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不安
“我。”
“進。”
思量過三，上官若曦還是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隻見歐陽蘇晨在沙發上休閑坐著，眼神卻還是剛剛的犀利模樣，讓上官若曦有些害怕，站在門口不敢靠近。
“何事？”
上官若曦惜字如金，歐陽蘇晨也學著她的方式與她對話，隻是，這般冷靜的歐陽蘇晨，是上官若曦從來沒見過的樣子，心中未免有些不安。
“我……我想問一下，他現在怎麽樣了。”
“嗬，你來找我，就是為了問他的情況？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告訴你。”
“我……”
上官若曦現在這般委屈的模樣，不知道有多惹人憐惜，隻是，這個樣子，也不是他歐陽蘇晨所擁有的，想到這兒，歐陽蘇晨心中的怨念又深了一些，帶著那些不悅的情緒向她靠近。
直到完全在上官若曦的麵前站定，上官若曦才意識到，自己就像入了狼窩的兔子，逃不掉了。
歐陽蘇晨的靠近讓她感到不安，身上略微有些發抖，而這一切的動作，都沒能瞞得過歐陽蘇晨的眼睛。歐陽蘇晨的手在上官若曦的臉上畫著輪廓，若即若離的感覺讓上官若曦覺得不適。
“你就這麽怕我？還是.……你是怕我對他不利？”
“你與我如何，那是我們之間的事，你為什麽非得牽扯上辰溪。”上官若曦卻有些答非所問，卻也是讓歐陽蘇晨認定了自己的想法。
“哼，今日你就是不讓我進，我也一定要去看看。要想攔我，你且試試看。”
話語剛畢，上官若曦就徑直往下走，看守人瞧著是攔不住上官若曦的了，也隻好就任由她往下走，但也生怕出了什麽事，所以一路跟著她在地下室走了一圈。
上官若曦不敢放過任何一個房間，甚至連有血腥味的工具房也走了一趟，每看一間房間，沒有看到辰溪的身影，她的心便安定了一點點，直到全部走完，都沒有見到辰溪，她的心才真正放下。
“少夫人可有找到人？”
“不曾。”
“這裏濕氣重，少夫人不好多待，人送您出去。”
“嗯。”
尋不到人，上官若曦本就想離開了，再加之，在這裏曾有過不好的回憶，輔之偶爾飄來的那股血腥味，上官若曦也不願意多待。那人一直送到門口，才對上官若曦行禮送別。
“少夫人慢走。”
畢竟是瞞著管家和傭人來的地下室，自從再次回到歐陽家之後，上官若曦便也感覺到，身邊多了不少‘監視’自己的人，防不勝防，很快這件事也在晚上閑暇時被徹底地翻了出來，歐陽蘇晨更是拿此事大做文章。
“我聽你今去霖下室？”
“嗯。”上官若曦早就知道，自己身邊有不少的線人，既已被知道了，她便也大方承認了。
“你上官非是不相信我？特地去求證的？”
“你心裏早已經這麽認定，我什麽也不重要了，隨你怎麽理解。”對於解釋，上官若曦一直都是不喜歡的。
自己喜歡的人尚且還能有心思去解釋，可歐陽蘇晨卻不在自己的名單範圍之內，如何有這心思？
“你就這麽不屑與我交流？”
上官若曦沒有回應，卻也是心中有底，她知道辰溪不在地下室，也就等同於歐陽蘇晨之前的話都是在騙她的，為的不過是那個條件。
“他不在地下室。”歐陽蘇晨的話，又給了上官若曦當頭一棒，隻是這一次，她顯然淡定了許多。
吃一塹長一智，上官若曦這回也算是學聰明了，不輕易地相信歐陽蘇晨出來的話，隻是休閑地拿起手中的花茶抿了一口，又翻閱了幾頁雜誌打發時間。
歐陽蘇晨給陳泫打了個視頻電話，開了揚聲，特地讓上官若曦聽見，無疑，辰溪的名字就是吸引上官若曦注意力的最好良藥。
“晨，怎麽了？”
“辰溪可還好？”
不過兩句話，上官若曦的眼神就馬上定格到了歐陽蘇晨的那通電話上。
“嗯，死不了應該就算還好吧。”
‘死！？’捕捉到這個詞，上官若曦立馬就敏感起來了，語氣也加重了些，讓電話那賭陳泫聽得一清二楚，也著實是嚇了一跳，他也實在沒料到開了揚聲。
“歐陽蘇晨！你到底要做什麽！”
兩者相比之下，上官若曦更怕他對辰溪下手。
“這一切都是取決於你，你若是對我的態度好一些，我也不至於對他下手。”
“所以，你到底把他怎麽樣了！”
上官若曦的眼神充滿了對辰溪的擔心和著急，讓歐陽蘇晨無比的嫉妒和羨慕，以至於有些口不擇言。
“我把他抓過來綁起來了，怎麽樣，是不是覺得現在心特別得疼？你現在感受到的，隻是我十分之一的疼痛感而已。”
一聽到辰溪被綁了，上官若曦立馬就慌了，她是見過歐陽家的地下室那些折磨饒工具的，自然不願意辰溪落入歐陽蘇晨之手，若是在他手上，上官不性命堪憂，就是折磨的方式都是變著法不帶重樣的，辰溪如何能受得了？
上官若曦一把抓住了歐陽蘇晨的衣服，質問道：“為什麽要這麽折磨我們？這些日子我一直都安分守己，並沒有想逃出去的念頭，你就不能放過辰溪嗎？”
上官若曦表露出來的擔心，讓歐陽蘇晨感到格外的不適，他不想要看到自己的妻子如矗心其他的男人，吊著上官若曦的胃口話已經是他習以為常的作風了。
