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立威
吟風門近來殞命了不少人,自從四國封閉開始,天葬等一係列的事情,門內損失慘重,那些天之驕子們一個個的都消失了,去向不明。
連六長老家裏的那個廢物少爺,都消失了,隻不過後來他又回來了而已,那些天之驕子們則是毫無跡象的消失了,在一段時間裏有傳言,說是吟風門要麵臨滅頂之災了,隻不過這個傳言,並沒有流傳多久,不知什麽時候起,就沒人再提及了,傳說是有幾個撥弄是非的被暗中處理掉了。
讓很多人關心的,是六長老家裏那個誰人都能欺負欺負的兒子,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來一個女子,聽說原本是要成為一個爐鼎供人取用的女子,結果成了那個家夥的妻子。
一時間風哲也招惹了不少人,隻不過因為他這些時日未曾出門,似乎在與他那個新婚燕爾的妻子親親我我,有些人很有耐心的等在他居所的附近,等著他出門。
……
清晨時分,從屋中走出的白陽,吐出了一口濁氣,周身肆意流轉的靈力,緩緩收回,他伸了個懶腰,端起院中桌子上尚且溫熱的早餐,轉身回了屋。
他倒是沒吃什麽東西,隻是喝了兩口粥,然後整理著裝,這次他穿上了便服,身邊沒有侍從的他一個人穿著衣服,一件件的穿好,轉身看向了身後有些冷漠的女子,溫柔道:“星兒,今日陪我出去一趟吧,為幾個朋友祭掃一下。”
“嗯,夫君。”略顯冷淡的夙星看著風哲隻是淡然的點了點頭,很是順從的模樣。
已經習慣她這樣的風哲,隻是笑了笑,扣上了最後一個扣子,然後在衣櫥裏,為夙星翻找起了衣服。
從那日起,夙星對他的態度便是如此,有些冷漠的讓人不適應,即便他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博得她一笑,她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就像是一個冰塊一樣,排斥著他所有的好,他甚至沒有碰過她。
他像以前那個小醜一樣,想方設法的博她一笑,可使盡渾身解數,她依舊是冰冷以對,所有的付出,沒有一絲絲回應,僅僅這幾日,放在尋常人身上已經很煎熬了,可風哲忍受了下來。
後來風哲也想通了,或許她還是忘不掉那個心上人吧!這麽想著,心中的怨懟轉化為了心疼,他仍舊悉心的照顧她,適應了她這副冰冷的態度,淡然而又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
兩人之間這麽過著,逐漸有了幾分夫妻的樣子,相互之間也適應了彼此的存在,風哲似乎天生的樂天,麵對任何事情都一副笑臉相對。
拿著絲巾,由不得拒絕的為她擦拭掉嘴角的殘渣,風哲笑的很是燦爛,為她穿好了衣衫,許久不曾出門的他們,離開了他們所居的宅子。
在他們出門的那一刻,盯梢的的人,像是終於結束任務一樣,急不可待的向各自的主子傳訊,同時用留影石將女子的麵容記錄了下來,傳了回去。
“扶我起來更衣”七八個麵容俏麗侍女服侍著的一個膘肥體壯的男子,接受到了訊息,他看著留影符紙上的女子,叼著肉的嘴,流出了不知是肥油還是口水,他放下了手中的那一大塊肉腿,轉頭看向一旁的幾個女子,笑眯眯道:“待會爺給你們找個妹妹回來,讓她也嚐嚐那天上人間的滋味。”
……
“那個廢物出門了啊!”身形消瘦,麵帶邪氣的男子得到了手底下人的稟報,也看到了留影石上的身影,“還不錯,可以收入房中。”
在他身後,是幾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眼神稍顯渙散的女子,他邪氣的看了她們一眼,看著她們眼中的驚懼,笑容愈發的燦爛轉身離開了這裏。
……
七八個人結伴同行,他們是欺負慣了六長老的那個野兒子的,剛巧最近缺錢缺資源了,他們知道自己這個好兄弟出門了,自然要快點去見一見,拿點好處。
……
六長老最近忙於事務,無暇去管他這個兒子,他們自然而然的更加肆無忌憚了,一個個的都去找風哲這個軟柿子了,畢竟這個家夥可是吟風門中人隨意就能欺負的,還不會告狀,這種悶葫蘆,自然成了最佳的發泄對象。
……
在吟風門的陵園之中的一角,風哲帶著夙星,站在五個衣冠塚前,手中拎著一壺吟風門特供的仙酒,倒在了五人的衣冠塚前,像是說給夙星聽,又像是在說給他自己聽一樣,“他們五個叫風道乾、韓浣霜、牧楮、吳琰、李垚。他們是吟風門之中除了父親之外為數不多真心待我的朋友,道乾前些年父親殞命,拚死為他換來了這麽一個姓氏,他為人很好,幾乎每次都是他為我出頭,浣霜是大垚的未婚妻,原本兩個人婚事都快敲定了,然後大垚的父親死在了傳說之地,就親事吹了。其實這樣也好,浣霜和小琰他們兩個人青梅竹馬,本來就是一對,隻是因為她和大垚的親事隻能做罷。”
看著一座衣冠塚前放置的一朵小黃花,風哲頓了頓,黯然道:“我一直都知道大垚很不甘心,但其實他也有人在默默守護者,隻是他不知道,也沒機會知道了。”
“嗯。”對於自己夫君的黯然,夙星忍著心中的情愫,隻是默默點著頭。
