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母胎單身
花藝指導結束後,少女又坐回了原處,聽著洞外的傾盆大雨,指尖握著那盞雕刻著行雲流水般花紋的茶杯,抬手抿了口,又開始當個安靜的擺設。
也許老天爺不眷美,這場雨一直下到了晚上也沒有要停止的趨勢。
看這架勢,她今晚可能要和這男人獨處過夜了。
光是想到這,少女忍不住抬手又喝了口茶壓壓驚,眼眸忍不住看向那道襟貴的身影,語調盡量平靜。
“公子,看這雨,我今晚可能要……”叨擾你,暫住在此處了。
後麵的話,少女在對上男人緩緩掃過來的視線時,沒好意思接著說下去。
她在現實生活中生活了二十多年,雖在酒吧做了幾年,但一直都處於母胎單身階段,像剛剛那種略顯羞恥的話,她被這男人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
男人幽深的黑眸落在她的身上,緊接著,從容轉身,手中拿著剪刀對著另一盆彼岸花修剪,嗓音淡淡。
“想住下?”
這話,略顯曖昧。
少女抬眼,點了點頭,開口保證道。
“公子,等明天雨一停我就離開,望公子通融。”
他側身,語調悠緩。
“過來。”
少女一愣,起身站到男人身旁,不知想起了什麽,又識趣的拉開了兩人的距離,疑惑問。
“公子,何事?”
男人緩慢看向那盆血紅色的罌粟花,麵色從容的沒有任何變化問。
“想留下,就指導我這盆花怎麽修剪?”
聽到男人這般輕鬆的要求,少女連忙答應了下來。
“好。”
然後,讓少女頭疼的事情開始發生了。
“公子,這枝葉不能剪。”她連忙開口製止了男人要下手的動作,有些不讚同道。
“為何?”男人側眸,視線在觸及那朵血紅色的罌粟花時,麵具下的眸幽暗了幾分,語氣不明道。
“姑娘不覺得隻留它獨自一朵生存在這盆中,它才能獨自頑強的生長嗎?”
她眨了眨眼,有些無奈。
“公子,徒留它一朵不會讓人覺得孤單又突兀嗎?”說著,她語氣一頓,又道。
“而且我們這是花藝”不要再討論生存還是毀滅這個話題了。
“孤單嗎?”男人輕聲呢喃。
看男人這略顯微愣的摸樣,她心裏並不清楚這男人在書中是什麽角色,想來有這不讓人過於靠近的癖好,便能知道這人應當是重要的配角。
而且這書中作者筆下的男性人物,尤其重要戲份的男配或多或少都有點怪癖,隻是這男配的怪癖和暴君還挺像的。
男人收回思緒,緩慢開口。
“繼續。”
看男人回過神來,她又抬手指了指左邊。
“這枝葉要小心剪,不然就要重新開始了。”
聽著少女的話,男人小心下手,等兩人修剪完畢,天色已經很晚了。
他放下剪刀,側眸瞥了眼外麵的天色,難得體貼道。
“已經酉時了,你先休息吧。”
她低低應了聲。
“好。”
她剛應下,視線在掃向角落裏隻有一張石床時,不自然問。
“公子,請問還有被褥嗎?我今晚打地鋪睡就行。”
男人抬眸,視線輕輕掃向少女,冷淡道。
“不必,你睡石床。”
梁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