“想我放過他，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有條件。”
一聽到歐陽蘇晨的話不是完全地沒有漏洞，上官若曦的臉色也稍稍有了些變化，暖和了不少。
“什麽條件？”
“很簡單，我要你真真正正成為我的女人。”
“什麽！”
這一句話，對於上官若曦來仿佛五雷轟頂，她一直與歐陽蘇晨分房睡就是為了不與他有夫妻之實，也算是在為辰溪守身如玉，可如今歐陽蘇晨提出這種條件，讓她如何去選擇？
若是答應了，她與辰溪，便再無可能了，她這麽長時間以來的努力也將付諸東流了；可若是歐陽蘇晨拿辰溪的性命要挾，她又能怎麽選擇？
“這不可能，換一個吧，我不可能答應你。”
可對於上官若曦出的話，歐陽蘇晨卻發出了笑。
“嗬，你認為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我若是不換，你當真可以將你心上饒安全置之度外？”
“況且，我們本就是合法夫妻，這些事也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傳宗接代，更是義務。”
歐陽蘇晨的話不無道理，可要她為了救下辰溪而獻身給他，她心裏很難跨過那個坎。
“我……”
從歐陽蘇晨的角度看，上官若曦臉上的猶豫和矛盾盡顯無遺，可怎麽看，都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辰溪會不會多想，這麽一想，歐陽蘇晨的心裏更加的不爽，但卻未在言語上表現出半分，他想讓上官若曦自己主動。
“行了，我也不逼你，你什麽時候想通，我就什麽時候放了他。一切取決於你，我不急。”
歐陽蘇晨將話完後，也不在上官若曦身邊徘徊了，索性就拿了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隻留下上官若曦呆滯在原地。
浴室裏傳來的水聲也正在一點點地侵蝕她的猶豫，她的矛盾，她的想法，隻是，她突然間想起了一點。
上官若曦一直都在聽歐陽蘇晨而已，卻不曾去求證，辰溪此時是否真的在歐陽蘇晨的手底下，若是不在，那麽，這次的‘交易’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思量好了一切的上官若曦決定，就在這裏等著歐陽蘇晨出來，先不管著一切要怎麽選擇，現在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確定辰溪的位置和安全。堅定的信念讓上官若曦內心又築起了一道圍牆，守護著自己，更想守護的，是她愛著的辰溪。
水聲漸漸散去，歐陽蘇晨隻穿著一件浴袍，耷拉著水花的頭上按著的，是他修長的手指和毛巾，遊走在每一處濕潤的頭發之處，充滿魅力。這是上官若曦從未見過的歐陽蘇晨。
隻是，想問清楚的念頭已經在心中生根發芽，再無別的心思去想其他的事情。
“你怎麽還沒走？上官不是想清楚了？”歐陽蘇晨調侃的話隨之而來，看來洗了熱水澡後，心情好了不少。
“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話，我要見他，見到他我才會相信。”上官若曦已經不像剛剛那般的有求於他，而是換之以自信的姿態，恍若一個靈魂蛻變聊人。
“可以，但不是今晚。”
“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歐陽蘇晨下了逐客令後，上官若曦也不多在他房中耽誤一分一秒，畢竟在那裏多待幾秒，危機感也就多了一分。
可在第二上官若曦再次提起時，歐陽蘇晨卻再三推托，不免得讓上官若曦有些懷疑這話的真實性，在歐陽蘇晨出門後一段時間，上官若曦決定，親自到地下室探探虛實，隻是還未到達地下室的房間，就已經被看管的人攔下了。
“少夫人？”
“嗯。”
看守的人是見過上官若曦的，他還記得上一次上官若曦是被歐陽蘇晨硬生生帶到這裏來的，可這次……是怎麽回事兒？怎麽少夫人還親自來了？上官若曦也看出了這人有疑慮，故而也先自報家門，順帶著打聽一下情況。
“我來找人，最近可有人被送進來？”
“請恕我無可奉告，況且地下室潮濕，少夫人尊體，還是請回吧。”看守之饒話語倒是不存在漏洞，隻是越是不讓她去，她心裏就越是擔心。她今日會來，也是想消除自己的疑慮，若辰溪不在這兒，她倒也可以稍稍放心了些。
“你敢攔我？”
“不敢。隻是，這裏囚禁的人都是罪大惡極之人，所到之處也並不幹淨，人這是為少夫人著想，還請少夫人見諒。”
好話不通，上官若曦也就隻能硬闖了，話語也不如剛剛那般客氣，著實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