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敵視
離尋在會場上的話語,自然是讓旁人對他怒目而視,假如離尋真的是長生閣中人,那麽他要麵對的是舉世皆敵的局麵,因為長生閣的所在之地是摒州,夷族的摒州。
夷族和先朝大夏,如今的商周是無法和解的仇敵,在某一段時間內也許可以和平相處,可更多的是兩國之地無法磨滅的仇怨。
至於長生閣,在江湖上一直都是一個傳說,有人說長生閣蘊藏著飛升的秘密,有人說長生閣之中有著能讓人成仙的法門,還有人傳言問天書院的院長也是長生閣門人,林林總總的傳言,說不清也講不明。隻有一點是實實在在的,沒有知道長生閣的所在,也沒有人見過長生閣的弟子。
說起來,長生閣的創立之人書千秋,一直是一個飽受爭議的人,有人對其上馬能戰下馬能文,以少勝多,僅憑荊州軍部幾萬人橫掃荊州十分仰慕,也有一些人大力貶低書千秋,斥責其與天人為伍,開化夷族,行事百無禁忌。為此還有好事之人,給他起了個貶斥的綽號:狂儒。
會場之中,拍賣還在繼續,離尋坐下之後,無視了周遭傳來的敵意,似乎不害怕這些人在事後動手一樣,做出這一番驚動全場的事情,離尋慶幸的是,雖然他引起了旁人的敵意,但是那個望月門的家夥已經離開了,沒有引起那個家夥注意,這就夠了。
一旁的謝秋渠,感覺到了周遭之人的敵意,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如果你真的是長生閣的門人,趁著現在拍賣還未結束,快些離去吧,不然的話,在場之中的人,恐怕會在結束之後對你動手,畢竟按照商周兩國的律法,對於摒州之人,無論是否夷族,動手是不需要顧及律法的。”
“可是這是問天書院地界,老哥請放心,不會生出什麽亂子的。”離尋看著一旁有些好心的謝秋渠搖了搖頭,似乎沒有把這件事情當回事一樣
謝秋渠看著離尋,對麵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也不再勸阻了,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離尋他所想的是關於柳若離的事情,他想問一下這謝秋渠知不知道柳若離的下落,隻是礙於周圍這些江湖好手,離尋也隻能放棄,他也隻能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再去問詢了。
望江樓一個奢華的房間內,先前接待離尋的那個鑒寶師,畢恭畢敬的站在了一個衣著華貴,身型體態良好的年輕人麵前,畢恭畢敬的稟報著,關於離尋的事情。
“你說這小子是近來在江湖上,憑借著所謂的陣紙,大出風頭的那個離尋?”這年輕人聽完鑒寶師的話,搖了搖頭,看著坐在那裏泰然自若是離尋,有些疑惑道:“可他不是問天書院的人嗎?怎麽又和長生閣扯上了關係?”
“屬下也不清楚。”這個鑒寶的老先生看著年輕人,搖了搖頭,推測道:“或許其中有些淵源吧。”
“這功法就是塊燙手的烙鐵,唉。”這年輕人看著坐在下方,為之瘋狂的眾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如果這功法處理不當,那麽招致的會是一場腥風血雨,到時候甚至連望江樓都會受到影響,一想到這裏這年輕人就有些頭疼。
……
功法的價格很快被抬升到一萬九千兩白銀,似乎還在持續加價的過程中,其中沒有著急出手的人也不在少數,這些人中,一開始開口的離尋,似乎完全沒了聲音一樣。
離尋確實支付的起這一筆銀兩,他手上還有著一個要比這六合八荒功更吸引人的東西,其價值也是離尋現在所售出陣紙價值的總和。
隻是離尋在意的不適這功法,畢竟這六合八荒功,會有人去處理的,他所在意的是這背後的緣由,畢竟長生閣的典籍所藏之處,是要比問天書院的藏經閣還要嚴密如果真的有所泄漏,那麽所帶來的影響不可估量。
離尋在這裏靜靜等候著,周圍那些敵意的目光他根本不在乎,畢竟商周兩國的律法,放在問天書院的地界,還是不通用的,即便現在的楚陽王傾向於周朝。
“他怎麽還沒有動作啊!”坐在包廂之中的年輕人,看著抬價火熱和不為所動的離尋,因為沒有看到預想的畫麵,這年輕人有些鬱悶道
一旁的鑒寶師,也是一樣的心思,隻是他對於離尋多了一分擔心,“這個離尋應該不會去殺人越貨的吧?”
“他如果敢的話,我望江樓不會放過他的。”這年輕人聽到這話,神情一變,正色道
坐在台下的離尋剛想要有所動作,就聽到了書囚文的傳音入密,
“先生,此事您別插手了,教由我們解決即可。”
離尋稍稍放心了一下,詢問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
“事情倒也不複雜,是一個夷族的領主,他有著一目十行的能力,曾經有幸進過藏經閣之中,這幾年夷主有清理舊有勢力,他在清算的名單之中,因此他倉惶出逃,來到了這裏,將他唯一記住的功法給謄抄了下來,拿到了這裏出手售賣,我一早就知道了,因此親自前來,不曾想您也來了。”
“這件事妥善處理。”聽到了來龍去脈的離尋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叮囑了一句,“給予望江樓小小的警告,包廂之中一直在窺探我的那個年輕人,想來就是他們的掌櫃,適當敲打敲打。”
“好。”聽到離尋囑咐的書囚文回應了一聲
離尋也不再停留,就此離去,臨走之時他對著謝秋渠行了一禮,“在下有些事情,需要五形拳宗告知,以後我會登門拜訪,告辭。”
被猜出身份的謝秋渠有些差異,可是他剛想回話,離尋已經離開了這裏,看著遠去的離尋,不知為何他似乎想到了曾經給予他引道草參的那人。
“果然是慫了,也罷,勞煩您老去處理一下吧,不要讓這人怨恨我們。”見到離尋離開,這年輕人對著麵前的鑒寶師叮囑了一句,然後看著這場中進入高潮階段的競價,一副玩笑的模樣
在旁人眼中倉惶離開的離尋,來到了這鑒寶室之中,見到了先前的那位老者。
“這是您要的東西已經給您打包好了。”老者依舊一副笑臉盈盈的模樣,將三個裝好的盒子放在了離尋的麵前,然後拿出了幾張銀票,“您此次一共是六百五十兩的消費,所獲的是一千四百兩銀子,這一千四百兩,我們念在您是第一次隻抽成五個點,也就是七十兩銀子,餘下的銀兩一共六百八十兩銀子,加上您先前的保證金一共九百八十兩,您清點一下。”
“數目不差,告辭。”離尋眼神掃過這銀票,點了點頭,轉身就要離去
“不知閣下和長生閣有何淵源,我們可以從旁調解。”這老者見到離尋想要就此離去,也顧不上其他了,當即開口詢問道
“隻是其中有著一位故人罷了。”離尋回頭看了這老者一眼,然後再度轉身,“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望江樓雖然是商賈之輩,做的都是挺而走險之事,可是如果招惹了不該惹的人,可是會出事的。”
“受教了。”老者看著話語之中滿是威脅之意的離尋,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可是這老者也沒有做出什麽動作,就這麽看著離尋離開
等到離尋走遠之後,先前離尋喝過茶的那一套茶具轟然崩碎,茶桌上滿是碎瓷片。
這場標賣會所壓軸的的功法,最終被一個不知身份的人,以十一萬兩銀子的價格給拍下,這諸多門派掃興而歸,還有一些人,選擇了鋌而走險準備殺人越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