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注定生活在黑暗裏
“我呸，我司家是瞎了眼才會和你們合作。”
“可當初是誰眼巴巴的跑過來尋找合作的？”阿信笑了，“既然是同一陣營的就該乖乖站好隊了，臨時變卦可有點不太好啊。”
“這樣吧，你現在要是可以廢掉歐陽蘇晨一條胳膊，我就考慮放過這個女人怎麽樣？”
阿信把手上的鐵棒丟在司離麵前，“這歌選擇還是由您來做咯。”
司離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鐵棒，這一筆交易不虧……反正他也討厭歐陽蘇晨那麽久了，曾經在這麽多人麵前給他難堪，如今廢掉他一隻胳膊不是很正常嗎？可是……
他慢慢拿起麵前的鐵棒。
“不要！”上官若曦喊的撕心裂肺，“不要司離！不要這樣……”如果要用歐陽地一隻胳膊來換的花，她寧願自己不活了。
“怎麽？看來上官小姐倒是很期待和我這一幫兄弟的親密接觸啊？”男人笑著，示意周圍的人上。
“等等，這個決定不是說好由我來做嗎？”司離出聲組織了那一群男人上前，緊接著握緊了手中的鐵棒。
伴隨著上官若曦的大喊聲，狠狠地，朝自己的胳膊傷砸去。
他看著上官若曦的眼光由絕望變成震驚，兩人的目光今天終於第一次對上，也好，用一條胳膊換回一眼，不虧，省的她總是看向歐陽蘇晨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司少對自己這麽狠啊？就為了這個女人，她值得嗎？”
“值不值得隻有我自己知道。”司離仿佛用盡了全部力氣，直接倒到了地上，左手手臂一動不動地搭在一旁，如若不存在。
“現在手也廢了，你總可以把人放了吧？”
“我看司少可能是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說的，是廢了歐陽蘇晨一隻手。”阿信慢慢蹲到他麵前，“司少這樣有意思嗎？她根本沒看過你一眼。”
“那你呢？”司離不怒反笑，反問道。
“什麽？”
“我說你有意思嗎？辛辛苦苦為林洛珄這樣付出，她也何曾多看了你一眼？”
他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司離額頭上冒出冷汗，可是聲音卻仿佛擲地有聲，直接砸進了阿信的內心，他微微一愣。
“我看你是沒挨打夠！”狠狠的踢了司離一腳，他的臉色瞬間如同白紙，卻還在笑著。
“惱羞成怒了啊……咳咳”
阿信還要再動手，卻被後麵的聲音叫住了，“阿信收手吧……已經夠了，真的夠了。”
“不夠，根本不夠。”他猛然轉身，發瘋似的看著林洛珄，“你忘了那一晚你是多麽煎熬了嗎？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放過他們？還是說……你心疼歐陽蘇晨了？”
“不……”
“那就接著行動吧。”他使了一個眼色，旁邊的人立即向上官若曦包圍過去。
上官若曦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緩緩閉上了眼睛，如果真的要失去某些東西的話……或許她會選擇生命吧。
歐陽蘇晨看著那群男人油膩地背影，正在朝著他心愛的姑娘，幹脆一咬牙，勉強站了起來，趁著阿信不防備地時候，直接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
“都退下。”喉嚨裏說出冰冷地三個字，歐陽蘇晨帶著阿信一路向後退。
“別管我，”阿信艱難出聲，“該做的還是要做，到時候林爺少不了你們的。”
“那你們覺得……少了他這個心腹，林爺就會放過你們？”
眾人被歐陽蘇晨嚇唬到了，阿信在林爺哪兒份量不輕，若是這樣喪生在歐陽蘇晨手裏，恐怕他們真的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他們遲疑住了，一個個一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上前。
