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楊天兒的奇怪舉動
淩晨時分,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白鹿鎮。
劉馨晨睡得很沉,陳宇和顰娘也沒有叫醒她,本來陳宇想要將她抱回去,顰娘卻搶先一步,將劉馨晨公主抱了起來,還挑釁地看了陳宇一眼,對此陳宇隻能無奈地聳了聳肩,順手將自己的外套脫下,給這個沉睡中的女孩蓋上。
機長和他們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回去了,留下了他們三個人孤零零的站在機場。因為現在是淩晨,街上什麽人也沒有,隻有呼呼的寒風和偶爾吹得到處都是的報紙和塑料袋——從這點看,白鹿鎮的環保工作似乎還沒有到位。
冬天的白鹿鎮不像北方一樣,但也確實能冷的讓人打寒顫,就連是陳宇也都不禁打了幾個噴嚏。
“叫你逞能。”
一旁的顰娘給陳宇翻了個白眼。
陳宇無奈地道:“你懂什麽,這叫紳士。”
顰娘不以為然:“人家又看不到,你紳士給誰看呢。”
忽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呈現出誇張的驚訝狀:“難道……你是故意表現給我看的?試圖讓我心生嫉妒!你……你好歹毒的心啊!”
她這番話最終隻能換來陳宇一個冷酷的白眼。
一輛炫酷的火紅色QQ從遠處風風火火地飛奔而來,從車牌號可以認出這輛車就是陳宇的那輛。
QQ車停在了三人麵前,然後駕駛座的車窗降了下來,露出了老白那張憂心忡忡的臉。
看到了熟悉的同伴,陳宇卻疑惑道:“怎麽是你?”
他是之前在飛機上就聯係的老白,讓他叫張輝來接機。因為在陳宇的印象中,因為嫌麻煩,老白至今都沒有取得一張駕照。
“張輝還在那邊暫時走不開,我就自己來了——不用怕,我開車的技術不錯的。”
老白露出了一張囂張的臉。
陳宇用餘光一瞥,精準看到了自己這輛本身就破破爛爛的QQ車後尾翼上出現了一個刮痕,根據痕跡來看,這個刮痕根本就是新增的。
心中暗自歎了一口氣,陳宇說道:“算了,你走一邊去,讓我來開車吧。”
似乎知道自己的技術確實有夠臭的,老白在聽到陳宇這句話後隻得賠笑一聲後,老老實實地坐去了副駕駛。
……
“先把她送回去吧。”陳宇通過後視鏡看了坐在後座的劉馨晨一眼,她睡得很香,哪怕是幾個人剛才胡鬧了一會也沒有把她給吵醒。
顰娘道:“劉富春這件事還沒個下文,現在送她回家的話恐怕不合適,所以讓她回去學校宿舍吧。”
陳宇點了點頭,他也是這麽打算的。他補充道:“顰娘,就由你送她回去吧,畢竟你的身份比較方便。”
老白忽然道:“不行吧,劉富春那邊可能需要‘偽裝’的能力……”
陳宇知道了他要說什麽,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說話:“你忘了我們手裏還有冰魄麵具嗎?”
老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如此,我都差點給忘了。”
“那麽……”陳宇看向了顰娘,“就麻煩你咯?”
顰娘賭氣似的冷哼一聲,不過並沒有拒絕。
……
紅火QQ在白鹿大學門口停下,隨後很快又離開了。
顰娘抱著熟睡中的劉馨晨下了車,看了一眼門口呼呼大睡的門衛,身形一閃便帶著劉馨晨跨過了門口的護欄。
“真是的,像這樣的警惕度,隨便來個不入流的家夥都能把這裏搞得翻天覆地。”
顰娘的心情並不好,於是便開始吐槽周圍的一切。
她很是自然的忽略了一點,白鹿大學畢竟隻是一所普通的大學,怎麽可能會對異能者這種特殊的存在而高度戒備。
她回到了劉馨晨所在的女生宿舍,樓下的宿管阿姨正戴著耳機追著一部最近熱播的肥皂劇,時不時發出嗬嗬的笑聲。顰娘很輕鬆地帶著劉馨晨在不引起阿姨注意的情況下閃身而過,然後上樓找到了劉馨晨的宿舍。
不過,站在宿舍門口,顰娘卻為難了起來——現在是淩晨,自己要怎麽將她送進去呢?