“他們之中最早接納我的,其實是牧楮,他的名字聽起來很像是彪形壯漢,但他其實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們中最早放下成見接納我的人,他一向很冷靜,每件事情都能準確的判斷一二,在我們之中他其實有著領袖的潛質。”風哲看向最後一個墓碑,咬著牙,黯然道:“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們不把我當朋友,隻把我當工具,可我這次回來見到他們留給我的東西,我這才意識到,意識到……”
已經哽咽的風哲,握著手中的那個東西,終於是壓抑不住情感,泣不成聲。
在他身邊的夙星,上前幾步,輕輕扶著他,依舊沉默著,也沒有安慰,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任由著他啜泣。
有些東西等到失去之後才幡然醒悟,有些人徹底消失之後,才發覺他們已經成為了習慣,那平淡之後總會在某一個瞬間,情緒翻湧上來,擊破心中那最後的一道防線。
酒香四溢之間,已經無人再把酒言歡了,曾經那個孤獨的靈魂,在如今也不再孤獨了,可他所失去的,太多了,原本隻是一時的分離不曾想成了永別。
……
在陵園駐足了一上午,絮絮叨叨說了很多東西的風哲,終於離開了,神色收歸平靜的他,牽著她的手,兩人攜手離去。
或許是他太過傷心,或許是她對他終於生出了那麽幾分心疼,不知是誰先抓住了誰的手。
在走出陵園的那一刻起,風哲突然之間將女子護在了身後,他看向了一個方向,那原本空無一物的道路上,在他看過來的同時,出現了三股人。
風哲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那個胖的快沒有了人樣的家夥是八長老的兒子,那個臉上帶著一股揮之不去邪氣的家夥是一個實權管事的兒子,至於那第三股是他虛與委蛇過的一夥家夥。
“諸位若是想要祭掃盡可前去,若是不祭掃,也請不要擋我夫婦的去處。”風哲沒有像之前一樣,對於這些人做小伏低,而是不卑不亢,言語客套的話說著,甚至護著身後的女子側過身去,讓了個道。
這讓這些家夥有些不適應,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這家夥出去一趟,變了性子了?
體態稍胖的男子看向了風哲護著的那個女子,眼神都快看直了,毫不客氣道:“你這身後的侍女姿色不錯啊,讓我玩兩天,到時候還你,如何?”
“她是我明媒正娶,下過聘禮迎娶的正妻,可不是那些丫頭,你這麽說,可是不妥的,萬一讓旁人看到,還以為我吟風門沒有規矩,盡是些豬狗之輩。”風哲一副毫不客氣的樣子言語之間毫不退讓,他牽著女子的手將她護在身後,看著麵前的所有人,腰間的封侯劍蓄勢待發。
“聽聞你夫人女紅不錯,我院子裏的幾個丫頭手腳笨些,需要有人教一教,勞煩你夫人跟我走一趟。”那略帶邪氣的男子看向風哲,說著這話,閃身來到風哲的身後,想要一把抓住夙星。
那幾乎沒有什麽人能反應過來的速度,瞬間就來到了夙星的身後,然後他就沒了任何動作,因為他的脖子上抵著一柄長劍,若是他在前進分毫,劍鋒就劃開了他的脖頸了。
誰都沒想帶他們視如廢物的風哲突然來了這麽一首,速度之快幾乎沒有人能看清,這邪氣男子也是驚了一瞬,驚訝之後看著風哲滿臉的羞惱之色,被風哲這一劍逼退之後,他閃身回到原地,滿臉戒備的看著風哲,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他與那個胖子兩人一對視像是達成共識一樣:他們要教訓風哲。
那七八個則是愣在了原地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沒有當即逃遁。
“先在陵園裏等我,我一會兒來帶你回去。”風哲說著這話,封侯劍收入鞘中,靈力爆發之間驅動封侯劍將夙星推入了陵園之中,用封侯劍設下禁製,讓她暫時無法脫出。
做完了這一切,沒有了顧慮的他看向兩個為首者還有他們的狗腿子眼神中滿是殺意,“侮辱我妻,當殺!”
“就憑……”胖子看著風哲這副滿是殺意的樣子還沒明白怎麽回事,剛叫囂的吐出了兩個字,你字還沒說出來,就被打飛了出去,伴隨著一聲轟然爆響,不知死活。
“上。”邪氣的男子被風哲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嚇到了,連忙招呼狗腿子上。
麵對這麽一群不成器的家夥,風哲的手中出現了一個水球,“雨落撼微塵,水沸噬鐵金。”
甩出的瞬間,水流蒸騰,那股灼燒感直直的打在了他們的身上,伴隨著爆裂之聲,連帶著那個胖子的仆從一並卷入,這一招被風哲融入了火性的雨落撼微塵,有了別樣的意味,蒸騰的大量霧氣在瞬間化作千萬水珠,這其中蘊藏海量的靈力,火屬性強悍的破壞力還有水屬性的侵蝕力交織,瞬間將這些沒什麽實力的狗腿放倒。
最後剩下的隻有那七八個不長眼的家夥還有麵帶驚恐邪氣男子,風哲無視了那八個人,靈力封鎖了邪氣男子的退路,抬手之間海量的靈力化作拳頭,巨大的拳頭一拳砸下。
沒有看向兩人的慘狀,風哲轉頭看向了陵園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溫暖的笑容,看著她滿眼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