,很浪漫。」
「沒時間!」
陸羿辰直接舉步離去,根本不等跟在身後踩著高跟鞋的余悅。
「陸少!」
余悅腳踝一扭,趕緊攙扶住一側的桌角,才穩住身體,不至於在眾人面前跌倒出醜。
而陸羿辰已經闊步遠去,沒有丁點的憐香惜玉。
余悅嘟嘟嘴,轉而又笑了,「我就喜歡像你這麼高冷的男人。」
陸羿辰在周圍走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顧若熙。
他的視線,刻意尋向席老,席老正和幾位老友相談甚歡,不是論茶就是談棋,還相約一起去釣魚。
陸羿辰眉心輕擰,顧若熙一直都在席老身邊,宴會後就一直沒再露面,看來席老是有意在席初雲不在場的時候,不讓顧若熙露面,免得傳出風言風語。
他的心情,忽然一落千丈。
不在意那個已經背叛自己的女人,卻也奢望能看到她的身影。
席子皓端著紅酒杯,步態慵閑地走過來,唇邊蕩漾著陰柔的笑容。
陸羿辰眼角微微一緊,目光寒煞。
「陸少在找人?」席子皓笑著問。
陸羿辰不說話。
「好像在客房,不知這會兒是睡著,還是睡著,還是睡著?」
席子皓拖著幽長詭異的長音,唇邊的笑容一點一點放大,琥珀色的眼底掠過陰森的寒芒……
陸羿辰的眉心,倏然擰緊。
他一眼不眨地盯著席子皓那一張可憎的臉。
「陸少,你現在不該是看我,應該去看看你的舊情人。」席子皓笑起來,喝了一口甘醇的紅酒,挑挑眉。
「味道非常好,陸少要不要也來一杯,酒後吐真言。」
「你又在算計什麼。」
陸羿辰壓抑的聲音,帶著憎恨的沙啞,寒慄的目光如刀子一般刮過席子皓。
席子皓微微一滯,隨後大笑起來,「我能算計什麼,再算計也算計不過陸少,居然去法庭立案,狀告我殺人,你以為你能告得贏我?」
隨即,席子皓的臉色忽然陰冷下來,一字一字狠狠咬牙對陸羿辰說。
「在這個圈子,你以為法庭能對我起多大作用?」
陸羿辰冷哼一聲,「不能對你起作用的話,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這個世上,沒有我害怕的東西!我連命都可以隨時不要,我會怕什麼!」席子皓狂妄的口氣,就好像他可以無法無天的任意妄為。
如果非要說他到底怕什麼,他唯獨就怕塔麗離開他。
「現在要害怕的人,應該是你,陸羿辰!」
席子皓忽然目光陰鷙地盯著陸羿辰,字字咬牙,狠狠地從口中吐出。
陸羿辰忽然有一種強烈的不好的預感,從心底攀升而起,他一把將面前的席子皓推開,大步奔向顧若熙的客房。
席子皓的唇角抽搐了幾下,狠狠捏著手中的高腳杯,恨不得將水晶被子捏碎。
轉而,席子皓笑了,笑得格外的愜意暢快,就好像有一場好戲即將上演,而他將是那個最好的看客。
阿慶和幾個保鏢就守在顧若熙客房的門外。
陸羿辰忽然衝過來,阿慶趕緊攔住陸羿辰。
「陸先生,小姐已經休息了。」
陸羿辰眉心緊了緊,臉色透著迫人的震懾力。
阿慶也是見過市面的,但陸羿辰身上縈繞的那一種壓迫人心的震懾力,不禁讓人在他面前臣服。
「開門!」
陸羿辰低喝一聲。
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都說彼此相知的人,會心有靈犀,他不知道這話在他和顧若熙身上是否靈驗,但就是覺得有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
「抱歉陸先生,我不能開門。」阿慶還算客氣地回道。
陸羿辰耐心耗盡,直接出拳,幾下就將四個保鏢直接撂倒在地,痛苦呻吟難以起身。
客房的門是鐵質的,陸羿辰用力踹了兩腳,沒能踹開。
「顧若熙!顧若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