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背負了一切
皇後出宮這等事,雲解心回到宮中就知曉了,隻是要處理事端,也沒有著急去管,隨後這武定王也遣人送來消息,向他這個皇帝報備了。
這皇後與武定王在外人眼中,如同父女一般,回去探望也是情有可原的,雲解心也相信他的叔叔不會做出那種違背品性的事情。
可是雲解心隱隱的還是有些不爽,有種如鯁在喉的感覺,莫名中生出了一種不好的感覺,無處排解。
……
帝薑月年少遭逢大變,情竇初開之時,她遇到了雲帆,一見傾心,此後隨著他一同南征北戰,那段日子是她最開心的時間。
再然後她遇到了同齡同歲的雲解心,雖然雲解心對她很好很好,可她對雲解心更多的是愧疚之情,而非所謂的愛慕。
最終她還是嫁與了雲解心,她愛的人遠走萬裏,那日也是她的大婚之日。
那日的她將這大商最具權勢之人拒之門外,而這大商最具權勢之人,就在院中枯坐了一夜,此後他的諸多行為,從未有過逾越之嫌,他們也是相敬如賓,僅僅如賓。
……
雲帆坐在院中,身旁的帝薑月低頭為他抹著傷藥,為他上這最後一次藥,那日雲帆終究是沒有狠下心來,縱容了帝薑月。
這些時日,兩人彼此之間如同夫妻一般,所行之事相輔相成,敞開心扉,這也是雲帆的意思,就這麽五日時間,他們彼此訴盡衷腸,此後兩人放下執念,就此過著各自的生活。
這五日如同夢境一般,讓帝薑月沉淪其中,而雲帆則是愈發的清醒,一副已經了斷的模樣。
最後一日的晚上,他們兩人終究沒有耐得住,嚐了禁果,帝薑月義無反顧,而雲帆也是給了他心愛之人一個答案,和一個虛無縹緲來世的願景。
帝薑月回宮,雲帆並未送她,枯坐在樹下,將他埋在樹下的最後一壇酒給挖了出來,坐在院中,獨自一人飲著酒,從那日的白天到第二日的清晨,如同當年帝薑月出嫁的那一日,一樣的情形,不同的感受,想到這裏,雲帆做了一個決定,起身回到了屋中。
……
皇城,書房中,雲解心處理著政務,今日皇後回了宮,他是有些開心的,想著將他手頭上的政務處理了去見皇後。
外間一個太監急忙來到了這裏,稟報了外間發生的事:武定王身著囚服,自縛手腳,披頭散發,如同一個十惡不赦之人。
雲解心不假思索,派人準備車馬,將被圍觀的雲解心接到了皇城之中,想要詢問出這一切都事端因何而起,雲帆如實告知,雲解心站在他一直敬仰的叔叔麵前,一時語塞就這麽呆呆的站著,如同一個孩子一般。
此後武定王下獄,朝野震動,一時間求情之聲不絕於耳,甚至連白尋毅都親自前來,詢問這其中緣由,而雲解心,沒有告知什麽,白尋毅用他這些年攢下來的威望,將殿前的一眾臣子勸退,緊接著他前往了那天牢之中。
“為何要去做這樣的事?”白尋毅看著一臉頹然的雲帆,有些憤然
“一時糊塗罷了!”雲帆看著白尋毅,一臉淡然道
“為何當年你不去稱帝?”白尋毅看著雲帆再度開口,這次說的是當年的那封詔書
“因為他是我的侄子!”雲帆依舊是那副模樣
“可你為何還要做這種有違禮法之事?”
“因為她是我所愛之人!”
“你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嗎?”
“所以我去請罪了,請狂悖輕浮之罪。”
……
就這麽一問一答之間,白尋毅也清楚了雲帆的求死之心,再度開口道:“你可知,陛下的決斷是什麽?”
“不知。”雲帆搖了搖頭仿佛什麽都不在乎了一般
“他啊!想要將你當街斬首,你的罪狀也網羅好了。”白尋毅看著眼前淡然的雲帆,輕聲將雲解心與他說的話,娓娓道來,“大商可以有一個昏庸的帝王,但不能沒有一個武定王,所以你既然求死,那便讓他來承擔一切,後人隻會記得他戕害了親叔叔,而不會知道你曾經犯的錯誤。”
“你為何允準他這般做?”雲帆終於有了情緒波動,看著麵前的白尋毅,開口質問道
“因為他是陛下,你是我兄弟。”白尋毅反而是想清楚了一般,一臉淡然,同時也是看著這天牢的的周遭,輕聲道:“我與你不同,我不會去逼迫別人做他(她)不喜歡的事情,即便有些事情必須去。”
看著想要開口的雲帆白尋毅再度開口,“別想著自盡因為無論現在的你怎麽死,最終責備的都是陛下,甚至更甚。”
“我……”被看穿了心思的雲帆一時啞口無言,隻得坐在牆角一臉頹然,想到了什麽,他開口請求道:“告訴陛下,此番是我一人所為,與她無關,別把她牽連進來。”
“這個自然!”白尋毅聽到雲帆的請求,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麽,轉身離去,“那日我是監斬主官,有什麽想說的,我會轉告他的。”
“告訴她若有來世,雲帆不負她。”
“好!”
……
一晃就到了武定王被斬首的日子,京城之中的軍士個個消極怠工一副不願去協助維治安,若非白家與蘇家帶來了大量的精銳,來此守備,恐怕屆時定然起亂。
武定王被押解到了刑場上,最終他選擇了拔劍自刎,謝絕了在場中眾俠客的幫助,就這麽自我了斷了。
皇城之中,白尋毅與雲解心,還有跪坐在地掩麵痛哭的帝薑月,三個人就這麽在空曠的大堂中。
悲傷過度的帝薑月哭的昏死了過去,太醫傳喚過來之後,一把脈才發現帝薑月已經有了身孕,這讓雲解心有些五味雜陳。
這個消息隨後在朝堂上傳開,隻是這皇後腹中的孩子,也隻有白尋毅和皇帝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也是這個時候雲解心迎娶兩個不算大家都女子,這也讓一些人議論紛紛,不過也隻是一時的,更多的人還是沉寂在武定王之死上麵。
一年之後孩子順利的誕了下來,就在同時,這個孩子也被冊立成了東宮儲君,而皇後也得到了厚賞,似乎一切都要過去了一樣。
可沒幾年,皇後就病逝了,留下了這孤苦伶仃的太子殿下和陛下相依為命。
此後又是十幾年,太子職位穩固,聲望直追當今陛下,而陛下也樂意鍛煉太子,將大多政務交給了太子處理。
雲解心則是邂逅了一個長得很像帝薑月的女子,在女子有孕之時,將女子送出了夜弦城,送往了西北雍州之地,將他們隱在這裏。
此後十數年,雲解心辛勞過度,年過半百就此駕崩,而新帝上位的第一件事就是靠著先帝的遺詔,為武定王平反。
幾乎就在同時,還未更名雲祭骸的少年,家中遭遇了一場大火,此後不知所蹤,消失於九州之中。
這兩天事有點多,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