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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嚐試脫嫌

  今天還沒過完明天怎麽會來,慕雪行想要劫款車隻怕還要等一等,周安見過呂奇後在見一人,人是蔣興,蔣興也是在城防軍任職。


  蔣興和周安很是要好,他們二人之間無論是誰開口,隻要口一張對方都可以為其頂班,蔣興是周安來靖北時認識的第一個人,一個人去到一個陌生地方能夠結識一個新朋友,那麽這個新朋友對於周安能否在靖北立足是起了關鍵作用。


  認識新朋友在陌生地方才會讓自己不會那麽孤單,同時也不會讓自己覺得和這個地方顯得格格不入。


  周安也是人,血也是熱的,如果可以周安並不想讓蔣興當替死鬼,如周安想要隨便找替死鬼這個很容易,可是這個替死鬼要能說服呂奇才行,這樣的人選就不會太多。


  這個人剛好是周安的好朋友,周安也隻有蔣興這一個選擇。


  周安之所以選擇蔣興,那是因為蔣興和北鈴騎雄文有些關係,雄文是方墨隨衛,慕雪行入太醫署那夜讓方墨撞上,雄文就是送慕雪行回北館之人。


  蔣興和雄文有關係,並不是說他們是好朋友,同時也不是好兄弟,有關係的意思是蔣興和陸芳婷有關係,陸芳婷是雄文妹妹,是以,雄文不姓雄姓陸。


  陸雄文常年跟隨方墨鎮守邊疆,陸芳婷一個人靖北,蔣興私下偷偷就和陸芳婷好上,陸雄文是活在戰場上的人,脾氣也是比一般人大,陸雄文突然和方墨回城,蔣興有好些日子沒機會在見陸芳婷,如要說沒機會還不如說是不敢。


  陸芳婷也是了解陸雄文脾氣,如她說出和城防軍的人好上,陸雄文不發雷霆才怪,這事兩人都沒提,也不知往後二人該如何發展。


  愁呀,蔣興現下大是發愁。


  思念是一種病,蔣興大受思念之苦。


  蔣興和陸芳婷之事,城防軍裏也是有人知道,和蔣興要好的為他歎息愛莫能助,與他沒有瓜葛的靜待看他笑話。


  無論是誰都一樣,隻要發愁都是沒能想出好的解決辦法,蔣興和其他人一樣,選擇借酒消愁。


  今天蔣興沒當值龜縮在屋,桌上擺著小菜,酒壺就挨在旁邊,看著架勢又是想大醉一場。


  周安提壺好酒上門,蔣興見周安拜訪也不顯得意外,周安也不是第一次來,周安見桌上擺著酒菜笑道“喝上啦,看來我來得巧”


  好友上門蔣興自是高興,能有個人說說話總比喝悶酒強,蔣興熱情上前拉周安入坐“你怎麽來了”


  “當然是來找你喝酒”


  周安入坐蔣興正要去拿碗筷,周安起身道“別忙了,我去拿”


  周安常來蔣興家,這也算是他半個家,是以很是隨意。


  拿來碗筷倒酒二人喝得一碗,窮人家喝酒很少用杯,除非上酒樓。


  周安落碗問得一句“見過陸姑娘了?”


  蔣興唉聲歎氣道“沒有,你也知道我們城防軍在北鈴騎眼裏不受待見”


  周安為蔣興憤憤不平道“北鈴騎不就比我們多些軍功,仗著些軍功就狗眼看人低,陸姑娘鍾情於你,如你不想去,這門親做兄弟的替你提!”


  蔣興苦笑感激周安好意“我不去不是因為不敢去,是因為知道她大哥不會答應,我如去了不是讓他們兄妹吵架”


  周安也隻是裝模作樣,蔣興這樣說周安順梯而下道“那麽你想如何?”


  蔣興道“北鈴騎是為談和回城,想著總該要走的”


  周安道“走是要走的,可這事你總是要提的不是,不給陸姑娘名分,一直與她私下見麵別人會嚼舌頭”


  蔣興也是沒有什麽好辦法,搓歎道“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做,緩一緩吧”


  周安不停勸酒,蔣興已是開始暈暈乎乎,周安見著蔣興眼珠渙散在加把勁勸酒,蔣興在喝得兩碗,醉倒不醒人事。


  蔣興醉倒周安扶人上床歇著,該辦的事情辦了,現下周安應該去見呂奇,隻要呂奇來抓人那麽他的嫌疑就能洗脫,可現下周安好像並不著急洗脫嫌疑。


  周安立與床前目光中顯得有些猶豫,周安知道這一見呂奇,蔣興就會從這世上消失,周安默立片刻閉起眼睛歎口氣,舒口氣後眼睛緩緩在開,眼睛是開周安沒有即刻轉身出門。


  周安首先要把自己痕跡抹除幹淨,抹除痕跡首先要做的就是碗筷,取得碗筷洗了,在仔仔細細擦幹放回碗櫃,在周安位置桌上有些先前喝酒吃菜時留下的菜漬,周安如舊仔仔細細擦拭幹淨,周安來到蔣興坐位站定,先回頭看一眼蔣興,蔣興沉睡不醒。


  周安從懷中取出一個玉佩,倒貼在酒桌下方,貼周安是用魚鰾在玉佩抹著一麵才能貼著,最後將拿來酒壺取了這才出屋。


  蔣興和陸芳婷有私情這事呂奇也是知道,周安倒貼的玉佩價錢可不低,有玉佩為證這就能夠證明蔣興是受人收買,呂奇當然清楚蔣興每月餉銀多少,蔣興是絕對沒有餘錢能買得起這玉佩。


  隻要呂奇在蔣興屋內翻出玉佩,蔣興罪名將會坐實。


  周安是出門,但他沒有直接去找呂奇,呂奇連蔣興和誰有私情這樣的事都知道,那麽就不可能不知道周安和蔣興的交情。


  周安如果急不可耐去告發蔣興,呂奇會怎麽看待他?如此不顧交情的人呂奇肯定是萬萬不會在重視。


  蔣興醉倒不醒人事,周安可以不用費力把玉佩藏桌下,隻需要找個衣櫃放著就行,周安並沒有這麽做,因為藏在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這才能讓呂奇認為蔣興心中有鬼,要不然為什麽要費力藏在桌下。


  周安疾步往自己屋舍而去,好朋友總是知道好朋友酒量如何,在加上故意勸酒,蔣興醉比平時快一些,在回屋前把酒壺丟棄,回到屋內周安開始整理行囊。


  看上去周安好像是要跑,可他沒有理由跑,在者說他一個東朝探子又能逃哪裏去。


  既是不逃可卻是在整理行囊,那麽隻有一個理由,周安在做戲,有腳步聲從屋外傳來,看戲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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