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出征前
“押上來。”
隨著嶽塵的一聲大喝，五花大綁的西大當戶格裏戈被親衛隊們押著，拖到大軍前方。
“跪下！”士兵將大當戶按在地上。
大當戶揚起頭，看著嶽塵道：“洪國的皇帝，這就是你對待一個貴族的禮儀嗎？你們洪國號稱是禮儀之邦，但是現在在我看來，卻不過如此。”
“禮儀之邦？”嶽塵譏笑道，“那是對待人的禮儀，而對待畜生，我們隻有屠刀和殺戮。”
格裏戈朗聲道：“怎麽說我也是貴族。三年前，你們還有一個公主嫁到我們草原，嫁給了我們大可汗的兒子。
你上一屆的皇帝嶽楚天，跟我們大可汗互稱兄弟。”
嶽塵冷笑道：“是啊，還跟你們允諾，互不侵犯。結果呢，你們拿走了棉布和金銀之後，依舊照樣劫掠我洪國。
爾等這種背信棄義之徒，也敢跟我洪國攀上關係？”
格裏戈大聲道：“不管如何，我乃草原上的貴族，乃是狼神的後人。我要求享受貴族的待遇，哪怕是被你們俘虜了，也不應該虐待我，這是最起碼的禮儀。”
嶽塵淡淡道：“誰告訴我，我們洪國的人若是被俘虜了，會怎麽處置。”
格裏戈朗聲道：“草原上，就有很多你們洪國的人在擔任貴族，這事情你們都知道。”
劉開元朗聲喝道：“那些都是搖尾乞憐之徒，我們的將領若是不肯投降，他們便會將我們將領的皮剝掉，用於祭祀他們的狼神。
嗬嗬嗬，是將一個活人的皮活活地拔下來，忍受著劇烈的痛苦。
最後，還將他們的頭顱插在木樁上，被鷹啄。
此舉，著實可恨。”
“確實可恨。”嶽塵喝道，“而且朕聽說，這格裏戈的行為，更加可惡。”
徐飛拜道：“陛下，臣聽聞，這格裏戈，不僅虐待我洪國之人，更喪心病狂到，竟然將我洪國人製作肉幹使用……他軍帳中有一道名菜，叫做火烤嬌娃，就是將十歲以下的女孩，洗幹淨後，活活烤了吃。
他的行為，比畜生還不如。”
一番話，引起了軒然大波，無數百姓們沒有想到，這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惡毒凶殘之人。
一張張義憤填膺的臉盯著格裏戈，群情激奮，若不是有親衛隊攔著，圍觀的百姓已衝上來將他活活撕裂。
人群中，有個老婦人突然間大聲哭著道：“我兒子，我兒子在三年前，去北方戰鬥，跟這西大當戶碰上，聽說被俘虜了，後來就沒有了蹤跡，沒想到……嗚嗚嗚，兒啊，你好慘啊。”
這老婦人一直在京城的一條小巷子裏賣豆腐，不少人認識她。
而且她的兒子，笑起來很靦腆，看到人的時候像個大姑娘一樣害羞。
卻沒有想到，那孩子竟然可能被人活活吃了。
若是戰死沙場，眾人或許也沒那麽悲憤，這畢竟是軍人的職責。
但是被活活吃了，這太難以接受了。
誰家沒有兒女，每家每戶的人，他們的子女都有可能進入軍中服役。
有人在人群中道：“我終於知道，北方旻州的人為什麽那麽苦了，他們太可憐了。”
“殺了他。”有人舉著拳頭大聲吼道。
“殺死他。”有人紅著臉，發出怒吼。
人群激憤，殺死格裏戈的聲音越來越強烈。
格裏戈的臉色不由地大變，隨後厲聲喝道：“你們這群平民，我是貴族，我是瓦剌帝國的西大當戶，你們沒有資格說要殺我。”
嶽塵舉起手虛空壓了壓，嘈雜的聲音戛然而止。
嶽塵朗聲喝道：“諸位，瓦剌帝國之人，如同是一群禽獸，他們殘暴不仁，他們喪心病狂。所以朕決定，禦駕親征，前往征討瓦剌帝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皇城。
從今往後，朕要將瓦剌帝國這些畜生趕盡殺絕，朕要將瓦剌帝國現在所有的牧場，變成我們洪國放牧的草原。
從今以後，你們可以駕著馬車去北方欣賞雪景，享受著大草原的奇觀。
在那裏你們將不再碰到瓦剌帝國的禽獸，而是會有很多知書達理的洪國人跟你們相遇。
那裏生產的牛羊，都將成為我們洪國人的畜牧。”
眾人被嶽塵的一番話聽地熱血沸騰，無數人握著拳頭，朗聲喝道：“殺死瓦剌帝國的畜生。”
“殺死這些吃人的禽獸。”
“征服瓦剌帝國！”
一張張臉漲地通紅，他們舉著拳頭發出了一陣陣的怒吼。
這是民心所向。
民心，有時候沒什麽用，比如這一次的戰鬥，所謂的民心就幫助不了嶽塵。
但有時候會很有用，他可以讓天下歸心，在他們之中誕生出來的天才，會更加忠誠於洪國，忠誠於他嶽塵。
在嶽塵需要他們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格裏戈看著周圍大喊著要殺死自己的人群，一張臉漲地通紅。
他連忙望向嶽塵，大聲吼道：“洪國的皇帝陛下，你不能……我是貴族。”
嶽塵朗聲喝道：“劊子手何在。”
一名身穿大紅衣衫，手持長刀的五十多歲壯漢上前，對嶽塵拜道：“小人劊子手許可，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此人的眉角，已經有了一絲皺紋。
看到此人後，不少人突然間驚呼道：“是許可，他不是已經金盆洗手多年了嗎？他這是，要重新出山啊。”
不少老人依稀記得，在數十年前的菜市場口，這一位許可揮舞著大刀，將無數人的頭顱砍下。
這些頭顱中，有貧民，有盜賊，有權貴，也有皇室子弟。
他也算是京城裏的老熟人了。
“這格裏戈竟然要許老親自出手啊。”有人譏笑道。
嶽塵坐在戰馬上看著許可，道：“聽說你擅長淩遲，不知道手藝還生否？”
許可道：“啟稟陛下，小人雖許久沒有拿刀，但手藝卻並沒有生疏，淩遲處死需要割三千刀，小人保證，在第三千到割下去之前，他一定不會死。”
“如此，甚好！”嶽塵喝道，“將格裏戈吊起來，就綁在這皇宮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