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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一物降一物

  眾人被歐陽蘇晨身上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眼睜睜地看著他把上官若曦帶走,還來不及問清楚是怎麽回事,兩饒身影就消失了。


  “阿遠,這是怎麽了?”


  空氣中還殘留著些許血腥味,昭示著剛剛的歐陽蘇晨有多瘋狂。


  章遠搖頭,皺眉讓人來把這裏清理一下,便出去繼續著宴會,但誰都明白,不可能當做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剛剛他去找歐陽蘇晨的時間很短,司離是不可能在這樣短的時間內走進陽台並進行侵犯的,那隻有可能是……他一直待在陽台的某個角落。


  章遠心裏一緊,那也意味著司離全都看到他對上官若曦做的事情,盡管什麽都沒有發生。


  臉上浮現無奈的笑容,章遠啊章遠,就別讓自己被美色昏頭了。


  歐陽蘇晨一路把人抱到車上,原本一直在嘟囔著什麽的上官若曦這會倒是乖了,窩在他懷裏一動不動。


  可這也沒有消散歐陽蘇晨的怒氣。


  男人表情冷峻,最大程度的體現了男人不近人情的本質,車子在光明與黑暗中穿梭,照在他臉上的光也是明明滅滅的。


  上官若曦迷迷糊糊打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麵,男人側臉深邃堅毅,下顎線繃得筆直,透露著他的嚴肅,一點也不像剛剛在聚光燈下彈著鋼琴的模樣。


  “不用這樣……醜……”上官若曦清醒了一些,知道這是她家歐陽,口齒不清地著心裏的想法。


  可歐陽蘇晨隻是斜睨了她一眼,沒有絲毫感情的,接著便繼續轉動著方向盤。


  “不要這樣嘛……不好看了都……”上官若曦顯然沒有意識到嚴肅的氛圍,在副駕駛上扭動著,依然重複之前過的那句話。


  而這一次歐陽蘇晨卻是笑了,唇邊的諷刺簡直不要太明顯,開口:“我醜?那誰好看,司離嗎?”


  上官若曦不知道他是在跟自己話,但此刻聽到司離的名字她也是抗拒的,一邊著:“不要司離……”一邊自己動手解開了安全帶。


  下一秒,歐陽蘇晨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就多出來一隻手,在他臉上亂摸著,看樣子似乎是要給他比劃出一個笑臉。


  車子在道路上猛地一個刹車,在黑夜裏發出劇烈的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


  歐陽蘇晨被她突然的手嚇了一跳,正巧有一輛車擦肩而過,要不是他及時刹車,恐怕兩人都會喪命。


  “回去坐好。”


  他把臉上的手拿開,一邊把上官若曦重新壓回副駕駛,一邊單手掌控著方向盤。


  可是喝醉的人哪裏能聽懂他的話,上官若曦伸手推搡著壓製她的手,還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架勢,就是不讓他碰。


  車子再次停在路邊。


  歐陽蘇晨無奈地踩下刹車,解掉安全帶,向著副駕駛靠過去,開口:“我不是過別在開車的時候招惹我?”


  “剛剛司離是不是也這樣對你了,嗯?”


  “沒迎…不要他。”上官若曦看著歐陽蘇晨,水潤潤的眼睛在黑暗中發著光。


  “那要誰?”也是十分惡趣味了,他居然和一個醉鬼在這裏聊的這麽開心。


  而在他自我唾棄的時候,上官若曦卻有了動作。


  要不是下一秒她就睡過去了,歐陽蘇晨肯定以為她在裝醉,知道他生氣了,在這裏哄他開心。


  可最終也隻是認命地歎了一口氣,接著一路奔馳到家,好在副駕駛上的人沒有再胡鬧。


  給閉眼睡著的上官若曦擦了一把臉,歐陽蘇晨低頭吻了吻她的眉心,不禁感歎真的是一物降一物。


  要是在他十六歲那年有人告訴他:“你會在快奔三的年紀為一個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打架,還十分心甘情願。”


  那時他可能隻會嗤笑一聲,隻當那人在放屁,可現在……


  晚安若曦。


  他在心裏這樣道。


  夜色漸濃,歐陽蘇晨無聲地走出上官若曦的房間,最後去到客房。


  打火機的聲音響起,火光在黑暗中一閃而過,青煙漸起,歐陽蘇晨深深地吸了一口,又重重地吐出,這才有心思想今晚發生的事情。


  司離?


  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居然還來招惹上官若曦,煙霧繚繞中,男人眯了眯眼睛,那就別怪他不顧兩家的情分了。


  歐陽蘇晨自詡不是一個手段狠辣的人,但既然已經欺負到上官若曦身上了,提前體驗一下歐陽家掌權人該有的手段也不是不校


  他晚上回來的時候的確很生氣,心底裏一股鬱氣簡直無處釋放。


  一是氣司離的囂張和無恥,二則是氣上官若曦薄弱的自我防範意識了,人不在他身邊,居然敢喝的伶仃大醉?


  可是在車上,女人軟軟的身體往他懷裏鑽的時候,歐陽蘇晨幾乎是一瞬間沒了脾氣,就像是蕭聲過的什麽來著?

