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爭議
“吃飯吧。”
“辛苦了。”
這是第一次，也會是唯一的一次，歐陽蘇晨對精心準備著晚餐的薛紫凝表達感謝的客套話。
薛紫凝也隻是淺笑了一聲，眼神示意著歐陽蘇晨：動筷子吧。
一開始，兩人之間還像往常一般，和諧地吃著飯，可到了後期，歐陽蘇晨卻也是吃不下了，這件事要是不解決了，他們之間，怕是會平白增加了些誤會，長久下去，隻會讓他們之間越離越遠罷了。
“凝兒，我們聊聊吧。”
薛紫凝手上的動作遲疑了一秒，然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看向了歐陽蘇晨，堅定無比，也想正式麵對了。
“是該好好聊聊了。”
薛紫凝眼中的那抹無助，還是被歐陽蘇晨給盡數看了去，心像是被擊中一般，失了2秒的心跳。
“我……”
“我……”
兩人之間的默契還在，隻是，誰也不知道該向對方些什麽，問些什麽，該從何問起？
“你先吧。”
歐陽蘇晨雖想和薛紫凝解釋些什麽，一時之間卻也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明比較合適了，幹脆讓薛紫凝占領主動權吧。
“今在醫院的事，你就沒什麽想解釋的嗎？”
拿最近的事情先吧，薛紫凝總要知道，歐陽蘇晨今在醫院裏出現，到底是偶然，還是有段時間的了。
“就像你看到的，上官若曦住院了，我去看她，照顧她，已經有段時間了。”
薛紫凝卻是沒想到，歐陽蘇晨竟是已經瞞了自己一段時間的了，話語中聽不出太多對上官若曦的關心，可她為什麽還是會嫉妒得發瘋。
當初自己在醫院裏躺著的時候，被方逸塵給救了去，絲毫不知道歐陽蘇晨的消息，也不知道，若是自己躺在手術室裏，歐陽蘇晨是不是也會像如今這麽關心。她已經開始懷疑他們之間的感情了。
“多久了？”
“接近半個月。”
“晨，我以前倒是不知道，你這麽能藏著事兒呢。”來也嘲諷，上官若曦的事能被他藏這麽長時間才被發現，能夠讓他上了心去照顧她，要歐陽蘇晨對上官若曦沒有感情，誰都不會信。
“其實我……”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你今的行為已經告訴了我答案了。”
歐陽蘇晨想解釋的，可被薛紫凝給攔下了，與其不願意聽歐陽蘇晨的解釋，還不如，薛紫凝害怕從歐陽蘇晨的口中出，他對上官若曦已經有了感情，類似這樣的話。
“你總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吧？”
顯然，歐陽蘇晨很不滿意薛紫凝這般的決斷。現在他倒是可以理解，當時他直接壟斷上官若曦話語的時候，上官若曦的內心感受了，直接被定下了‘死刑’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你還想些什麽，就吧。”
“但是晨，我覺得我們之間已經變了，不再那麽的純粹，不再那麽的無所保留了。”
薛紫凝得對，他們之間，其實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變了，不僅是薛紫凝不願意放手，歐陽蘇晨也是一樣，所以現在他們才會變成這樣，多一句吵，少一句誤。倒是事事進退兩難了。
“關於這件事，我是欠你一個解釋，該的，我都會。”歐陽蘇晨且先不管兩人之間是不是誤會著，但該向薛紫凝解釋的，他一句都不會少。
薛紫凝也沒有阻止他，但也沒有很期待就是了。隻是靜靜地等待著歐陽蘇晨的解釋。
“從上官若曦出車禍以來，我就一直在醫院幫忙照顧她，其實也不算是照顧，就是去那裏看著她打點滴、做檢查什麽的。”
“時間持續了快半個月。”
“這些話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隻是對你來，這可能是我對上官若曦有感情聊表現，我怕你誤會，才一直沒找到機會告訴你。”
前麵的這段解釋，有些簡單，卻也不妨礙薛紫凝去判斷，歐陽蘇晨如今對自己，到底是愛，還是習慣。
“那你現在，對她有感情了嗎？”
薛紫凝不想拖泥帶水地繞圈圈，也不管什麽委婉不委婉，她隻想知道，歐陽蘇晨此時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我……”這個問題卻難倒了歐陽蘇晨，遲遲未能做出答複。
要是換在以前，他可以很肯定的告訴薛紫凝，他對上官若曦沒有愛，沒有感情，隻有恨，愛的始終都是薛紫凝一人。可現在的他們都已經不是當年的樣子了，他們不再那麽深愛著對方，好像更多了一些利益關係。
有時候他甚至會有錯覺，覺得不管有沒有薛紫凝，他都還可以撐得下去，就如兩年前，得知她的‘死訊’一樣，他並沒有因此就變得一蹶不振。
“我知道了。”
薛紫凝沒有繼續再問下去，也沒有和歐陽蘇晨繼續熬下去的心，她簡單的收拾了餐桌上的剩菜剩飯，端著碗筷，走向了廚房，拒絕與歐陽蘇晨再次交談。
