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設法說服
張貴榮跑得靖北二十家藥堂皆是沒有升麻,腿都跑得酸了,張貴榮嘀咕道“這升麻是個什麽藥,怎麽城裏藥堂都沒有”
張貴榮還有家德善堂沒去,藥堂都跑得差不多,剩下一家也不能不去碰碰運氣,張貴榮進德善堂一問,夥計回答和其他藥堂不一樣,德善堂夥計道“現在沒貨,得過二日”
其他藥堂夥計皆是說的沒有,德善堂說的是沒貨,張貴榮一聽有門道“那我二日後在來”
找不到升麻也要回去複命。
“隻有德善堂有貨?”慕雪行問張貴榮一句。
張貴榮衣衫皆是熱汗,汗水濕透衣裳慕雪行看在眼裏,張貴榮道“是呀,我都跑遍了”
慕雪行道“沒想到靖北這麽缺升麻,這趟辛苦張大哥,那麽二日後在說,為我奔忙衣衫都濕透,早知道這麽缺貨就不用張大哥去配什麽藥,真是過意不去”
張貴榮笑道“這有什麽,天燥,不動站著也濕”
慕雪行也是笑應“坐下歇會,我們說會話”
張貴榮也是又累又喝,不在客氣坐下喝茶解渴與慕雪行閑聊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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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泰和沈頤一同出府,轎子備好程昌泰走到轎前突然止步,沈頤見程昌泰麵色猶豫問一句“怎麽?”
程昌泰猶豫片刻道“我想了想這事我不能出麵”
沈頤不明道“為何?”
程昌泰思量其中利害道“你也知道北王對這舊事如骨在喉,如要我開口隻怕不妥”
轎旁有轎夫有些話不好明說,隻能以“舊事”開口。
沈頤明白程昌泰口中“舊事”指的是什麽,沈頤思慮此事輕重片刻點頭道“要這麽說也是不錯,你我都不適合辦這事,那麽你想讓誰去說?”
程昌泰沉默沒有即刻答複。
毒害先朝東北太上王之事,他們二人都有參與,北王和他二人自從做下這件事後一直隻字未提,有些話嘴上沒說,心裏畢竟不會通透,北王當初依賴程昌泰沈頤,那是為讓他們幫忙坐穩高位穩定局勢,這事可以說是事過境遷,程昌泰如今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官。
可不管程昌泰和沈頤如今官階如何,畢竟是北王賞賜,北王能給也能收。
程昌泰揣摩片刻想起一人道“沈兄隨我去趟太傅府如何?”
“太傅府?”沈頤一怔道“這事你能說動太傅?”
程昌泰說真的也沒多大信心,程昌泰道“試試,不試怎麽知道行不行”
程昌泰雖說試試,沈頤很了解程昌泰,程昌泰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沈頤道“好,我隨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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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泰沈頤二人同時登門拜訪,這是破天荒一頭一回,常青感到意外之時也是重視好奇,司空和大主藥上門自是不能懈怠,好茶前腳奉上常青後腳就到。
程昌泰常青曆來在朝堂總是針鋒相對,程昌泰屈身上門,上門是客常青怎麽的也要客氣一些,常青禮數十足拱手笑迎“司空大主藥怎麽來了”
沈頤恭敬回禮道“下官見過太傅”
二人同為一品可不用下官謙稱,程昌泰自然也是回禮笑應“貿然前來打擾,太傅見諒”
二人自然不會無事登門,常青溫聲禮問“二位定是有要事了?”
常青如此開門見山,程昌泰沈頤相視一眼,太傅府是程昌泰要來的,沈頤不知程昌泰有何打算,是以並不接話。
程昌泰隻能說明來意道“有件事還要麻煩太傅”
常青豎直耳朵道“哦?還有什麽事是司空辦不通的,這倒要洗耳恭聽”
程昌泰正色道“此次前來是想和太傅聊聊使者之事”
“使者之事?”關係到使者常青有種預感這事小不了,如是小事程昌泰豈能登門拜訪,常青顯得異常謹慎問“使者何事?”
程昌泰睨著常青,腦中閃過萬千念頭,他該是繞繞話在說還是直言,常青是程昌泰政敵,常青為人程昌泰還是很了解,有些話繞得太過會讓常青反感。
程昌泰直截了當道“太傅知不知道,使者昨夜進過太醫署?”
“使者昨夜進太醫署?”這事常青不知,方墨當時沒搜到什麽也沒有來和常青嚼舌頭,常青意外道“他夜裏進太醫署做什麽?”
程昌泰語氣淡然可字字如同驚雷,程昌泰道“自是為了東朝太上王中毒一事”
常青麵色翻變驚道“司空不可說笑,前朝舊事不可在說”
程昌泰微微笑道“太傅是明白人,有些事不用我說太傅心裏跟明鏡似的,就算是尋常百姓聽得有人受冤而死,也想知道個來龍去脈,何況這是人東王,東王對此事一直耿耿於懷,太傅豈能不知”
太傅盯著程昌泰問“議和在即,東王怎麽會私下派使者暗查此事,如此事走漏風聲如何議和?東王豈能不知輕重”
沈頤這時插句嘴道“敢問一句,太傅真的相信東朝是誠心議和?”
常青慎重思慮方道“真也好,假也好,停戰為先,司空見過北王了?”
程昌泰搖搖頭“沒有”
常青在看程昌泰問“司空既然知道使者暗中調查此事,不見北王反而登門這是何故?”
程昌泰答“北王對太傅信任有加,這事還要勞煩太傅開口”
常青當場冷道“司空想讓我去撞槍頭?看來司空還是對方墨之事有氣”
北王聽從常青推薦讓方墨回來,程勇沒機會更上一層樓,程昌泰心中自是惱恨常青,程昌泰心裏想什麽,常青多少也能猜到。
有些事猜到是猜,畢竟話沒出口總是能尋下台階,程昌泰道“太傅不必多想,北王如何用人自有思慮,這事隻能由太傅出麵”
常青板著臉回應“哦?為何?”
程昌泰並沒有好理由說服常青一定要出麵,程昌泰隻能拿其話鋒反問一句道“難道太傅想要放縱使者任意調查此事?太傅近來和使者走得近,這事我也知道一些,隻是私下樂趣和朝事相比,孰輕孰重太傅難道不知?”
常青登時惱道“司空是說本官不知輕重!使者要查就讓他查,難道司空認為東朝太上王中毒之事,是北朝所為!”
沈頤見常青動氣出聲圓場笑道“太傅,話不能這麽說,我們當然不怕東朝來查,隻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東王是個什麽心思難以猜測”
這話常青倒也無法反駁,這事可不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