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歌廳嗨歌
鬱芬芳成了酒席上的中心人物，恭維話，誇讚的漂亮言詞如春風灌耳，從小生活的底層，看慣了冷臉白眼的她被捧得有點兒飄，但還沒有完全失去理智，她知道他們為什麽捧她。
那個叫琳琳的女孩兒端著酒杯走到鬱芬芳身邊，笑嘻嘻的說：“芬芳姐，我看得出來，你是個隨和的好人，以後咱倆就以親姐妹相處。柳林帥氣，家世好，你漂亮賢淑，你倆真是天生的一對。來，為你和柳林成絕配幹杯！”
鬱芬芳起身，端起杯說：“我很高興認識大家，也很感謝大家的熱情。我和柳林是普通朋友，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那倆男倆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都知道柳林很喜歡鬱芬芳，鬱芬芳還沒有完全接受柳林，可鬱芬芳在酒桌上當眾打柳林的臉，還是讓他們感到吃驚。
柳林咧了咧嘴角，沒說什麽，他對鬱芬芳當眾一點兒也不給他麵子有心理準備，愛情追逐本來就有攻有防，不然也就沒有追求這一說了。他對追鬱芬芳很有信心，他信奉一條，好女架不住男纏。何況，在物質條件的天平上，他是優越方，在愛情稱斤論兩的今天，物質是最重的砝碼。
施施反應挺快，她微微一笑說：“芬芳姐，哪對戀人不是從不認識，到認識，到普通朋友，再到戀人？感情是在接觸中積累起來的，戀人都要經過這個過程。”
鬱芬芳不想和施施爭辯，一笑了之。
吃完飯，施施提議去KTV嗨歌。
鬱芬芳說：“我不會唱歌，就不去了。”
施施笑笑說：“芬芳姐，你聽說哪個歌唱家去歌廳唱歌了？KTV就是我們這些五音全的人鬼哭狼嚎，盡情放鬆的地方。”
琳琳說：“走吧芬芳姐，我們年青，就應該盡情放飛自我。”
卷毛和矮胖子也苦勸。
鬱芬芳不好再拒絕，隻好跟隨。
鬱芬芳很少來歌廳，因為她沒這個閑錢。
一看就知道，柳林這夥人是歌廳的常客，一進歌廳，就打開音響，把音響調到他們認為的最佳狀態。
琳琳和她的男友矮胖子先唱了一首鄧麗君的《甜蜜蜜》。
施施和她的男友卷毛牽著手走上前去，唱起了林俊傑的《小酒窩》：“我在尋找一個依靠和擁抱……我晚上睡不著/想念你的微笑……。”唱到“我愛你到老”，他倆竟擁抱在一起，熱烈親吻。
除了鬱芬芳，其他人都巴掌拍得“啪啪”響，矮胖子撮起嘴唇，發出尖厲的嘯叫。
眾目睽睽之下，竟這般放縱，鬱芬芳有些不適，臉微微發熱。
施施和卷毛的表演結束。施施走到過來，一屁股坐到鬱芬芳身邊，衝鬱芬芳笑笑說：“芬芳姐，你和柳林也來個二人唱。”
“我說過了，我不會唱歌。”鬱芬芳很清楚，施施明擺著是在把她和柳林往一塊兒拉。她想離開，可又覺得就這麽走了，太掃柳林的麵子。
“你別逗了，年青人哪有不會唱歌的。”施施拉起鬱芬芳，把鬱芬芳推到前麵，然後招呼柳林，“芬芳姐都上來了，你幹麽呢！”
柳林早就想和鬱芬芳來個對唱了，感情在接觸中孳生，近距離的接觸，最能撥動感情的心弦，他所以沒立刻跟過來，是想拿捏一下，在人與人的相處中，要把握好遠近的時機，一個勁的腆著臉往上湊，會適得其反。是他在追求鬱芬芳，他不能拿過了頭，他隨著施施的招呼聲走上前去。他怕生鬱芬芳拒絕，沒有征求鬱芬芳的意見，直接宣布：“我們倆唱一首《愛了就算》。”
矮胖子和卷毛歡呼嘯叫。
鬱芬芳沒來過歌廳幾次，恰巧她會唱《愛了就算》。
這是首男女對唱的歌，女生先唱，鬱芬芳唱道：“覺得孤單/心緒搖晃……我的笑/我的眼淚不敢多講……”
柳林接唱：“愛情的路上/誰不受傷/越多渴望就越覺滄桑……”
鬱芬芳忽然感覺掉進了圈套，愛了就算，這不正是柳林的心聲嗎！
柳林又點了酒菜。
很快服務員端上來。
大呼小叫，玩兒興正濃的幾個人開懷暢飲。
鬱芬芳也被這種氛圍感染，大口大口灌著啤酒。人很容易被環境和氣氛裹挾。
卷毛醉了，鬧著要施施去給他沏茶。
施施早已醉得稀哩嘩啦，咿咿呀呀說著胡話。
琳琳和矮胖子也醉得歪倒在一邊。
鬱芬芳感到天旋地轉，腦袋脹大。
柳林酒量大，也很狡猾，通過耍手段少喝了不少酒，此時，他是獨醒人。他瞥了一眼紅頭脹臉的鬱芬芳，靠到她身邊，一隻胳膊摟住她的肩，關切的問道：“芬芳，你沒事吧。”
鬱芬芳醉眼朦朧的看了柳林一眼說：“我沒事。”
“沒事就好。”柳林的唇湊上去，在鬱芬芳臉上親吻了一下。
鬱芬芳閉著眼睛，好像沒有一點兒反應。其實她有感覺，隻是她醉的燒膛，很難受，不想搭理柳林的小動作。
過了一會兒，鬱芬芳感到好些了，她睜開眼睛對柳林說：“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柳林說。
鬱芬芳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柳林急忙挽住了鬱芬芳的胳膊
鬱芬芳沒有拒絕，她需要他的攙扶。
走出歌廳，涼風一吹，鬱芬芳感到酒勁直往上頂，想吐，她忙蹲下身，可幹嘔了一陣，並沒有吐出來。
柳林在路邊打了輛出租，他也坐進了出租車，把鬱芬芳送到家門口。
鬱芬芳掏出鑰匙開了門，腳步不穩的進了家門，回身向柳林揮了揮手，關上了門。
柳林在門口站了許久才離開，他感覺鬱芬芳對他似乎不像以前那麽強烈抗拒了，不由心中湧起一絲得意。
吃完中午飯，葉飛燕來醫院看望柯母，可病房裏沒有柯母的影子同，她問同病房的人，他們說，柯母早就離開了病房，她並沒說去哪。
葉飛燕感到不對勁，她匆匆來到護士辦公室詢問，結果護士也不知道柯母的去向。