試探性地敲了敲門,顰娘本來並不抱什麽希望,不過讓她驚訝的是,不一會兒門卻開了。
裏麵露出了一個女孩的模樣,顰娘認得,這個人是劉馨晨的同學兼宿友,好像叫楊天兒。
“你是……”
楊天兒疑惑地看著“林卉”,然後視線往下一看,林卉懷中沉睡的劉馨晨讓她更為疑惑了。
“我叫林卉。”顰娘解釋道,“我們……剛剛回來,晨晨太累了所以我先送她回來。”
“哦!好……”
楊天兒讓林卉進來,然後兩人將劉馨晨放到了屬於她的那張床上。做完這一切,顰娘便離開了。
顰娘並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後,楊天兒臉上的微笑漸漸消失。
她走到了劉馨晨的床前,看向劉馨晨的眼神中露出了抑製不住的光芒。
“原本以為我還要再等一會,但沒想到上天是如此恩惠我,讓你就這麽送到我的麵前來……”她的手摸在了劉馨晨的臉上,稚嫩的肌膚讓她撫摸的手毫無阻礙的左右移動,“你知道,你不在的這兩天來我是有多麽的寂寞,現在我已經徹底抑製不住自己了,我恨不得馬上……”
楊天兒忽然停頓了下來,然後從一旁隱蔽的抽屜中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
如果陳宇在這裏的話,他一定能認出,這個黑色的塑料袋就是當時他攔下的那個奇怪的外賣員交給楊天兒的。
楊天兒從塑料袋中拿出了一個小巧的藥盒,盒子呈透明裝,上麵沒有寫任何的文字,但是能夠清楚的看出裏麵塞滿了一堆形狀整齊的白色藥丸。
“雖然你現在這樣子也不錯,但為了我們完美的重逢……”
她拿出了一顆藥丸,隨後送入了劉馨晨的嘴中。
……
火紅色QQ停在了華城附近,陳宇和老白兩人從車上下來。
華城四周已經圍上了警戒線,兩名警察正站在會所門口,而會所的周圍能進去的地方也都有警方把守,戒備可謂十分森嚴了。
盡管已經是淩晨,他們看上去似乎還沒有絲毫的倦意,看樣子想要進去會所裏麵,就必須要通過他們了。
“喲,你們來了。”
張輝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冒了出來,給陳宇打了個招呼。
“嗯……有新情況嗎?”
“沒有什麽特別的。”張輝道,“劉富春的下落至今沒有頭緒,死亡人數定格在15人,其中9個是劉富春的保鏢,剩下的6個則是一些小企業的職員和董事,其他的人最多隻有一些輕傷——不知道該不該說幸運,所有在場的大明星都安然無恙,不然的話這件事恐怕現在就要登上微博熱門了。”
“但不管怎麽樣,這件事始終是壓不住的。”陳宇神情嚴肅,“一個腰纏萬貫的珠寶大亨莫名其妙地宣布了財產轉移,後來又在他的會所中出現了一群暴徒,還造成了數人傷亡……這種等級的事好久都沒有發生了。”
感歎了一句,陳宇對張輝問道:“你覺得是誰幹的?”
張輝搖了搖頭:“不知道,就連他們的目的我們都不清楚,也許隻能通過在會所裏麵的調查才能夠得到一些線索……但可以肯定的是,無論對方是誰,一定會有異能者參與其中!”
陳宇點了點頭,他的想法和張輝的觀點一樣。
當下他便準備拿出貼身存放的冰魄麵具,打算偽裝成其中一個警員混進去,不過卻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個人正好走過,當他走到陳宇旁邊的時候好像認出了他們,眼神中露出了驚喜的色彩,然後對陳宇幾人喊道:“是你們?”
幾人看向了他,這個人穿著標準的黑色西裝,模樣似乎很眼熟,但一時間卻沒有回想起來。
陳宇出聲問道:“你是……”
“我叫吳浩。”這人露出了一絲微笑,“是劉富春的保鏢之一,今天就是我帶著老板離開的。”
吳浩?
陳宇好像記得了,在劉富春第一次找上門委托的時候,吳浩就是他身邊保鏢中的其中一個,而且還是年紀最小的,因此陳宇也對他有些印象。
張輝的眉頭皺了起來:“你是說,今天護送劉富春離開的就是你?那他後來怎麽樣了?你又怎麽會知道我們會知道今天發生的事?”
麵對張輝咄咄逼人的氣勢,吳浩先是低下頭來,似乎是出自內心的愧疚。隨後才重新抬起頭,看著幾人說道:“實際上……老板現在如何,我也不知道。”
眼看著張輝對吳浩的態度不滿,正想要衝上去拉住他的衣領質問,陳宇卻伸出了手攔在了中間,及時製止了他的動作。
張輝冷靜了下來,而陳宇則皺起了眉頭,對吳浩道:“和我們具體說說,到底是什麽情況。”
對於這件事,吳浩作為最直接的關係人,他的說法確實存在太多疑點。
吳浩整理好了思緒,接著說道:“當時,我帶著老板從混亂中逃到了會所中的一間秘密的房間內——這是老板在建造這個華城會所的時候專門建造的,沒想到今天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場——但後來想想,當時是老板主動帶著我去那個秘密房間的。
“在我們到達那間秘密的房間後,我正想要找到出口從會所中逃出去,老板卻拉住了我,交代了幾件必須要讓我轉述的事情之後,我……失去了意識。”
老白想插嘴說話,但陳宇製止了他,然後轉向了吳浩:“繼續說。”
吳浩有些害怕地看了張輝和老白兩人,這兩個人現在的表情看上去都非常可怕,但幸好中間的陳宇表情還算是和善,他才鬆了口氣繼續說道:“等我醒來的時候,老板就已經不見了,我也是從那間房間出來之後也才從別人口中得知這裏發生的事,而我的同伴們都……”
說到這裏,吳浩也沉默了。他是唯一活下來的一個,而他的所有保鏢同伴都因此而喪命,可以說是他們的夥伴當下的決定給予他唯一活下去的權利。
陳宇三人也沉默了。
吳浩的陳述沒有給他們帶來更多有用的線索,看來想要得知一些有用的東西,還是要進到會所裏去才行。
陳宇捏著下巴,忽然他對吳浩開口道:“你有沒有辦法帶我們到裏麵去?”
他指的當然是華城會所。
“當然可以!”吳浩抬起頭說道,“實際上,這是老板當時交代給我的其中一件事。”
陳宇的眉頭再一次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