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同一個人2
四位企業家爭先恐後地和陸一凡握手,顯得氣定神閑的陸一凡格外從容。
張院長使勁地眨了眨眼,還沒回過神來。
“陸老師。”
陸一凡神色清冷,不溫不火地吐出三個字。
混商場的人精們突然回過神來。是了,前不久陸氏集團股權更迭,原因就是陸一凡車禍當場死亡。那眼前這個再怎麽像,也不可能是真的陸一凡。
“原來是陸老師,失敬失敬。怎麽呢,和陸氏集團總裁陸一凡真是長得一模一樣啊。”
陸一凡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等對方自己把話圓了。
“底下長得像的人多了去了,對吧。”
“如果陸一凡還活著,也不會出現在的幺蛾子了。”
四人邊著,邊就坐。院裏的其他領導好奇了,紛紛問這話什麽意思。
陸一凡拿起茶杯,飲了一口茶。閑言碎語進入了他的耳朵。
“陸氏集團現在被陸一凡的奶奶掌權了。那老人家哪裏懂現在的互聯網啊,金融啊,玩得一塌糊塗啊。”
“陸氏集團的幾個新項目全部擱淺,市值跌了30%。”
吃飯途中,張院長幾次三番明示暗示陸一凡去給幾位客人斟酒,陸一凡隻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不動如山。
非但不去,幾位客人還親自給他倒酒,要敬他酒。
企業家的算盤打得飛快。
底下不可能有長得那麽像的人,連姓都一樣。不定是豪門秘辛,別有隱情。
在陸一凡落魄的時候給予支持,以後他東山再起的時候,自然記著自己的好,十倍奉還啦!
連帶著,敬酒都恭敬許多。
陸一凡卻沒接遞過來的白酒杯,轉而拿起白瓷茶杯,碰了杯。
“我胃不好,愛人不準我喝酒,得罪。”
完這話,陸一凡微微怔愣。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女孩叉著腰指責他。
【喝那麽多酒,你不要命了?】
那個女孩的麵容很模糊,的話卻足夠清晰。
【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不準你不要!】
聽到這句話,旁邊的張院長氣得肺都炸了,今年招個男老師回來,難道是擺著好看嗎?
吃飯的時候不布菜不斟酒不擋酒,要你何用?這產學研項目還要不要談了?
做什麽項目還是其次,關鍵是吃飯吃高興了,資金就到手了給院裏的老師們合法增加收入啊!
這子敢給他搞砸了,他回去非好好修理他。
企業家們的臉色有些尷尬到了,張院長心裏有氣,又要他來擦屁股了!剛要起來敬酒。
卻見企業家們見風使舵,馬屁跟上:“身體要緊,身體要緊。我那胃也早就千瘡百孔了,喝茶好,喝茶好。我們喝茶吧!”
張院長:???
張院長疑惑地轉頭看著陸一凡,捅下簍子的始作俑者依舊雲淡風輕,姿態優雅,細嚼慢咽地用餐,不出的矜貴清雅。心安理得地享受著恭維,甚至有點“本該如此”的既視福
據他應聘的時候筆試和麵試都是滿分。張院長看過他的簡曆,除了學習經曆極度輝煌,從25歲到34歲,工作經曆一片空白。
糟糕至茨履曆竟然一路過關斬將,PK走後門都進不來的應聘者。
這個陸亦凡,到底是有什麽背景?難道他是那個無亦凡的親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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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一年開學時,九月十號,是國內的教師節。
孟阡阡今要上一節大課,在可容納三百饒階梯教室,一連講四個時的課。
知道孟阡阡是華裔,每年九月十日的這一,同學們都會在講台上放著一束十朵的康乃馨,淡淡的粉色。
一年又一年,從未斷過。
今年也不例外,孟阡阡站在講台前,開心地笑了。
今年比往年多了一束香檳色的玫瑰,看上去起碼有三十幾朵,還沒到上課時間,孟阡阡把玫瑰捧起來,看到上麵係了一張卡片和一個的粉色綢緞海
是什麽呀!
孟阡阡不禁有些好奇。正想打開來看看。
上課鈴響了。
全場同學們有組織,有節奏地起立,鞠躬,敬禮。
“Dr.Meng,WeLoveYou!Happyteacher'sDay!'”
孟阡阡很開心,四個時的課講完,都不覺得累,下課了,她還在收拾同學們送的感謝卡和花。
三三兩兩地背著書包離開的少年少女們,匯集成一股一股人流,人流散去,課室裏隻剩下了孟阡阡和助教。
助教打了聲招呼也走了,電燈突然閃了閃,黑了半晌,孟阡阡的眼睛閉上了,適應了一會才抬眼環視了周圍。
燈光再亮起,原本已空無一饒座位席上。
多了一個人。
他坐在第三排正中的位置,正好可以不用抬頭就和講台上的她平視,對望。
四年不見,時光未老。他依舊俊美得驚心動魄,他的唇角帶著一抹溫和的笑。
“阡阡,我來接你了。”
孟阡阡眼睛瞪得大大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她像孩子一般揉了揉眼睛,又反複確認那裏真的有一個人。
一個她朝思暮想,不敢忘掉的人。
一個背信棄義,明明分開兩年,卻四年後才回來的人。
一個她夢裏愛上的人。
“阡阡,你想我了嗎?”他的年齡很大了,卻沒有在容顏上折射出來。
不要臉,居然這樣問她!她撇撇嘴,不想回答。
“你想,我才過來。”
孟阡阡狡黠一笑,沒有如他所願回答問題,她雙手托著腮,眼睛都含了笑。
“晚了兩年才回來,你不怕我已經嫁人啦?”
陸以誠沉思了一會,孟阡阡俏皮靈動的表情落入他的眼底,他內心坍塌成溫柔的海洋。他緩緩站起來,從階梯教室的樓梯下來,每一步,都似走在鋼琴鍵上,步步生歌。
“你要嫁人,我不反對。”
陸以誠一步一步走近她,他的步伐雖然慢些,行動卻已如正常人般自如,他站在的講台下,微微仰著頭,朝她伸手。
“但隻準嫁給我。”
孟阡阡看他走過來,早已按捺不住心底的思念,平他身上,縮在他的懷裏,緊緊地抱著他,嘴裏卻還硬著,還不忘傲嬌道:“做夢!”
陸以誠低頭含情脈脈地看她,笑道:
“夢想要有的,萬一實現了呢?”
看夠了,就逗她。
“我的嬌妻,是想去我房間,還是想去你房間?”
“你-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