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天望京
伴隨著蜃樓的出現,整個四國之地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裏,尋常凡人倒是沒有太多的感覺,隻是偶爾抬頭看幾眼天際之上的景象而已。
對於修行者來說,眼前的一切是足可以讓他們瘋狂,已經不知道有多久了,百千宗門沒有進行過一次試煉,即便出現過那麽那麽多的試煉空間,那麽多的遺跡,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參與其中的,這諸多寶藏,萬千試煉,全數被吟風門所掌控。
很多年歲不久,包括一些上了年紀的修士,都沒有參與過一場試煉,那源自於上古之時就有過的試煉,成為了久遠的傳說,隻有星零些微的人,才有資格進入僅存的幾處秘境。那些所謂的秘境,也是九死一生的禁地。
如今開啟的這個地淵,內裏所蘊藏的,是很多人想象都有些匱乏的存在,僅僅這些事日所見到的密藏,就抵得上三座靈山所蘊藏的。
根據一些人得到的消息,這次的秘境無所顧忌,隻要身份明確,在傭兵商家之中注冊了的,都有資格可以進入其中。
至於真正進入其中,還是要通過四國國教的試煉,才能進入,論及緣由,也較為合理,畢竟誰都無法保證這一個秘境之中沒有風險,所以有了這一場選拔。
四國之間早就已經商議好了一應的章程,這場試煉的安全保障也早就萬全了,相應的傳送陣,防護符紙早已準備妥當,各地的選拔擂台也都已經搭建了起來,為此整個四國之地都暫時摒棄了紛爭,專注於了這一場試煉。
……
在太玄主城,天望京之中,一身青衣,簡單的著裝之下,身形體態頗有修仙者風範的離尋出現在了人群之中,他這一身不同於以往,隱在人群之中便無人認出的著裝,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很多人的矚目。
且不論離尋那棱角分明的臉,那並非是國教的打扮,又不像是哪個世家的公子哥的衣著,讓閑來無事之人猜測起了離尋的身份。
這些人也就隻是閑人,來往的修行者對於離尋倒是沒有怎麽主意,畢竟在他們之中也有些與離尋相同的人,在這些修行者的認知之中,離尋這一類人屬於是那外來的修行者,從傭兵商會而來,參與這一次盛會。
順著人群,離尋來到了一個隊列之中,在隊列之外巡視的太玄清宣教弟子,高聲宣導著這次定下來的規矩,“此番選拔進入秘境之人,無論何人皆可報名,空間限製層級,天人境界以上的強者若是想要參與這次選拔,必須將自身修為壓製到凡天境界左右,這並非是我等有意刁難,隻是因為此次地淵限製修行者的修為,為了保證公平,還請各位不要讓我等為難。”
早已封閉了修為的離尋,無視了身邊那些天人修士的嘈雜。這些規則都是他製定下來的,事先與四國掌教商議過,確認了大致章程之後,才定下來的,那裏空間原本就有著相應的禁止,這是無可厚非的,原本天人以上的修者,參與其中也沒有什麽太多的影響,可是出於一些目的的考慮,離尋聯係了一下程思星,讓他用天法槍加固了一下地淵之中封禁的力量,將限製壓到了凡天境界。
“亮出身份憑證,報上修為。”負責登記的女子看著離尋,清亮的聲音響起。
離尋看著女子,微笑著點了點頭,手中傭兵令放在了女子的麵前,“徐問,凡鐵級傭兵。修為凡天巔峰。”
“地壘中人?”女子看著離尋手中的傭兵令一眼,認出了離尋手中傭兵令是在地壘注冊的。
這一聲詢問之後,將所有報名者的目光吸引了過來,地壘中人出現在太玄之中,這足以引起轟動,從上古起就累積著仇恨,如今一城被滅,更是將這仇恨疊加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
一個地壘的修士來到太玄,無論這人是不是地壘中人,必定是要受到旁人的攻訐。
“地壘的家夥,還敢來我太玄,滅我一城之地,當死。”人群之中義憤填膺的修者高聲叫嚷道。
他們這些修者之間自然是沒有被封鎖消息的,先前那一城被滅的消息也在這群修行者之間流傳開來,礙於離尋的敕令他們沒辦法出手,也隻能默默忍讓著,眼下離尋的出現,讓他們有了發泄的渠道,很多人已經顧不得隊伍的有序,開始封鎖離尋的退路。
“既然敢來我太玄,就讓這家夥看看他是怎麽死的。”
“有膽,來我太玄,那就等著受死吧。”
“我封住他的退路,一擁而上,徑直解決,免得生出太多事端。”
“哼,地壘的雜碎。”
……
諸多言語出口,眼見著在場之人要將離尋誅殺,那個暴露了離尋身份,將離尋置於尷尬境地的女子,輕聲咳嗽了兩聲,“今日是擇選進入秘境之人,無論其他,言及他所出之地,也是無心之說,諸位若是要當街動手傷人,清宣教的諸位師兄可是饒不了你們的,自己掂量掂量,若是要傷了此人,後果自負。若是諸位真要執意行傷人之事,可與擂台之上一訣雌雄,至於這之前,誰要是壞了規矩,別怪我等不客氣。”
女子言語之間,看著離尋,用傳音入密道,“一時無心之言,還望小哥見諒,若是小哥有所顧慮的話,我可以求人護送小哥返回地壘。太玄與地壘恩怨太深,若是小哥執意在此,我會盡力護小哥周全的。”
“無妨的,在下還是有著幾分自保之力的,況且眼瞎的局麵也不是什麽壞事。”離尋麵對眼前女子的歉意,輕輕搖了搖頭,一臉堅定道:“就勞煩您把這登記上吧,這種舉世皆敵的局麵,也不錯嘛。”
“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清宣教會適當的對你進行保護,雖然不一定保證全無紕漏,但我們會盡最大可能保護您的。”女子依舊是一副歉意的模樣。
簡單的言談之後,離尋倒也是幹脆,轉身就離開了這裏,無視了周遭人的目光,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這裏,在他身後跟上了一個清宣教的弟子,防止離尋半路上被人打死當場。
也就是這一會兒功夫,幾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離尋是地壘中人,無論是修行者還是尋常百姓,這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他,那是恨意的眼神。
“地壘的雜碎,來我太玄耀武揚威,這清宣教的弟子怎麽跟在他後麵,他是個什麽玩意。”
“我說怎麽今天有些不爽呢,原來是地壘的玩意來了,真晦氣。”
“地壘的來人呐,嘖!”
……
百姓的反應雖然沒有那些修行者那麽激烈,但也是有些不爽的,看向離尋的眼神之中,是深切的厭惡。
“我也不知道你是抱著什麽勇氣,敢不遠數萬裏在我天望京報名,這也無所謂了,既然小姐說了,那你也就放心好了,不至於讓你出事,至於你的住處,若是有需要的話,我們可以幫你安排一個,畢竟你也快淪落街頭了。”這個清宣教的弟子跟著離尋,忍受著旁人非議的話語還有那異樣的目光,倒也是沒有對離尋生出惡意,隨口提醒道。
看著被丟出院落的被褥,還有那個一臉不快的房東,離尋倒是也沒有什麽異議,“看樣子也隻能讓你們安排一個住處了,先行謝過了。”
對於離尋的請求,這個清宣教的弟子麵露分毫不悅,最後還是點了點頭,“行吧,剛好小姐有一處空下來的院子,跟我來吧。”
“還未請教,閣下的名姓。”離尋看著這個清宣教的弟子,開口詢問道。
“祖江木。”清宣教的弟子對於離尋的問話,倒也是沒怎麽敷衍,吐出自己的名字之後,快步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