“歐陽蘇晨，你以為隻要抓住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嗎？別傻了，等下林爺的人就要到了，你們一個都跑不掉哈哈哈哈……咳咳……”
“你不夠，那她呢？”歐陽蘇晨把視線轉向林洛珄，“她總歸夠份量了吧？”
阿信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對著林洛珄諷刺地笑了：“小姐你看到了吧，這就是你一心一意喜歡的男人，可是他心裏沒有你啊……”
林洛珄聽到歐陽蘇晨這樣說的確心痛了一瞬間，可那也隻是一瞬間，“阿信不要再繼續下去了……現在讓他們離開吧……”
“離開？我是絕對不會……”
“這可由不得你！”允旨嚴帶著警察從倉庫門口闖了進來，“我勸你們還是早點放棄掙紮的好。”
阿信看到一群穿著警察製服的人湧了進來，哪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原來你們是在拖延時間啊？看來還是我小看你們了嗬……”
“別廢話，快把人放了。”
警察齊刷刷地把槍舉起來對著林家人，那些原本準備對上官若曦動手的人連忙舉手抱頭，允旨嚴帶著自己的人衝上去把人鬆開了。
上官若曦被綁了很久早就失去了力氣，幾乎是剛一鬆綁就要往地上倒去。
允旨嚴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
“歐………歐陽……”
“你放心，他們都沒事。”頂多是點皮外傷罷了。
歐陽蘇晨看到上官若曦獲救才慢慢把人鬆開，阿信的脖子上留下了五個手指印，可他還在笑著。
“這次就當你走運，下次你還有你的女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別廢話，跟我走。”警察趕過來把阿信拷住，“總算逮著你們了吧，給我老實點。”
阿信倒是沒反抗，眼神再次略過林洛珄便跟著警察走了。
“沒事吧？”把上官若曦交給歐陽蘇晨，允旨嚴這才有空來檢查司離的傷勢，雖然已經被人扶著站了起來，可是左胳膊還是毫無反應，耷拉在一旁。
“沒事，隻是一點皮肉傷。”
“你這手……”看向他的左手。
“沒事……”司離勉強笑著搖搖頭，眼神卻不受控製地看向上官若曦的方向，看到她滿臉蒼白倒在歐陽蘇晨懷裏的模樣，瞳孔縮了縮，可到最後還是終歸平靜。
“你說你這是何必……”允旨嚴也偏頭看了一眼那個方向，“他們都這樣了，我們還是各尋良人吧……”
“看允總這是另尋新歡了？”
允旨嚴沒說話，可是那雙眼睛卻盛滿了溫柔，近來一段時間允家的人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就是等和葉書涵攤牌了，那麽好的江筱……他不想放棄。
司離一看他這個表情就明白了，怎麽會不明白呢？大概沒有比他更了解心裏裝滿另一個人的滋味了吧。
他又何嚐不知道上官若曦和歐陽蘇晨已經快要談婚論嫁了，隻是他還想著能夠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保護她。
上次在鋒城是他昏了頭才會答應和林洛珄勾結，一時之下犯了不能夠原諒的錯誤，盡管他在盡力彌補，可是他明白那種感覺總算是回不來了。
這次隻是一隻胳膊而已……他覺得挺值得的。
司離淒淒慘慘地笑著，在眼睛合上之前似乎看到上官若曦往這邊看了一眼，真好啊……總算看得到他了吧。
“他怎麽了？”
看到司離忽然昏迷，上官若曦急匆匆地掙脫開歐陽蘇晨的懷抱，往這邊跑了過來。
“沒事，可能就胳膊上的上重了一點。”允旨嚴叫來幾個警察把人扶上車，“我看你也傷的不輕，先好好照顧一下自己吧。”
“可是司離他……”上官若曦的眼光不由自主地跟著那個身影。
“你再這樣，歐陽蘇晨就該吃醋了。”允旨嚴用下巴指指她身後的方向。
上官若曦回頭看過去，歐陽蘇晨臉色果然很難看，也不知道是傷的還是氣的。
“對不起蘇晨我……”
