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張揚的狡辯
“臣等不敢！”眾人連忙跪拜在嶽楚天麵前，不敢接受明哲保身的帽子。
宇文剛驚呼道：“沒有想到，九殿下竟如此大膽，連溧水城都敢動。”
嶽楚天冷笑道：“這逆子，他有什麽事不敢做的……”
說這話的時候，嶽楚天嘴角微翹，看不出是憤怒還是得意。
頓了頓後，嶽楚天又扔出一張紙條，漠然道：“這個你們看看。”
這一張紙條，描繪著西虹山大戰後的慘相。
上麵寫道：伏屍四千有餘，皆為魯國將士，散落的旗幟說明他們是磐石營的將士……疑為嶽塵所為。
這則消息，讓官員們臉色變了。
他們知道嶽塵攻打了溧水城，但是沒有想到，嶽塵竟然在野外全殲了磐石營四千多將士。
這可是野戰啊，並不是當初在定江城那樣守城。
這太不可思議了。
嶽楚天淡淡道：“你們說，是他幹的嗎？”
劉開元道：“若真是九殿下所為，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傳聞他麾下部隊並不多，他消失的那段時間裏，跟著消失的部隊隻有一千多。
方才陛下密探在溧水城的所見，也正好證實了這一點。
這一千多人，如何做到全殲四千敵軍，而且還是磐石營這等精銳部隊。”
磐石營啊。
當初在靈江一戰，磐石營擋在蘇定山前方，硬生生地用生命擋住了蘇定山的路，才讓蘇定山沒有反攻回去。
那一戰，無數磐石營將士們死亡前的咆哮，在各國流傳，磐石營不屈不撓的意誌，也贏得了所有人的尊重。
然而，這一支當年的鐵軍，竟然被嶽塵滅了這麽多。
宇文剛漠然道：“路上有亂石，說明之前他們中計了，但是從屍體上看，他們大部分又死於利刃。說明當初還發生了肉搏戰。
可問題是，既然是肉搏戰，嶽塵麾下的士兵，如何能夠全殲那麽多，而讓自己沒多少死傷？
所以，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是其他人出手，然後把責任推卸給了九殿下。”
其餘等人紛紛點頭。
宇文剛的解釋才行得通，否則嶽塵帶著一千多人滅了四千磐石軍，還能夠全身而退，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嶽楚天眯著眼睛靠在皇座上，漠然道：“如果，這是真的呢？”
宇文剛麵色出奇地凝重，拜道：“若此事是真的……那九殿下麾下，必有能人，我等要重新估算了。”
劉開元道：“若此事是真的，那麽霍翔將軍的三萬大軍，就算能夠吃下九殿下的部隊，那也必定損失慘重。”
嶽楚天淡淡道：“你們說，嶽塵麾下，哪裏來的能人？”
說這話的時候，嶽楚天眼中寒光四射，他最忌諱的，便是其他勢力幹預他的帝國。
宇文剛道：“有消息說，九殿下和聽海閣在定江城的掌櫃走的很近。最近那掌櫃還為嶽塵運了一批貨物過去。”
“聽海閣？”嶽楚天一字字地道，“丞相，你明日去找一找聽海閣駐帝都的人，讓他給朕一個解釋。”
“是！”楊吉拜道。
楊吉又道：“陛下，若真是聽海閣派人過去？以他們的手段，很有可能啊……”
嶽楚天漠然道：“若真如此，朕必以舉國之力，跟聽海閣一戰，我洪國，絕不是他們可以染指的地方。”
眾人心中一凜，連忙拜道：“是。”
楊吉拜道：“陛下，漓江城聚集了磐石軍，狼子野心不死。
如今天降大雪，氣溫驟降，臣夜觀天象，發現今年的冬天，會比以往更冷。
臣擔心……魯國會趁機攻打我洪國。”
嶽楚天漠然道：“既然是寒冬，將士厭戰，他們豈會在冬天渡江？”
楊吉麵色嚴肅，拜道：“臣是怕……靈江凍結。”
“靈江凍結，各國可以輕易地跨江而擊，上次發生的時候，是在三十年前……”嶽楚天猛地起身，隨後喝道：“拿地圖來……”
“張揚，本官問你，那賊人到底是劉大江，還是洪國嶽塵？”
溧水城內，知府田文博站在城主府的院子內，指著下跪的張揚怒喝道。
張揚雙膝跪地，帶著一絲哭腔道：“大人，真的是劉大江啊。此人賊子野心，一直劫掠江上，殺人如麻，下官幾次帶人去圍剿，都讓他跑了。”
田文博冷笑道：“我怎麽聽說那賊首乃是一個二十歲不到的青年？想那劉大江傳聞四十多歲，使一口鬼頭刀，你還敢說他是劉大江？”
張揚連忙道：“大人啊，下官雖然常去剿賊，但並沒有見過劉大江。當日那賊子就自稱是劉大江，想必就是他了。
至於那洪國嶽塵，他不是洪國人嗎？怎會出現在我們魯國。”
“當真是豈有此理。”田文博見張揚睜眼說瞎話，氣地發抖。
張揚裝傻似地道：“難道，真是那嶽塵假扮的嗎？隻是屬下沒見過嶽塵，真的不知道他到底是劉大江還是嶽塵啊。”
“你，你真是豈有此理。”田文博喝道，“你還親自送賊人劫掠的錢財離開，有沒有這等事情？”
張揚這幾日已想好了說辭，聽到田文博問話，連忙道：“他日賊人入城，不僅要搶奪銀兩，還要屠殺我無辜百姓和官員。
是下官挺身而出，虛與委蛇，以三寸不爛之舌，說服賊人隻拿走錢財，不要傷人性命。
若不是下官不懼危難，大人您看到的溧水城，已血流成河了。”
田文博被逗笑了，道：“這麽說來，你不僅無過，反而有功了？”
張揚道：“下官丟了城池，自然有過，無功。但當日守城的官兵隻有五百，賊人勢大，下官又是文官，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你你你……”田文博氣地顫抖，手指張揚道，“給我綁了。”
“慢！”就在這時候，一個中年青衣男子陪同一名青年踏入院子。
田文博看到青衣男子後，麵色一緩，隨後行禮道：“拜見揚大人。”
此人，就是曾經出使過定江城，想要嶽塵投靠魯國的使者，揚子林。
揚子林淡淡道：“田大人，此事交由我來處置吧。”
“揚大人，可是？”田文博道，“您掌管的是外交，並無管轄領地官員的職權。”
“那我呢？”揚子林身邊的青年突然間出聲，臉色冷漠，隨後拿出一塊令牌放在田文博的眼前。
田文博聞言，臉色突變，連忙躬身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