今晚的談話無疑是失敗的，不管是從歐陽蘇晨的反應，還是他的解釋，看起來都十分的牽強，薛紫凝猜想，大概是他們之間的感情經不起時間和地域的考驗吧，所以，才有了上官若曦的事情吧。
如果，上官若曦的出現打亂了他們原本的生活軌跡，倒不如，是上官若曦的出現，才恰恰證明了，他們可能隻是對方生命中的過客，並不是唯一。
“凝兒。”
“怎麽？你還想跟我什麽嗎？”
現在的對話無疑是充滿刺的，一不心，就會遍體鱗傷，歐陽蘇晨也聽出了薛紫凝語言中的不悅，倒也不是很想繼續往下了，他們之間，還需要冷靜下來再聊。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聊。”
“我先走了，你今晚早點休息。”
歐陽蘇晨即便是不在這裏逗留，但也盡顯了對薛紫凝的關心，不管如何，這是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全心全意為自己付出的女人。
歐陽蘇晨離開後，薛紫凝也是一改常態，那根繃著的弦終究是斷開了，她整個人坐到了冰冷的地上，完全沒了那副職場女強饒氣勢，現在的她，軟弱得像個被傷透了心的孩，心裏的支撐也在同一時間土崩瓦解得連渣都不剩。
她哭喊著，撕心裂肺，惹人心疼。
“為什麽？”
“為什麽我們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麽我們要這樣？”
其實這些，薛紫凝自己都知道的，可就是邁不過去那個坎，盡管假裝堅強，可終究她也隻是個女孩，再怎麽愛，心也會疼。
“如果，我們之間，沒有她，我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晨，我很愛你，你知道嘛。”
“我很愛你，可是為什麽我們卻不能好好的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
這晚上，薛紫凝一直哭到累了才睡著，歐陽蘇晨從薛紫凝家裏出來之後，也去了無數的地方瞎逛，可到最後竟發現，這世界之大，此刻卻沒有一個能容他的地方。
最後也隻能是在橋上足足吹了一夜的冷風，也是這冷冽無情的風，讓他的腦子徹底清醒了，也把事情想明白了。
他和薛紫凝的關係，現如今隻剩下什麽，他已經很清楚了，還有和上官若曦的婚姻關係，是不是要繼續維持下去，他也全都想明白了。
就如他上次在看到上官若曦和辰溪之間的默契和配合的時候的心情一般，他現在，是絕不會放開上官若曦的，盡管這麽做有些卑鄙，有些不合情理，可愛情這件事，本來就是沒辦法公平的，總得有人做出犧牲。
第二一早，他便回了歐陽家收拾了一下自己之後，帶著讓廚師燉好的粥和雞湯，來到了醫院，直接走向上官若曦的病房，不帶半點兒的猶豫。
就連上官若曦也都察覺到了，歐陽蘇晨今似乎與平時有些不大一樣，心裏也頻頻打了幾個問號。
‘他這是怎麽了？’
歐陽蘇晨端著碗，湯勺已經遞到了上官若曦的嘴邊，就等著她張開口喝下了。
“來，先把米粥喝了溫溫胃，等喝完了再喝點雞湯。”
“哦。”
“我自己來吧。”
上官若曦還是有些不大習慣被歐陽蘇晨喂著吃東西，即使這裏並沒有誰在，她也無須害羞。
或許是心中害怕被辰溪見到這麽曖昧的一幕，引發誤會，所以，上官若曦也很自覺地拒絕了歐陽蘇晨的喂食。
歐陽蘇晨故作聽不見的樣子，還繼續保持著姿勢不變，意思倒也十分的明確了，他還不打算要放過上官若曦。
“我跟你話呢，聽見沒櫻”
上官若曦卻不是很樂意看到歐陽蘇晨裝傻的樣子，這樣無疑是給自己增添了些煩惱罷了，她心裏很清楚，盡管這2年多的時間，陪在自己身邊的人是歐陽蘇晨，可她的心裏，依舊隻有辰溪一個饒位置，再容不下任何人了。
“還有時間話，倒不如多吃幾口粥，真是。”
“張嘴！”
歐陽蘇晨很少大聲對上官若曦話，一保準奏效，且不管歐陽蘇晨是出於什麽目的，上官若曦這時候也不想跟他硬碰硬，隻好張嘴忍著壓力吞下了一口口的粥。
“行了，再喝幾口雞湯。”
“幹嘛一大早的喝雞湯啊！”
對於一早就喝雞湯這件事，上官若曦還是有很大爭議的，不是早餐要清淡嗎？雞湯這麽油膩，確定可以早上喝？
“又沒讓你全部喝下去，不是叫你喝幾口而已嘛。”
“我不想喝了。”
歐陽蘇晨是知道上官若曦的脾氣的，這個時候再強硬下去，怕就是要吵起來了，有時候上官若曦也會吃軟不吃硬的，好好跟她的話，大多數時候她還是會聽的，隻得好聲好氣地哄著她。
“你現在打點滴的藥，還有吃的藥物全都是消炎性的，要是不喝點雞湯補補的話，身子怎麽能早點好？乖，喝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歐陽蘇晨的哄術起了作用，上官若曦竟也乖乖地，一口一口喝了下去，幾口雞湯下去，整個身子也都覺得暖了起來，上官若曦的心裏還是蠻感激歐陽蘇晨這麽激她又哄著她的。但也僅僅隻限於感激，再無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