“我知道。”歐陽蘇晨慢慢走過來，把她攬在懷裏，“我沒有生氣，你現在需要好好休息，別再為這些擔心了，嗯？”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上官若曦的身體輕輕顫抖著，“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司離他……我寧願是我……沒必要真的沒必要的。”
“我知道，但這不是你的錯，”男人的大掌輕輕在她頭上撫摸著，“我和你以後一起慢慢補償他好嗎？他的手不一定會廢掉，我幫他找最好的醫生，最好的技術……我們把他治好行嘛？”
“嗯。”
上官若曦在他懷裏泣不成聲，這樣最貼近死亡的時刻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最後還是允旨嚴看不下去了，把兩個人扶上了遲來的救護車。
醫院
司離已經被送進了重診監護室，司越正焦急地守在外麵，雖然兩兄弟看起來關係淡漠，但實際上是親生兄弟，怎麽可能真的坐視不理。
至於上官若曦，早就在倉庫哭累了暈過去，在醫院檢查的時候說是過度勞累，也對，本來劇組生活就已經很辛苦了，任誰都忍受不了另外一場綁架了。
已經通知了江筱和小洛那邊，現在就等人過來了。
歐陽蘇晨背靠在上官若曦的病房外麵，嘴裏鬆鬆散散地吊著一根煙，臉上的血跡還沒有擦幹淨，周身的青灰色的煙霧繚繞，十分頹然，看上去就像從中世紀走出來的吸血鬼王子。
他上次接觸煙這個玩意兒還是和上官若曦初遇的時候，沒想到現在也到了用這個壓抑情緒的時候了。
允旨嚴走近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副畫麵，同為男人的他也忍不住被男人這樣斯文敗類的氣息所感染，怪不得這麽多女人為他要死要活，就連他也移不開視線。
直到歐陽蘇晨眯眼往這邊側了一下腦袋，他才反應過來。
“咳咳……情況怎麽樣了？”他看了一眼病房。
“沒有什麽大礙，隻是累了而已。”歐陽蘇晨收回視線，眼睛盯著地麵的某處，淡淡開口。
“也對，”允旨嚴點點頭，“不過……司離那邊你打算怎麽辦？”
司離為了上官若曦和歐陽蘇晨主動廢掉自己一隻手地事情他可是聽說了，不知道該說這個男人癡情還是傻。
“找人，治好他的手。”
“那要是治不好了呢？”
允旨嚴簡簡單單的一問卻叫歐陽蘇晨停住了往嘴裏送煙的手，他看了一眼允旨嚴，眼神堅定地開口：“不管治不治的好，我都不可能把若曦讓出去。”
“我知道，我是說……那要是如果上官若曦自己放不下呢？”為了她不惜自廢左手，就連他聽了都有那麽一點動容。
歐陽蘇晨卻不再說話了，隻是又抽出一根煙，低頭點燃吸了起來。
允旨嚴知道他這也是沒有辦法了，歐陽蘇晨根本不敢想象那種可能，到時候不關放不放上官若曦離開都是一種煎熬，說起來他算是這場感情裏麵看的最清的一個人了，知道自己得不到所以早早學會了放棄。
“對了，你公司怎麽樣了？”
歐陽蘇晨搖頭，他還沒有聯係過蕭聲，不知道歐氏是不是已經被林家吞並了。
“如果有困難的話，隻管來找我。”允旨嚴誠懇地說，“別這麽看我啊，我是說真的，要不是你當初答應保護江筱，我或許沒有辦法集中精力攻破允家。”
“成功了？”
“嗯。”允旨嚴點頭，眸子裏漾起笑意，“現在就隻等和葉家說清楚，然後去找江筱解釋清楚了，她那麽愛瞎想這段日子肯定不知道罵了我多少次。”
“恭喜。”歐陽蘇晨扯了扯嘴角，又忽然想到什麽似的開口，“你這麽確定她會接受你？”
“什麽？”
“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可是花花公子形象，江經紀人那麽善良的人，確定可以？”
“……”這兄弟存心戳他痛處吧？
“看在你這次這麽幫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
歐陽蘇晨揚了揚眉，倒是沒說話。
“不過，我還是對不起你們的，若不是葉家的人先動手，說不定上官若曦都已經上飛機了。”