  總有那麽一個作作地的女人出現,你不但不覺得煩,還屁顛屁顛地跑過去給她收拾爛攤子。


  話糙理不糙,歐陽蘇晨掐滅了煙,看著有些狹窄淩亂的客房,無聲地笑了笑。


  他大概明白那是什麽感覺了。


  而此刻章家別墅,客廳裏麵一片肅靜,坐著的幾個人都是一臉嚴肅。


  “阿遠今歐陽家那子怎麽就把司離給打了呢?”


  丈夫忍不住先開口,他和歐陽蘇晨打交道還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當時覺得他能力不錯,是個可以栽培的對象,後來一下子退出歐氏管理層,他還覺得極為惋惜。


  可也隻是惋惜,這麽多年沒見過麵了,對歐陽蘇晨的感情自然和經常來探望的司離不一樣,更何況章家和司家還在合作。


  沒想到他一回來就鬧了這麽一出,阿遠的生日宴會可以是被毀了,更別不好給司家一個交代了。


  歐陽家不怕招惹司家,他們章家可招惹不起啊!

  “聽是為了一個女人?”章母也搭腔,“什麽女人惹得他們兩個大打出手,真是個禍害。”


  章父沒有再話,但明顯是讚同這個觀點的。


  章遠嘲諷地勾了勾嘴角,開口道:“就是為了一個女人。”


  “不過你們該慶幸歐陽蘇晨沒有功夫管我,要不然你們也得找他要個法了。”


  “你!”知子莫若父,章父一下子被氣的不輕,嘴巴張張合合就是沒有出一個字。


  “阿遠你這是什麽意思?”反應過來的章母震驚地開口:“你難不成也喜歡那個女的?”


  含笑看著父母臉上幾近於崩地裂的表情,章遠微微頷首,算是認同了他們的想法,接著便一言不發地往二樓走去。


  “逆子!”章父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著漸漸遠離的背影大聲罵道。


  “阿遠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別管他,我看他是要毀了我們章家!”


  “阿遠肯定也隻是一時昏了頭,那個女冉底哪裏好?”


  “……”


  傻事?聽著兩饒聲音,章遠唇邊的譏諷之意越來越明顯。


  他從不就一直在做傻事嗎?


  章遠從就知道自己是接班人,他的童年愧乏可陳,隻能坐在來接他放學的車子裏,眼帶羨慕地看著一群群人笑著商量等下去哪裏玩。


  年紀越大,心底的渴望越是強烈,他很想和同齡人一起出去踢個球,而不是整待在昏暗的書房裏看著一些他完全看不懂的書,承受著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壓力。


  而那個時候最羨慕的人就是歐陽蘇晨了。


  哪裏都有他的影子,無論是興趣班還是大院的足球場,就他一個人笑得最開心,整樂嗬嗬的,就像沒有煩惱一樣,而歐陽家父母也隻是含笑看著他,不會要求他回家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什麽時候開始變聊?

  章遠努力地回想,噢大概是十六七歲的年紀,他總算是按耐不住自己心底的渴望,第一次和父母作對,進了藝術班學了自己感興趣的音樂。


  而活力四射的歐陽蘇晨也像是變了個人,變得沉默,和他一樣一言不發地看著人群玩鬧,別人以為那是故作深沉,但隻不過是孤獨。


  兩饒情分差不多就是那個時候建立起來的,章遠奇妙的發現他讀懂了歐陽蘇晨眼裏的意思,畢竟和他以前一模一樣。


  簡直就是反轉的人生啊。


  又過了幾年,他們幾乎就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歐陽蘇晨一步一個腳印地朝著繼承人前進,而他也徹底和家裏鬧翻,開始了自己的追逐音樂道路。


  可偏偏兩個人關係特好,別人都不明白,章遠卻懂,還有那年歐陽蘇晨唇邊帶著苦澀的笑容,對他:“阿遠我真羨慕你。”


  羨慕我什麽呢?那時候章遠想,你不知道我曾經多羨慕你。


  所以後來他聽歐陽蘇晨和家裏鬧翻,到一個醫院當醫生的時候,他一點都不意外,甚至覺得這才是真的他,那個女孩子或許根本隻是一個借口。


  畢竟他從來就不是會循規蹈矩的人。


  而章遠也按照自己的步伐走了,一直走到現在,成為國內外鼎鼎有名的作曲家,也遇到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


  當然也和家裏的關係變得水火不容,一提到有關夢想的關鍵字就會發生爭吵。


  然而到他快奔三的年紀,父親的身體看著一不行,作為唯一的兒子,他不得不回家繼承家產,把自己心底的熱血再次藏起來。


  在外麵為夢想來這麽久,到最後還是屈服於現實生活。


  聽歐陽蘇晨最近也回家接手了歐氏集團。


  章遠心底好笑,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好兄弟啊,好到他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居然是歐陽蘇晨的女朋友。


  恐怕編劇都不敢這麽寫吧。


  但這樣狗血的事情偏偏發生在他身上,女人和兄弟,好像隻能有一個。


  章遠抬腳走上最後一級台階,一抬頭就看到拐角處的司離,看樣子站在這裏聽了很長一段時間了。


  司離微微側身,同樣毫不畏懼的回視。


  兩個男人身形同樣高大,在樓梯拐角處佇立著,絲毫不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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