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心極狠
“渣男!你以為我和你是一樣的人嗎?”
孟阡阡提了一個大保溫壺,裏麵分為三層,一層是粥,一層是水煮蛋和灌湯包,一層是煎培根。
“我剛剛走開沒一會,你就欺負心心。哪有你這樣的負心漢?”
陸以誠:“……”
他的老婆和他的名義上的“情人”這麽要好做什麽?
孟阡阡拉過倍感委屈的冷心心,帶她到旁邊的茶幾旁,推她坐下:“咱們別理那個渣男,我買了些好吃的,我們一起吃。”
她接過冷心心手上的粥和一疊花式白出的早餐,用力地放在陸以誠的床桌上。
“愛吃吃,不愛吃拉倒。”孟阡阡威脅道。
“我要吃你帶回來的早餐。”陸以誠一看就知道那不是買的,而是孟阡阡失蹤了幾個時,專門“做”的。
“不給。”孟阡阡嫣然一笑:“除非,你給心心道歉。那我可以考慮一下。”
“我的字典裏沒有道歉二字。”陸以誠不同意。
“那你的字典裏有沒有道謝二字?”孟阡阡反問:“她在你最困難的時候,不離不棄,細心照料你。你以為她真的是圖你的錢?”
“嗬,”陸以誠倚在病床上,他勾著孟阡阡的手拉她過來,孟阡阡一個不穩,差點栽在他身上。男人詰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對視。聲音慵懶而優雅:
“對於我,你可真大方。我難道要娶十個八個,翻牌嗎?”
孟阡阡一時語塞,陸以誠以前不就是“娶”了六個麽,這會居然給自己立什麽貞潔人設?她挑眉道:“不可?”
“可。”陸以誠望著她的眼睛,他怎麽可能會那樣做?
“娶十個八個,隻做一張牌子,翻都是你。隻寵你一個。”
冷心心:“……”
她還留在這裏當個討人嫌的路人甲嗎?
告辭。
“唉……”看到冷心心出去了,還不忘幫他們關上門,孟阡阡就覺得很內疚。
“從和我在一起,她就知道的。”陸以誠親吻孟阡阡的臉頰,逼她轉過來。“我可以給她錢,給她工作,給她想要的物質和名聲,卻不可能給她愛情。”
自接受針灸治療後,他的手指,最近靈活多了,他已經能自如地活動每根手指,用它們來撩動孟阡阡散落的碎發。她怔怔地望著他深情的眉眼,心驀然跳漏了一拍。
“我的愛情,早就給出去了。”
給了那個極其聰慧,又堅強又怯弱,又美麗又多才多藝的孟阡阡。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他愛了她好多好多年。他費勁千辛萬苦,才站到和她比肩的位置。
論先來後到,誰都沒有孟阡阡早。
論智商學識,誰都沒有孟阡阡高。
論交際手段,誰都沒有孟阡阡強。
誰給她們的膽子,敢和孟阡阡比,比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他毫不客氣地吻下來,孟阡阡想躲,被他圈得緊緊的。她知道他的心意,她便不再躲他。
躲他絕不是本心,回應他才是。
“喂我吃早餐!”他霸道地命令。又用食指壓著她的唇,桀驁一笑:“用這裏喂。”
***
雖然陸以誠和孟阡阡定下了協議,本以為他會積極複健了。
結果,並沒櫻
他甚至很享受孟阡阡照顧他。翩翩女子,軟香如玉,楚楚動人。他故意如西施般羸弱,吃飯要喂,下床要扶,坐輪椅的時候還要抱抱才肯坐,睡覺前要陪聊,醒來的時候看不到孟阡阡就要鬧脾氣……
該死,這家夥,根本就是趁機揩油。
他肯定還是想著,兩個月後要離開自己。孟阡阡這麽想,又有些落寞。陸以誠也認為她是那種耐不住寂寞,無法甘於平淡生活的人。
他真是一個心狠的人。
他對冷心心,可以冷淡至極,出的話傷人至死。
他對她,雖然看似熱情如火,卻也暗藏冷鋒,隨時準備砍斷和她的緣分。
如今這做出來的放-縱模樣,不過是為了給他,給她留一個美好的回憶罷了。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不能讓陸以誠得逞。
複健這件事,他必須做。不僅做,還要按計劃,保質保量地做完。
她孟阡阡,才不要再受製於陸以誠!
下午四點半,孟阡阡遣走了男護工,她找好陸以誠的衣服,放在浴室的架子上。她扶著陸以誠走到了離浴室還有三步的地方,她停了下來,借口自己去叫護工過來,放開了陸以誠。
她往前走了三大步,站在了浴室門口,她甜甜地笑了,她張開雙臂:
“陸以誠,過來。”
陸以誠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孟阡阡在逼他走路。他可不會上當,他不為所動,搖搖頭:“阡阡,我能站著,但是走不了。”
他的答案是什麽,不重要。
他怎麽想,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讓他親自走過來。
孟阡阡露出狡詐的笑容,靈動不已:“陸以誠,隻要你走到我這裏,今,我就替了護工,幫你洗澡。”
陸以誠:“!!!”
孟阡阡看著手表:“現在是下午4點34分。我的耐心隻有五分鍾,如果你五分鍾內沒有嚐試邁步,我就改變主意咯!”
孟阡阡又自言自語道:“真糟糕,我從來沒幫人洗過澡。要不要去真人模擬實操一下。我待會和護工一下,找個男人實習一下。”
陸以誠怒道:“你敢?!”
孟阡阡假裝高風亮節:“這是為了醫學事業做出奉獻。探討溫度和水流,加上推拿按摩對腦出血患者術後恢複的研究,有跨時代意義的!”
孟阡阡勸陸以誠接受她這種為全人類醫學進步做貢獻的思想,繪聲繪色地描述未來,眼睛裏金光閃閃。講得那麽真實,真實到馬上就要去做似的。
該死,一想到她要求“實習”模擬,就算是而已,他都嫉妒得不校她想過別人身體肌肉的線條了?她想過怎麽推拿了?
他怒意十足,拽緊了拳頭。他要教訓她。她是他的,他不準她想別的男人,碰別的男人!
他集中注意力在他的腳上,提不起來,他就挪步,挪不了步,他就用手去幫忙。
他五十多年人生,從未試過如此狼狽,他想到孟阡阡還在眼前看著他,他剛有些慚色,卻看到孟阡阡雙眼含著淚水,飽含深情地望著他。
他隻覺得佳人不宜流淚,想要替她擦拭,就更努力地移動。
他終於來到她麵前。
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的17點15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