歐陽蘇晨看著他滿含愧疚的臉笑了，“還是要多虧你了，不然警察沒那麽容易到場。”
話音剛落，歐陽蘇晨口袋的手機就響了，他斂了笑意，清冷的聲音在醫院的走廊裏回響著。
“我現在要先去警察局一趟，醫院這邊有什麽情況你就通知我。”
“知道，上官若曦醒了我就打電話給你。”
“謝了。”
歐陽蘇晨揚了揚手，便走出了醫院大樓。
警察局
“晨少你也知道我們警察現在很難做，可能林家的人……”
歐陽蘇晨麵無表情地坐在對麵，聽著局長愁眉苦臉地說著現在警察怎麽怎麽困難，其實他早就料想到了這個結果。
林家權勢滔天，前幾年靠黑吃黑壯大產業，近來則有洗白的趨勢了，一個個打扮的像社會精英，要不然也不會野心大到要吞並歐氏了。
而那位為首的又這麽囂張，居然敢有恃無恐的綁人，絲毫不忌諱歐陽家和司家的身份，肯定是林家舉足輕重的人物了，林爺肯定回來撈人。
“可以把人關多久？”現在這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如果對方態度強硬的話，頂多……頂多三天。”局長畏畏縮縮地說完這一句話。
可見如今C市的治安有多差，一個明目張膽的綁匪，還差點鬧出人命，居然之後三天的牢獄之災，連他們有權勢的家族尚且如此，更何談那些普通居民。
歐陽蘇晨怒火衝天，胸膛不斷起伏，手臂上冒出根根青筋，很少見到他有這麽失態的時候。
可偏偏這個時候警察局迎來了不速之客。
“原來是顧賢侄啊，時間不早了還在警察局待著？”一群人簇擁著林爺走了進來，笑意吟吟，絲毫不像是來撈人的。
“林爺不也是一樣嗎？”歐陽蘇晨緩緩站起身，和他對視。
“唉我這不是收下的人不聽話犯了事麽？”林爺皺眉，裝的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要是所有的後輩都像顧賢侄這樣讓人省心就好了。”
“林爺謬讚了。”歐陽蘇晨淡淡說了一聲，並不想和他打太極轉身欲走。
“等一等啊顧賢侄，”林爺用拐杖敲了敲地麵，“聽說歐氏最近好像有點經營不善啊，要不要我幫忙解決一下啊？”
“多謝林爺關心，這就不必了，歐陽家的事，當然還是歐陽家人來管比較好。”
“哈哈哈……那倒是，”林爺笑起來，“那就祝賀歐氏早日擺脫困境咯……”
“多謝。”
一番過招之後，歐陽蘇晨終於有些疲累地走出了警察局。
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漆黑一片看不清方向。
一陣烏雲飄來，遮住了唯一的光亮。
將近深夜，歐氏大樓的依然燈火通明，不少員工上上下下地跑著，喂公司同樣為他們自己。
蕭聲頹然地坐在辦公桌後麵，看著歐氏仍然在不斷下跌的數據，有些難受的揉了揉眉心，看來這次是真的保不住了。
歐陽蘇晨推門而入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他微頓，僵在門口許久才走了進去。
“蕭聲……情況怎麽樣了？”
“你……”蕭聲瞪大了眼睛看歐陽蘇晨臉上的血跡，“綁架上官若曦的到底是什麽人？”很明顯不是劫財，但居然連歐陽家獨子都敢下手，看來就不知是簡單的尋仇了。
“林家的人。”歐陽蘇晨淡淡開口，沒有多解釋。
“又是林家！”蕭聲臉上立即變得憤憤，“怎麽，動公司還不夠連人都要綁了嗎？綁她一個有什麽用，有本事把我們都綁了啊，這樣你才會乖乖交出公司對不對？”
“冷靜一點。”
“你讓我怎麽冷靜？蘇晨這是我們的心血啊，這麽久的努力沒日沒夜的加班都要被毀之一炬了，你難道就不會憤怒嗎？”
“憤怒有什麽用？”歐陽蘇晨抬眼看他，“我也是歐氏的一份子，它沒了我比誰都難過，隻是我們現在需要的是冷靜。”盡管他隻是在年少的時候管理過歐氏總部，可這麽多年還是會想起那個意氣風發的時候。
“……我知道，可是我……”蕭聲抱住自己的頭，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跟我說說，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歐陽蘇晨低頭，再次點燃了一根煙。
