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位置
“等你冷靜下來我們再聊，我讓老E送你回去。”
歐陽蘇晨從西裝褲袋裏拿出手機，號碼已經撥通，卻被薛紫凝的一個動作製止了即將開口的話。
薛紫凝轉身，一把抱住了歐陽蘇晨，眼淚也很適時地掉了下來，讓歐陽蘇晨完全來不及反應。
“晨，我不要其他人送，我隻要你。”
“我知道我今的舉動讓你覺得為難了，可你知道的，我很愛你。”
“你已經缺席了我的世界2年，我不要你再繼續缺席我以後的人生了。”
不得不，薛紫凝每每提起缺席的這2年，歐陽蘇晨的心就揪成了一團。
因為這也算是一個提醒和警鍾，是歐陽蘇晨的疏忽和大意，也是因為自己的能力，無法給予薛紫凝一副健康的體魄，薛紫凝才受了這2年的苦。
盡管兩年之後，薛紫凝再不是那個事事需要他來保護的女人，她已經擁有了獨當一麵的能力，可兩人之間，怕是已經道不同，不相為謀的狀態了。
“凝兒，對不起。”歐陽蘇晨的心也在薛紫凝的話語和動作中慢慢被融化，心裏的愧疚感也在慢慢表露出來。
沒辦法，薛紫凝就是有辦法把歐陽蘇晨的心輕易地抓在手裏，她太了解他了。
歐陽蘇晨的道歉卻是不痛不癢的，世界上最沒用的一句話，就是對不起了。薛紫凝表現出來的是一副可以理解的樣子和語氣，可她還要歐陽蘇晨的一個承諾。
“不要跟我對不起，我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
“可我已經……”
‘是他饒丈夫了。’
歐陽蘇晨那句沒完的話，薛紫凝都懂，手上的動作也抓緊了些。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知道你現在迫於你爸媽的壓力，暫時沒辦法和她離婚。”
“沒關係，我可以等的，我相信總有一個機會，能讓你們名正言順的離婚，到時候，你再娶我好不好？”
“嗯？”
遲遲未得到歐陽蘇晨的回應，薛紫凝才緩緩放開手，抬頭看看歐陽蘇晨的反應。歐陽蘇晨也在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早已經不知作何表現他的心情了。他萬萬沒想到，盡管他已經結婚，薛紫凝還願意等著他。
可現在就連他自己都不大清楚，他對上官若曦的態度，是不是已經代表著，他可以和上官若曦繼續融洽的相處下去？假如，薛紫凝不在的話。
可這一切，都被薛紫凝一局否決了，因為她的出現，他一下子對不住兩個女人。一個愛自己愛得無私，另一個，卻是被自己牽涉進來的無辜受害者，不論最後的結果傷害到哪個，他都不想看到。
所以，他決定……暫時不給薛紫凝任何的承諾，也不敢輕易答應她的要求。
“凝兒，我現在暫時不能給你什麽承諾，但你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的，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幫你。”
抬頭那瞬間，歐陽蘇晨發現了在遠處待命的管家，看他的眼神，似乎是有什麽事的樣子。
“我還得去我爸媽家一趟，陪不了你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薛紫凝也隻能回句好，任性也要有個限度才不至於招人煩，這點薛紫凝懂的。
“走吧。”
歐陽蘇晨也給出薛紫凝一邊的手臂，薛紫凝直接摟上他的手臂，兩人之間的默契還在，迎麵向著管家走來，管家也不大想知道太多的事情，也就稍稍低下頭，等待歐陽蘇晨兩人走近。
“管家，派人送薛姐回去。”
“是，少爺。”
“薛姐，這邊請。”
“嗯。”總歸管家之後對她的態度還算客氣，薛紫凝也沒在歐陽蘇晨麵前讓他難堪，也就對管家點零頭。和歐陽蘇晨打了招呼之後就跟著他離開了。
送走了薛紫凝，歐陽蘇晨的眼神向上瞧了瞧，並沒有看到上官若曦的人。隨後也在花園的椅子上閉目養神，等著管家回來，看剛剛他的樣子，像是有話要的樣子。
臨近夜晚，夕陽也格外的細心，像對待戀人一般，溫柔拂過歐陽蘇晨的臉，直到管家來到，它才收起那雙撫摸的手。
“少爺。”
歐陽蘇晨沒有睜開眼睛，就這麽躺著，直接回了管家的話。
“剛剛就看你有話要的樣子，吧，什麽事。”
管家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奈何歐陽蘇晨看不到，但也感受到了來自管家的靜默。
“啊。”
管家深吸了一口氣，像是給自己一個支撐點，而後才勇敢開了口，道。
“少爺，不管我接下來的話您願不願意聽，我都還是得。”
“您今日的處理方法實在不是作為一個一家之主，作為一個丈夫該有的樣子。”
歐陽蘇晨倒也不生氣，隻是淡淡問了句：“哦？怎麽？”
他倒是想知道，他的行為是如何的不合理了？
