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選擇
“斷魂崖？那是什麽地方？”
嶽塵很不解地看著夜寒魅和小胖子，看夜寒魅的臉色，這顯然不是什麽好地方。
但是小胖子依然想要去。
夜寒魅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道：“那是一個有去無回的死地，聽聞他的最中心處，盛開著一朵茶花，這茶花不知道開了多少年，反正自從有人知道那個地方的時候，他就存在了。
經曆了千年，茶花依舊開地鮮豔。
有人說，吃了那茶花，可以晉升為絕世高手。
也有人說，吃了那茶花，可以長生不老，與天地同壽。
所以，每年都會有很多武者，前仆後繼地進入斷魂崖。
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現。
而斷魂崖上的茶花，依舊開地鮮豔。
反正……我是不敢去的。”
嶽塵猛地瞪大眼睛，看著小胖子道：“你瘋了嗎？去這麽危險的地方，要是那麽容易就獲得那茶花，那些戰宗，戰尊。
那些頂尖的高手不都去了嗎？還能夠輪到你這麽個小小的戰王？”
小胖子笑了笑，道：“沒事，我又不是去中心處摘茶花，我隻是在外圍轉轉，外圍的東西要是拿到一些，那也都是絕世珍寶。”
“哦，這樣啊！”嶽塵下意識地應道。
夜寒魅笑道：“即便是外圍，那也是異常危險，別說戰王了，戰皇進去，一百個裏麵恐怕未必有一個能夠走出來。”
“這麽危險？”嶽塵驚呼道，“小胖子你真的瘋了？”
小胖子搖搖頭，臉色非常認真，緩緩開口道：“我知道那裏很危險，我更知道，我進去後九死一生。
但是，這是我的選擇，我沒有聖女你的九陰絕體的天賦，也沒有背後天魔宗作為靠山，也沒有嶽塵你的功法和天賦。
我的一切，都隻能靠我自己拚命。
我不入那些地方，我怎麽能夠跟上你們這些天才的腳步。
我……不想落後。
我……也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踏上武道巔峰。
我知道，我很普通，我的修煉天賦很普通，我的身世很普通，我的一切一切都很普通。
所以，我隻能去比你們更危險的地方，我隻能去一次次地拚命。
也許這一次進入斷魂崖，我就跟其他武者一樣死在裏麵了。
但這是我的選擇，我寧願就這樣死去，死在變強的路上，也不想就這麽窩囊地過一輩子。”
嶽塵沉默了。
夜寒魅沉默了。
嶽塵有係統，夜寒魅有天賦……
可是他……小胖子石德有什麽？他什麽都沒有，他隻是芸芸大眾中的普通一員。
他一出生，就注定跟夜寒魅跟嶽塵不是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他隻能拚！
好一會兒後，嶽塵緩緩出聲道：“可是，萬一真的死了……”
“那就死了吧。”小胖子道，“我在很多年前，就做好死了的準備了，可是運氣一直太好，讓我一直就沒死。
也許這一次老天不再眷顧我了，但這並不是我退縮的理由。
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了，隻要我沒有踏入武道巔峰，我要麽就行走在赴死的路上，要麽就真的死了。
若是有朝一日，我一直沒有出現，你們就……將我忘記了。
我不配讓你們記得我。”
嶽塵想了想，低聲道：“要不你等一等，等我處理好了諸夏的事情後，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你也瘋了。”夜寒魅看著嶽塵道，“以你的功法和天賦，隻要按部就班修煉下去，以後東洲的頂尖高手，遲早有你的名字。”
嶽塵笑了笑，道：“我沒有打算進去，隻是想站在邊緣看一看。”
“你也是個瘋子。”夜寒魅搖頭道，“如果你真的想去了，也麻煩你叫上我。”夜寒魅歎道。
嶽塵笑道：“怎麽，你又不缺修煉資源，幹嘛也要去。”
夜寒魅沒好氣地道：“我瘋了，跟你們兩個瘋子在一起，我被傳染了，好了。我要走了，這一次我要回去好好閉關，等徹底瘋狂的時候，希望能夠有保命的能力。
你們要是不跟我回天魔宗，就滾吧。”
嶽塵笑了笑，起身走向船舷，然後在樓船上一躍而下。
小胖子跟著嶽塵跳下。
嶽塵看著小胖子道：“走吧，跟我回諸夏。”
小胖子搖頭。
“怎麽，你不信我？”嶽塵皺眉。
小胖子輕輕搖頭，道：“嶽塵，謝謝你的好意，你有你的路，我也有我的路，若是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上你。
但是現在，我們都對斷魂崖一無所知，還是我先去看看吧。
就算是死，死我一條爛命就好了。
等我查探清楚，還能夠活著回來後，我會告訴你那裏的情況，你再決定去不去。
可先說好了，我可能會害死你的。”
嶽塵看著小胖子臉上的絕然表情，知道他心意已決，故而也不再勸說，擺擺手道：“好了，你去吧。你要是死了，過幾年我就連你的名字都記不住了。”
“嗯，走了。”小胖子轉身，獨自一人踏上了遠方的路，身形在人群中穿梭著，逐漸被人群所淹沒。
他走了，很有可能就死在那裏了……
嶽塵的內心，忍不住地一歎。
這是他的選擇……
對於很多人來說，像小胖子這麽年輕，就達到了戰王修為，可以引以為傲的。
但此刻，嶽塵才發現小胖子心中的驕傲和野心。
他太普通了，以至於他不想繼續普通。
也許在很多人的眼裏，他很激進，很偏執，很貪婪，太有野心。
但是，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沒有害任何人，沒有逼迫其他人跟他一樣。
他隻是選擇操控自己的命運。
他……也是勇敢的。
嶽塵逐漸將目光收回。
嶽塵要踏上跟小胖子完全相反的路，小胖子離開紅塵，走向人跡罕至的危險區域。
而自己，則剛剛相反，他要進入喧鬧的紅塵。
嶽塵的身邊，突然間有人舉著畫像，朗聲喝道：“有誰見到他了，提供行蹤者，獎勵一塊靈晶。”
嶽塵轉頭，看看什麽樣的人被如此重金懸賞？
旋即，嶽塵看到了黑衣蒙麵的李廣。
手持畫像的武者來到嶽塵前麵，喝道：“小兄弟，可有見過他，如果你見過，你的發財機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