“現在……歐氏的股價一直在往下跌，維持在比以前低百分之九十五的數字，運營資金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公司的人走的走了，現在留下來的都是對公司有感情的。”
“匠星呢？”
“匠星倒是還好，不過很快就會波及到那裏去……林家司家這次來勢洶洶，看來是提前做了不少準備。”蕭聲沉著臉，“你家老爺子那邊……我看他身體撐不住了就先讓他回去了，雖然沒有和他明說，但他其實已經猜的七七八八了。”
蕭聲沒有說顧祁瑞得知歐陽蘇晨不在的原因時對上官若曦破口大罵的事情。
“讓他心裏有個底也好。”
歐陽蘇晨沒再問，直接坐在電腦前看起了數據，期間眉毛就沒鬆開過。
“這次……可能真的不行了……蘇晨對不住，我還是沒能信守我的諾言……”
“不會。”歐陽蘇晨突然出聲。
“什麽？”
“歐氏不會就這樣倒下。”聲音堅定而有力量，“現在歐氏的情況基本已經穩定下來了。”
“什麽？”
“你過來看。”
歐陽蘇晨把數據指給他看，盡管還是有小幅度的下跌，但比起之前的猛落已經好了不知道多少，的確已經好轉了。
“看來對方已經在收手了。”
“可是這又怎麽樣？”蕭聲眉間依然是化不開的憂愁，“這已經前所未見的最低穀了，林家收手不過是想看我們垂死掙紮的模樣，然後他再把我們慢慢耗死。”
“最低穀……”歐陽蘇晨眼睛閃著亮光，“任何事物觸底都會有反彈，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會。”
“現在哪裏還有會反彈的機會？”蕭聲冷笑，“誰還願意拉我們一把，就算真的找到人了，現在投資金給歐氏就是找死，這已經是個無底洞了，隻會讓林家他們更得意。”
“允家。”歐陽蘇晨吐出兩個字，“允家會出手的，至於有沒有用，不試試怎麽知道呢？”
蕭聲見歐陽蘇晨篤定的樣子，也來了一點信心，誰曾經還不是個熱血少年了，大不了從頭再來一次，反正他們還等得起。
“蘇晨我信你！既然你說要試我就陪著你一起試，不管怎麽樣我都會站在你身邊的。”
蕭聲這樣一番情深意切的話倒是把歐陽蘇晨逗笑了，眉眼彎起來，還是當年那個翩翩少年。
“不是你笑什麽啊？我難得這麽煽情一會。”
“那不應該是若曦的台詞麽？”一想到至今未清醒的上官若曦，他的笑意又斂了一些。
“好你個歐陽蘇晨整天腦子裏就隻有你女人是吧？”蕭聲氣的垂他一拳，可見他吃痛的樣子又忍不住懊惱。
“你還是去看一下傷口吧……臉上的血汙都不知道擦一下。”
歐陽蘇晨揉著被打痛的右肩，挑挑眉，轉身去了隔壁浴室。
出來的時候蕭聲又重新看起了文件。
“今天太晚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沒事我看完這份就走了，反正明天也是我做。”
麵對蕭聲明著暗著的吐槽，歐陽蘇晨現在已經可以做到麵不改色了，“若曦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必須過去陪著她。”
“她怎麽了？”就連歐陽蘇晨都受傷了，上官若曦不會傷的更嚴重吧？
“就是受了點驚嚇，累了，沒事。”
“噢。”蕭聲點頭，想了想還是開口道：“你家老爺子……是不是對慕小美女有意見啊？”他這不是廢話嗎，人家以前就不喜歡上官若曦了。
“他對你說什麽了？”歐陽蘇晨敏銳的捕捉到關鍵詞。
“嗯……他說慕小美女就是你的災難，專門派來壞事的，就連公司出這麽大事都不管。”
歐陽蘇晨笑笑，倒是沒說什麽。
“不是我說蘇晨，你爸他知道慕小美女就是當年的小女孩嗎？”
歐陽蘇晨搖頭。
“這還不知道呢就對她意見這麽大，要是知道了還不得……”鬧翻天啊。
“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他會傾盡所有保護她。
“……”蕭聲一時語塞，“不是我說蘇晨，我到覺得你家老爺子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