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打臉皇叔

  皇叔？


  原來有輩分加持，怪不得敢為嶽楚天衝鋒陷陣。


  在這個時代，輩分還是非常講究的，晚輩終究不能對長輩失禮。


  “原來是皇叔，失敬，失敬了。”嶽塵拱手拜道。


  嶽建繃著一張臉嚴肅道：“太子殿下客氣了，還請殿下尊重國法威嚴。”


  嶽塵突地話鋒一轉，沉聲喝道：“這麽說，我們現在在討論國法？”


  嶽建很認真很嚴肅地點頭回答道：“不錯。大理寺掌管的，便是皇家子嗣的行為準則，監管皇家子嗣的過失。太子殿下若是犯錯，大理寺也有權力糾正您的錯誤。”


  嶽塵緩緩點頭道：“好，既然是國事，那我是太子，你是大理寺卿，我兩暫且就不論輩分。大理寺卿，你可打過仗？”


  嶽建傲然道：“臣年輕的時候，便上過戰場。”


  嶽塵淡淡道：“率領多少兵？殺過多少人？也有什麽經典戰例？”


  “這？”大理寺卿有些語塞，隨後咬牙道，“那時候天下承平，自然無戰事。”


  “哈哈哈，好一個自然無戰事。”嶽塵大笑道，“那麽，一個月前，戰事來了，我通江城被攻擊，導致古通元帥全軍覆沒，那時候，大理寺卿在哪？


  您所謂的國法，是否拯救了通江城？是否趕跑了入侵者？”


  嶽建咬牙堅持道：“戰爭勝利，那是將士用命，殿下莫非要把所有功勞都攬在身上？”


  嶽塵冷哼一聲，傲然道：“你第一時間，不去戰場，為何？陛下大臣都沒有讓你去戰場，為何？”


  嶽建一時語塞。


  嶽塵大笑道：“因為，所有人都知道，你不適合上戰場，不管是禦林軍的一個統帥，還是前方的一個校尉，都比你懂軍陣，所以沒有人會想到你。


  而你，對於軍陣的了解，微乎其微，最多隻會紙上談兵。”


  “殿下，您扯遠了。”嶽建咬牙切齒地喝道，“我們在說國法，國無法不行，這跟微臣會不會打仗無關。”


  “哈哈哈哈，荒謬，此言是我這輩子聽到的最大的笑話。”嶽塵大笑道，“既然你不懂行軍打仗，又如何敢說當下的國法是對的，本王製定的軍法是錯的？”


  嶽建喝道：“國法，需朝堂製定，陛下準許……”


  “住口！”嶽塵喝道，極不禮貌地打斷了嶽建的話，冷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戰場之上，瞬息便是勝負。一切隻要對戰爭有利的，本王便會立刻執行。


  莫非我在魯國內打仗，要不要衝鋒的時候，還要派人前來朝廷通知一聲，然後等朝堂上的諸位百官商議決定，然後再告訴本王衝鋒還是不衝鋒？”


  “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嶽建一張臉漲地通紅。


  嶽塵淡淡地笑了笑，不想繼續跟這炮灰做辯駁，開始祭出殺招，淡淡道：“本王率軍，以少勝多，以眼前區區數千將士，殺敵數十萬。


  難道，本王製定的軍法，是錯誤的嗎？


  你是懷疑本王統軍的能力？還是懷疑本王製定軍法的能力？還是，你懷疑這勝利有水份？”


  嶽辰話分量太重了，讓嶽建背不起，更不敢背負。


  張飛聞言大怒道：“豈有此理，我們在前方打仗，你這廝竟然懷疑我們，現在還刁難殿下。殿下，俺老張給他刺幾個窟窿，看他還敢不敢嘴硬。”


  說話間，張飛已舉起了丈八蛇矛，隻等著嶽塵一聲令下，他就要出手。


  “住手！”禦林軍攔在張飛和嶽楚天之間，一名統領厲聲喝道，“敢在陛下麵前亮兵器，你不想活了嗎？”


  嶽塵淡淡道：“翼德，給本王退下，如今是我父子相見，你沒資格說話。”


  這話看似說給張飛聽，但是所有人都聽得出來，是說給嶽建聽。


  嶽建的一張臉漲地通紅，卻又不知道如何反駁。


  嶽塵的那三個問題，如同是王炸一般，讓他無法直麵回答。


  嶽塵看出了嶽建的窘迫，隨後又開始裝大度，淡淡道：“皇叔，您也不必生氣，侄兒知道，您也是為了維護國法。


  但是，我們要懂得變通，軍中的事，當由軍隊去總結，您身在朝堂，又怎麽知道軍隊裏的事呢。


  這軍中禮儀這一塊，本王在軍中實施後，反響很好。


  你們朝堂就象征性地論一論，然後讓父皇批了，好早日頒布。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名正言順，我們也無需再起衝突了。你說呢？”


  所有人聽完這一句話驚呆了。


  什麽叫做朝堂上象征性地論一論，你當朝堂上的百官，就這麽乖乖地聽你的話，成為你的家奴嗎？

  最主要的是，什麽叫讓父皇批了？你在教你的父皇做事？

  這一番話，每一小段話若是換做其他人說出，恐怕都是誅九族的下場。


  但嶽塵卻仿佛是毫不自知，更有一種挾功自重的味道。


  很多人相互地看了看自己的同僚，皆看到他們眼中閃爍的苦惱。


  這殿下進京後，以後怕是要更熱鬧了。


  這仿佛是一位，連皇帝都不放在眼中的狂人啊。


  想當年，他的外公功高震主，還非常謙虛呢，最後也突然間死了。


  如今這位，比他外公張狂很多，當今陛下能容你嗎？


  多事之秋啊。


  嶽塵望向嶽楚天，反客為主地笑道：“父皇，今天是我們見麵的大好日子，就不要跟頑固不知變通的臣子計較了，兒臣請您恕他無罪。”


  “陛下，我！”嶽建跪在地上，整個人忍不住地顫栗。


  嶽塵如今說地越客氣，說明他辦事辦地越糟糕。


  而且不知不覺間，自己竟然變成了一個不知變通的臣子了，而且他還百口莫辯。


  嶽楚天笑道：“你這皇叔啊，就是非常固執。皇兒的這軍法定地不錯，朕也很喜歡。到時候就讓朝堂上議一議，給你過了。”


  嶽楚天大怒之下，嘴上卻能揚起笑容，裝出一副慈父的模樣，心中更恨不得把自己這位親弟弟當場殺了。


  讓他辦事，結果卻讓自己差點下不來台，此人要麽太蠢，要麽故意為之。


  不管是哪個原因，都是罪不可恕。


  嶽塵越是替他求饒，讓嶽楚天越是感覺到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