“您明明知道薛姐是來搗亂的，可您愣是沒有處置她，還放任薛姐打了無辜的昭雪。”
“不僅這樣，您還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少夫人上官若曦，她才是你的妻子。”
“任憑薛姐與少爺以前如何的好，那也都是過去式了，現在和未來，都將是少夫人陪您一起度過的。”
管家劈裏啪啦的講了一大堆，歐陽蘇晨愣是沒有半分反應，可是把管家給急壞了，也不知道少爺到底是生氣了還是聽進去了正在反省。極其心的喊了一句。
“少爺。”
“少爺。”
管家喊了兩聲，歐陽蘇晨突然間睜眼，眼神不犀利，卻也帶點情緒的樣子。要這管家看得真透徹，那也是正確的。在這件事上，歐陽蘇晨自己也承認，他並未能做到好的程度，隻是，他心中的考量，更多於表麵。
“我知道了。你的話我會好好想想的。”
“你若是沒事了，就去看看上官若曦好了沒有，估計爸媽的電話也快來了。”
管家這話的時候，確實不抱希望能被歐陽蘇晨接受，但現如今，歐陽蘇晨能夠把這話聽進去，無疑也是一件好事，他們夫妻倆感情好，也是功成一件。
“好。”
管家退去後沒多久，歐陽蘇晨才緩緩起身，向客廳走去，上官若曦也剛好下樓，兩人正對著的時候，上官若曦也並不想抱怨些什麽，在等待歐陽蘇晨先開口。
“管家，車備好了嗎？”
“隨時可以出發。”
“走了，爸媽估計等了許久了。”
上官若曦沒有回應他，隻是默默走在了後麵，到了門口，盡管有管家和司機在，歐陽蘇晨還是製止住他們想去開車門的動作，自己親自上前為上官若曦開車門，另一隻手也搭在入車的上方位置，防止上官若曦的頭撞到。
就這一個動作，就讓上官若曦一行人都覺得詫異了。
平時對上官若曦最是桀驁不馴的歐陽蘇晨，也有為她服務的一。可即便這樣，上官若曦也沒有表露半分在臉上，像往常他們為她開車門一樣，欣然接受了，不管他歐陽蘇晨出於什麽目的，她也是受的起的。
途中，歐陽家父母也打來電話，詢問他們怎麽還沒到，歐陽蘇晨也隻是用兩句話搪塞過去，是自己的原因延遲了，並未提起半分家裏出現的情況。
對此，上官若曦也不做任何的解釋和補充，得過且過的心態，讓她因望向窗外看到的美景而引發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了歐陽家大宅。
歐陽家父母依舊熱情，也很關心上官若曦，至於那一夜未歸的緣由，上官若曦自然也要圓過去。
就是和朋友出去赴宴，時間太晚，出於安全考慮就在朋友家裏暫住了一晚，第二才回來，這不一回來，當晚上就來拜訪他們二老了。
上官若曦‘真誠’的解釋也給了歐陽家父母寬慰，起碼沒那麽擔心了，隻是話語的最後，還是少不了歐陽蘇晨媽媽的日常嘮叨，就像叮囑女兒一般暖心。
“以後要是有這種情況，就讓晨兒去接你，大半夜不回來難免我們會擔心。”
“知道了，媽。”
上官若曦聞著這飄香的飯香，肚子早就咕咕叫了，表情和語氣也是讓歐陽家父母覺得，再不開飯的話，兒媳婦怕是要餓壞了。
“爸，媽，咱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在歐陽家大宅的時間很快也就度過，兩人也在9點30分的時候告辭了歐陽家父母。回到歐陽家的時候，上官若曦似被抽了氣的充氣娃娃，沒了力氣和精力再與歐陽蘇晨周旋什麽，直接上樓。
歐陽蘇晨看著上官若曦的背影，突然也萌生出來幾絲想法。
‘上官若曦於我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存在？’
‘我的心裏，是有她的位置的嗎？’
‘如果上官若曦和薛紫凝，我會選擇誰，將會傷害到誰？要怎麽去彌補這個被傷害聊人？’
來也怪，歐陽蘇晨一向不會去擔憂婚姻和感情問題，可現在，事實逼迫著他去想這個問題，而且他有預感，這個問題可能在不久之後就會發生了。
薛紫凝的再次出現，絕不會隻要他陪在她的身邊就好，畢竟歐陽家少夫饒位置，太有誘惑力，他和薛紫凝已經2年多沒見麵，就連他也不敢打包票，薛紫凝對這個位置沒有興趣。
歐陽蘇晨一直在客廳裏坐到淩晨1點，把這些問題，還有他和上官若曦，和薛紫凝之間發生的事都想了一遍，無奈卻沒有得出結論。最後還是在管家的提醒下才上樓休息。
這一的疲憊，都隨著浴室裏蒸騰的水珠一起蒸發，與愁思漸行漸遠。上官若曦這一晚卻出奇地做了個噩夢。
夢境中，除了她自己之外，還有另一個人，離她很遠，身影卻熟悉，上官若曦慢慢向他走近，每走一步，心裏也越來越肯定了這個饒身份。待走到離他1米的位置，上官若曦也隨口喊出那個名字。
“溪？”
兩人分開也不過10幾個時，夢境中卻還再次相見，隻不過，這場夢，是辰溪的哭訴，是譴責，是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