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荒郊野外
第405章荒郊野外
“纖雪,好孩子,咱們不哭了,你爸剛才說話雖然難聽了些,但是他說的都是事實啊,你是我姚家的公主,想要什麽樣的男人不行,為什麽要這樣任司少踐踏,你可知道,我和你爸爸看著你躺在那一動不動那會,心裏有多難受?”
“媽,可是我真的很愛厲南哥,你知道的,從小到大,我心裏隻有他一個,我也明白,外麵還有很多優秀且不比厲南哥差的男人。
可我的心,已經在過去的十多年早已毫無保留的交付給了他,你們現在讓我收回,哪是這麽輕易就能做到的事。”
母女倆淚光爍爍,臉色更是一個比一個白,做為母親,李靜嫻自然是見不得自己女兒掉淚,但是她有什麽辦法,姚紹霆說當斷不斷,隻會讓她越陷越深。
“聽媽的,就算你整顆滿滿的心都交付出去了,趁著現在情況還沒到最糟糕的時候,你也得收回。
你心在司少身上沒錯,但是他的心怕是從頭到尾隻在那位簡小姐身上,纖雪,你是我姚家千金,更是我和你爸驕傲的存在,所以這件事,媽媽真的不能再依著你了。
你怪我恨我也好,你爸說得對,我們不能再眼睜睜看著你往人司少身上去倒貼,那樣,我和你爸還有什麽臉麵麵對別人。”
李靜嫻出聲的每一句話,都把姚纖雪所有幻想一切再回到過去的那條路給堵死了,瞬間,她全身心像是被什麽抽空了一樣難受。
驕傲,她是爸爸媽媽的驕傲,可自打愛上司厲南後,她姚纖雪還有驕傲可言嗎?
甚至她不敢想像要是爸媽知道她和司厲南訂婚,其實是她用簡曦所做威脅才得來的,那他們……
不過現在看來,那個狠心冷漠的男人似乎還給她留了一絲顏麵,看樣子,爸爸和媽媽好像還不知道那件事。
“纖雪,你在想什麽?有什麽事你可一定要跟媽媽說,別再悶著好嗎。”
李靜嫻隻要一想著她買安眠藥助眠的事,內心就升起一陣恐慌,說到底,還是女兒和她不夠貼心啊,不然她就不會獨自一人扛著失眠的痛苦去市麵上亂買藥物服了不是嗎。
“媽,我沒事,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和爸跟著擔心了。”
聽著女兒說對不起,李靜嫻就知道,關於退婚的事她已經是接受了。
“對了纖雪,你告訴媽,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好好的你怎麽就突然睡過去了,還一睡這麽久,雖然那醫生說你是因為服用安眠藥關係,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
沒錯,她就是擔心是誰對她動了什麽手腳,回來之後,她還特意找人細心問過了的,關於服安眠藥問題,人會不會突然昏睡十多個小時不醒,而得到的回答都說不太可能。
並且人家還告訴她,如果隻是服了安眠藥關係,她有疲乏或嗜睡的症狀,倒也正常,但是一睡就是無緣無故十多個小時,似乎有些誇張了。
李靜嫻越想心裏越加發涼,如此說來,那個醫生還有司少都對他們說了謊。
“那天……”姚纖雪思緒被媽媽帶回到郝承軒和司厲南喝酒的那天中午,當然還有簡曦。
好一會,聽完她的說法,李靜嫻悠悠出聲,“纖雪,你說可不可能是那個姓簡的對你下的手?”
姚纖雪搖搖頭,“不可能,那會她自己都醉得不省人事,哪有機會對我下手,而且我記得我睡過去的時候她根本還沒醒。”
“可你也說了,那房間就隻有你們兩個人,不是她那會是誰?司少和那個郝醫生似乎就更加不可能了。”
經李靜嫻這麽一提醒,姚纖雪也覺得自己昏睡的有些詭異,可要她相信是簡曦動的手腳,她自然不相信,因為那會她若真還有心算計她,她就不會被自己掐得身上到處是掐痕了。
“媽,總之不是簡曦,我們別被誤導就行,但你放心,就算我和厲南哥退婚了,這件事,我也會想辦法慢慢查清楚。”
“嗯,是得查,如果真查到你是被什麽人所害,而不是什麽藥物所致,這個主我和你爸就是拚了命也會為你討回的。”
“謝謝媽。”姚纖雪撒嬌的摟著李靜嫻胳膊,眼睛紅紅的,是啊,這麽久時間了,回眸一看,能對她好的人好像隻有爸爸和媽媽了。
而厲南哥,嗬嗬,心裏對她怕是隻有恨戾吧,哪怕簡曦現在還完好無損的活著,她都明白,有些東西再也回不去了,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再犯賤不是?
……
荒郊野外。
黑鬱的夜伴著徐徐微風吹響,聽上去駭冷陰森。
不遠的土堆處,借著夜光,你會發現那裏有兩個模糊清瘦的身影正一站一蹲,似乎在做些什麽。
沙沙的響聲詭異又讓人心悚,但對於此時常年在黑夜執行任務的女人來說,心是毫無一絲波瀾的。
“思語,你當真要這麽做嗎?”
紫離身子是站著的,冰冷無血色的小臉沒有太大情緒表露,可你若細細看去,就會發現,她好看的細眉是微微擰緊的。
“好了紫離,把刀給我吧。”
紫離看著她篤定堅決的模樣,小手不由得握緊刀把幾分,“我覺得,你還是想清楚再行動吧,畢竟這不是別人,是你十月懷胎的孩子,而且少主要是知道我們現在做法,怕也是……”
“紫離,什麽時候你做事也會如此婆媽了?”
曾思語不滿紫離相勸,更不高興她握著的刀久久不遞向她,驟的她手猛的一伸,直接便將柴離身上的刀抽了過來。
紫離瞳恐倏然放大,到嘴邊的話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了,心,怦跳的幾乎要從她喉嚨裏蹦出來。
也許,她真的該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出生入死多年的姐妹了。
“你不說我不說,少主又怎麽可能知道這事,而且我做這些針對的也不是簡曦,你又在擔心什麽?
我明白,你是想告訴我,少主對簡曦和別的女人不一樣,所以讓我別對她下手是嗎?”
曾思語說得雲淡風輕,陰晦的視線看著手裏明晃晃的刀尖時,眸光突然閃過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