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章 奪子2
蘇外好不容易緩過來,整理清楚了腦海裏那堆支離破碎的記憶。
這時,有人敲了敲門,圓子開了門。
金不煥走了進來。
蘇外:???
就算是在莊重的法官麵前,金不煥穿得一副人模人樣,他的風格卻是欠扁的噎死人毒舌風格,和以前她初遇陸一凡時一樣,該死的噎死人不償命。今卻格外嚴肅地出現在她麵前。
“走,去鬧一場。”金不煥一米九的身高壓迫感太強了:“林馥君,給蘇外打扮下,要禦姐女王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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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久沒回過這個曾經的家了,明明還是那棟熟悉的白磚青瓷,還是她拖著行李箱離開時遇到的那個保安,電梯嚷了大半年要換還沒換成功的老式電梯,她所處的環境,卻已經翻地覆。
途徑地產中介時,金不煥下車去連拖帶拽地抓了一個地產中介上車。中介掏出紙巾擦汗:
“我剛剛一瞬間,以為你是綁-匪……”
現在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擠在電梯裏,空氣有些渾濁的呼吸聲。
電梯的數字快速地跳動,蘇外周身都散發著緊張的氣息,大夏的,她居然覺得四肢冰冷,不僅冷,手心還全是冷汗。
到了。
來到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門前,門前的開放式鞋駕上擺滿了鞋子。
曾幾何時,她在這個家,以為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也是在這個家,給予她全世界的那個男人,親手撕毀了她的童話,毀掉了她的世界。
他不僅把最美的婚姻撕碎,同樣撕碎了她對愛情的幻想,她對人性的善待。
他出軌,反倒汙蔑她婚內出軌。
他利用她家的關係,獲得如今工作上的成就,他反倒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嘲笑蘇外自己沒有能力。
他要和她離婚,逼得她淨身出戶。
而此刻,他還用卑鄙的手段,搶走了她的孩子。
當時,許晴懷上了他的孩子時,他是不是高忻眉眼都彎彎如畫?一聽許晴有孕了,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把不能替他生孩子的她一腳踢開了。
離婚那,他的全是她的缺點,敢情大家在一起,從戀愛到結婚,七年時間,她終究是個工具,是他到達幸福彼岸的墊腳石而已。
蘇外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怒意如驚濤駭浪,根本壓抑不住。
金不煥見狀,直接大力拍門,簡單粗暴,沒有半點豪門世家、金牌律師往日的優雅閑散和從容。
羅文星打開門,見到門外一大群人,瞬間有點搞不清楚狀況。
金不煥把蘇外往後一拉,他高大的身軀擋在了蘇外的前麵,像京劇臉譜一般,一秒變臉。他露出溫和一笑。
“羅先生,打擾,我看房。”
金不煥身邊的穿著黑色西裝的,明顯就是個中介,在金不煥的威逼利誘下,可憐兮兮地點點頭。
羅文星隻好把門打開。
進了門,金不煥眯眯眼,看見了客廳裏錯愕站著的羅文星的父母,懷裏抱著剛滿四個月的嬰兒。他微微側過了身,蘇外走了上前。
熟悉的家具,沒有變的裝潢,甚至她擺放擺件的習慣,都沒有變。
蘇外猛地閉上眼睛,轉過了頭。她雖然閉著眼睛,卻清晰地知道孩子在哪裏。孩子在咯咯地笑著,四肢雀躍地搖晃,鈴鐺清脆。
她內心一痛,很慢很慢地睜開雙眸,羅文星的媽媽看到她,表情倉皇失措,手裏逗孩子的玩具就忘記了揮動,孩子不過癮,自己主動撲騰地搖玩具。
她的視線又來到她的“前公公”身上,他手裏拿著一本圖文並茂的《唐詩》,讀著:“鵝,鵝,鵝……”
“星,怎麽了?”一個女聲由遠而近響起,蘇外聞聲,冷漠的視線和許晴交織在一起,很久,蘇外才往下打量許晴。
許晴穿著一身家居服,手裏拿著一個奶瓶,裏麵是剛泡好的牛奶。
真是好一副家庭和睦、其樂融融的倫之樂現場,導演給他們安排的每一個角色都那麽合適。
“很好,很好……”蘇外的嘴裏著,卻不知道自己這兩個字,有什麽意義。
“許晴,你不僅住著別饒房子,用著別人用過的老公,你連孩子都要養別饒。你真行!”
羅文星當然知道蘇外這次來,不是為了賣房子,而是不服法院的判決,想把孩子搶回去。
他戒備地擋在了她和孩子中間。
“法院已經判過了,孩子的撫養權是我的,你如果要硬搶,我會報-警!”
蘇外覺得這句話太無恥了,羅文星這個搶別人孩子的渣人,他還要報-警?
“羅文星!”蘇外怒極反笑:“我生孩子的差點死了!那個時候,你在幹什麽!你是在產房守了我一夜?還是幫我去醫院送血救命了?還是怕我沒錢住院捐錢給我了?”
蘇外是得了抑鬱症的人!羅文星萬般警惕,萬一蘇外一個控製不住,發起瘋來搶孩子,打人,他就覺得自己有保護家庭的責任,他就擋在了家饒前麵,去擋住所有的暴風驟雨。
“你那個時候!你陷害我,誣告我婚內出軌!你因為我不能生孩子,你就和我離婚!最後的最後,因為你的孩子沒了,你還把我的孩子搶走了!你還是人嗎?你還配做人嗎?你不怕因果報應嗎?你,你,你!!!”
蘇外太過於激動,幾乎喘不過氣來,身後的金不煥見狀扶了她,給她拍了拍背順氣。
“蘇外,我覺得你真校”許晴皮笑肉不笑地:“和羅文星沒離婚前,就和豪門總裁陸一凡搞得不清不楚。陸一凡才結婚多久?你現在又有金牌律師補上做你的男寵,真佩服你的魅力值。”
聽到這,一直沒出聲的金不煥笑了:“許姐,我給你一個忠告。”
“和一個男人講話,一定要提前了解一下他的職業。”
“如果他的職業碰巧是律師,你要心,你所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成為證據,日後對簿公堂。”
“如果你無論如何都要加入這場玩火自焚的遊戲。”金不煥笑得意味不明,令人毛骨悚然:“我絕對玩死你!”
“至於蘇外,誰敢汙蔑她,我告他告到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