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甜兒複蘇

  繡雲滿世界找，終於在花園裏找到了幾位少爺，看他們扭打成一團，急得在一旁大叫：“驍少爺、褚公子，你們別打了，甜姐姐醒了！……別打了。何公子你快讓他們別打了！”


  何方初聽到甜兒醒了，不由得歡喜得怔住了，經繡雲這麽一提醒，如夢方醒，趕緊過去拉開二人：“別打了，甜兒醒了！聽到沒有？甜兒醒了，快去看看她！”


  二人忽地停手，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眼何方，爭相跳起來，拔腿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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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兒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艾芩興奮不已，拉住甜兒的手，在她耳邊不停的呼喚。


  甜兒幽幽轉醒，眼睛睜開一道縫。


  “甜兒妹妹，你終於醒了，嚇死我了！”艾芩喜極而泣。


  甜兒意識還不是太清醒，目光迷離地看了一會兒，依稀辨認出是艾芩，想開口說話，卻又沒力氣張嘴，手上也沒勁，隻能又微動了一下手指。


  艾芩興奮地說著：“我明白。”然後伏在甜兒身上高興地哭起來。


  幾個下人也忙活起來，繡雲去找梁驍，綰心還在按摩，縵雪端來湯藥，梁紀去稟告老爺……忙的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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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在屋裏打坐，手裏轉著佛珠，口中念佛。


  梁繹來報：“老爺，不好了，驍少爺和褚少爺在花園裏打起來了。”


  老爺停下來，眼睛微睜，問道：“因為什麽？”


  梁繹說：“因為，好像因為……甜小姐。”


  老爺長長出了一口氣，又閉上眼，淡淡地說：“不用管了。”


  梁繹還要說什麽，見老爺不再言語，便訕訕地退下了。


  老爺心裏明鏡似的，早看出褚廣逸對甜兒的意思，猜出他二人因何打架，心裏默歎：年輕人啊，總是困囿於“情愛”二字。


  過了一會兒，梁繹又來稟報：“老爺，甜小姐醒了。”


  老爺猛地睜開眼，定了定神，連外套都沒顧上披，就出了門。


  梁繹趕緊拿著衣服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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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兒，你醒了！”梁驍激動不已。


  “甜兒，你終於醒了。”褚廣逸也圍上來。


  甜兒朦朦朧朧地看出二人臉上有傷，眼裏閃出一絲疑惑，梁驍看明白，趕緊說：“我剛才和褚兄比武來著，沒事。”說著，握緊甜兒的手，開懷地笑著，眼中卻泛出淚光，褚廣逸亦是如此。


  梁驍和褚廣逸二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確是一對好兄弟，隻是在涉及到甜兒時，難免因爭風吃醋而起爭執，他二人都清楚對方對甜兒的心意，因此，此時忘卻前嫌，相處得融洽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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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進屋看見甜兒已醒，很是高興，坐在床邊的凳子上語氣關切地安慰甜兒，囑咐她好好養病。


  甜兒當日在雪地上跪著，就抱定信念，一定要活下去，如果自己死了，事情的真相便會被掩埋，任由二太太捏造。她在昏迷中，也偶有幾次一閃而過的意識，一定要堅持，要醒過來，要保住唐管家。


  因而，此刻她見到老爺，意識漸漸恢複了一些，第一個念頭便是詢問唐管家怎樣，可卻沒有力氣說話。


  老爺看出她的心事，便說道：“有什麽事等好了再說吧，你先安心養病，別想旁的。唐管家出去采辦還沒回來，餘下的人都在府裏。”


  甜兒聽到這裏，心裏寬了些。剛才著一番太過耗費精力，她累得又閉上眼睛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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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丫鬟留在屋裏照料，其餘人出了房間。


  老爺向眾人說道：“這幾日辛苦你們了。”下人們惶恐地言說這屬於分內的事，甜小姐待自己好，理應出力。


  “艾姑娘，你身體也弱，自己可得多注意，別累壞了身子。”


  “伯父您放心吧，我會注意的，甜兒是我的好妹妹，我做姐姐的，照顧她是應當的。”


  老爺笑了笑，又看看梁驍和褚廣逸，隻見二人臉上青紫斑斑，還有血跡，於是老爺說道：“你們上點藥去，不要感染了。”說完，向院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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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早上，甜兒醒來。


  縵雪在給甜兒按摩，見甜兒醒了，驚喜道：“甜兒姐姐，你醒了！感覺好些了嗎？”


  甜兒活動活動脖子說：“好些了。”


  “綰心、繡雲，甜姐姐醒了，快叫驍少爺。”縵雪迫不及待的衝外麵喊。


  “哎，你這是幹嘛呢？”甜兒看縵雪一直在揉捏自己的手臂，很是不解。


  “楊大夫叫我們每日給姐姐按摩，這樣凍傷的肢體恢複得快。”


  “噢，那辛苦你們了。”


  “姐姐跟我們還客氣什麽呀。對了，綰心熱了桂花蓮子粥和冰糖燕窩粥，你想喝哪個？”


  “都行。哎，是出太陽了嗎？昨個還陰著呢！”甜兒疑惑。


  “姐姐，你睡了好幾天了！”縵雪笑道。


  “我睡了那麽久啊！讓你們擔心了吧？”甜兒不敢相信自己一下睡了這麽許久。


  “可不是嘛，我們都擔心死了，特別是驍少爺，前幾日一直守在您床邊，直到昨天你醒過來一次，少爺才回了自己房間，一回去就發燒了。”


  “他發燒了？怎麽樣了？”甜兒不安地詢問。


  縵雪尚未來得及回答，就聽綰心推門進來說：“姐姐，你醒了！真是太好了！”看到甜兒精神狀態挺好，綰心喜笑顏開。


  “驍哥哥怎麽樣了？他怎麽病了？”甜兒急切地問。


  “聽說早上已經退燒了。繡雲去叫他了。”綰心勸甜兒放心。


  “我要去看他。”甜兒說著要下床，卻突然發現腿不聽使喚，以為是一個姿勢呆久了導致腿麻木了，可是敲敲腿，依然沒有任何感覺。


  甜兒臉上現出驚惶神色，又敲了幾下腿，然後敲敲自己的胳膊作對比，立刻慌了神，失聲問道：“我的腿，怎麽沒有感覺……”


  綰心趕緊過來安慰甜兒：“姐姐，你的腿被凍久了，大夫說過些日子才能恢複，你別擔心，我們每天都按大夫說的給你按摩，幫你恢複。”


  “真的嗎？”甜兒不信，認為綰心是在哄自己，突然叫道：“你騙我的！”


  綰心嚇了一跳，忙說：“我沒騙你，真的沒有。”


  甜兒直直地盯著她，眼神好像能把綰心吞噬了，她大叫：“這麽多天了，我的腿還沒有知覺，我的腿是不是廢了？是不是，你說！”


  綰心被嚇哭了，她和縵雪兩人哭著對甜兒說：“姐姐，你別激動，大夫沒說你的腿廢了，一定能好的。你別嚇自己呀！”


  甜兒還在大聲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