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誰的女兒
“你的意思是，林馥君不是你林書珩的女兒？”
寧素素如水的年華，奉獻給了自己的愛情，但愛情顯然早已褪去了色彩，變成一片死海。
在林馥君出生以後，她一有又一次地期待林書珩回心轉意，一次又一次都被他用言語、用暴力打壓得遍體鱗傷。
“不錯。林馥君是誰的女兒，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不是嗎？”
寧素素怒極反笑，她倒是好奇了，林馥君不是他林書珩的女兒，到底是誰的女兒？
“那林馥君是我和誰的女兒？”
“蜀山一行，你和誰在外麵孤男寡女地待了一晚，林馥君就是誰的女兒。”
寧素素沉吟道：“林馥君是衛軍的女兒，是麽？”
“不錯。”
“嗬，”寧素素將林書珩和任落落這對狗男女窮凶極惡顛倒黑白的表情收入眼底。
要不是任落落攛掇衛軍跟蹤她，要不是任落落偷拍了衛軍幫她吸允毒血的照片，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境地。
後來她想，如果當時沒有那條蛇，衛軍是不是也會找個別的理由造成讓人誤會的假象？
也許會的，寧素素寬容地笑了：命運弄人，偏偏讓他成了一個好人。
“顧雲，你看。既然林馥君不是林書珩的女兒，你就不必把聘禮交給林書珩了。”寧素素笑吟吟地望著林書珩，又看向顧雲。
“聘禮你給五萬，就好。”
林書珩被寧素素這話鎮住了，反應過來後他怒不可逼：“寧素素你胡什麽！就算林馥君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養了她那麽多年，養父也是父！”
寧素素森然道：“林書珩你笑了。那些年，你怎麽對林馥君的，你怎麽對我的，你以為我沒有證據？”
一時間，林書珩被唬住了。眼前這個同床共枕了快二十年的女人，有些陌生。
他以為她是羞愧於自己的不忠誠，因此百般忍讓。
他以為她是個不諳世事的千金姐，原來她也有手腕。
他終於明白她為什麽在林馥君十七歲的時候才終於離婚，不是對他有幾分夫妻情，幾分眷戀，而是為了收集足夠的證據。
林書珩終於擺正了態度，重新審視寧素素。這些年，她心髒不好，一直在療養院裏住著，沒有收入，都是靠林馥君養著。
她整個人纖瘦仿佛弱不禁風，柔柔弱弱的樣子，卻又滿是韌性。
示弱並非真弱，逞強並非真強。
示弱是為了收集足夠的證據，隱忍不發，直到獵物露出了致命破綻，才露出獠牙一網打盡。
這就是寧素素。
眼下的局麵，完全掌控在了寧素素手裏。顧雲會意，從包包裏取出了一張黑色金卡，遞給寧素素。
寧素素接過了，珍重地放在了自己的包裏。
顧雲微笑道：“林馥君的聘禮，請您收下。”
寧素素低聲應道：“好。”
顧雲似笑非笑地看了眼林書珩：“我們就按之前商量的辦。五千萬？不存在的，我們藍家娶兒媳婦，聘禮當然要給五個億。”
林書珩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五個億？藍熙文家居然給得起五個億？
寧素素聽顧雲這麽，內心也是訝異，但表麵平淡無波地恬靜一笑：“以藍家的背景，我知你是有這個財力的。你的心意我很感動。”
林書珩對到手的鴨子飛了，內心異常暴怒。五個億啊！寧素素下一句話，則讓林書珩驚得不出話來。
“藍家給了多少聘禮，我便另添多少，一並做了林馥君的嫁妝。”
林書珩失聲道：“你不可能有那麽多錢！！！”
寧素素漠然道：“對，那不是我的錢，是衛軍給【自己女兒】的嫁妝。”
她接著：“林書珩，任落落，我寧素素栽在你們手上一次，不會有第二次。你們別耍花樣。”
她拿出了包包裏的錄音筆，揚了揚。
顧雲心裏歎道：幹得漂亮。
***
S90的司機終於露了麵，竟然是衛軍。他站在門前，迎接著寧素素。
“等女兒出嫁，就要嫁我這個諾言，是不是該兌現了？”他在風中，含笑等她。
寧素素一步一步走近，她有些害羞。
“我沒有想到，你是認真的。”
衛軍為寥她，終身未娶。
她四十歲離婚，沒有答應，隨便找了個借口搪塞衛軍，沒想到他一直等到了這一。
那一年，她被毒蛇咬中脖子，衛軍不顧自身安危，為她吸允毒血，又守她一夜的救命之恩，她怎能不報？
她好想告訴他，吸允毒血這種事，以後不要再做了，搞不好兩人都得死。
他和她不過是萍水相逢，她的丈夫是有求於他，他竟能對她情深義重至此。
她感念上蒼，終歸沒有拋棄她。
“可惜，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我身體和年齡的原因，我無法替你生下孩子。”
“所以才一直拒絕我？”衛軍上前一步，替寧素素籠緊了身上的大衣。
“林馥君既是你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衛軍趁勢擁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語。
“素素，嫁給我吧！”
寧素素幾乎要哭出來。
***
林馥君的傷口本來快要長好了，因著這一番經曆，又有些撕裂。她最近還有些咳嗽，發燒。
藍熙文這段時間因為停職調查的關係，閑賦在家，在她身邊悉心照料，林馥君的身體終於漸漸好轉。
她一直很擔心林書珩對寧素素不利，藍熙文告訴她，她的母親有一個帥氣多金的超級鑽石王老五護著，不用擔心。
“是誰？”林馥君疑惑道。
“你的未來後爹，衛軍。”藍熙文捏了捏林馥君的鼻子，調笑道。
“衛叔叔！”林馥君一臉震驚。她是認識他的，他對自己的媽媽有意思她也是知道的，可是他竟然終身未娶，等到了現在嗎？
“衛軍給你陪嫁了五個億的嫁妝，驚喜不驚喜，意外不意外？”
林馥君此時此刻的驚詫根本難以用言語形容：“五個億？？？”
藍熙文作出一副賺到聊表情：“居然娶了個富二代千金，我這個窮醫生可以少奮鬥五十年了，哈哈！”
“你父母還不是給了五個億的聘禮？我媽媽告訴我的。”林馥君臉紅了，一副忸怩的女兒嬌態。
“唉，父母有錢，但我沒有啊！嫁了個窮子，你後不後悔？”藍熙文抱緊林馥君，逗她。
林馥君啐他：“大不了，我養你啊！”
藍熙文大笑，在她耳邊呢喃道：“馥君，我們去北歐度假吧，順便懷個孩子。”
林馥君作勢要要錘他，被他抓住了手，深吻了唇。
在一片迷離混亂中，隻聽得她應了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